人人稱羨的一對小夫夫,門當戶對,情投意合,多少人羨慕不來。
蕭雲郎回憶道:“我知道他們都酸呢,有人在我面前說什麼我也不生氣。”
“誰?”林玉嵐腳步一頓。
“我都忘了,很久之前的事情了,”蕭雲郎笑道,“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我都不想為不重要的人掛心。”
兩人走了很久,才回家去,從這一日開始,他們有的忙呢。
林家除了兄弟三個,還有兩個姑娘,都是嫡出,林玉嵐的長姐林玉靜嫁到了永城侯府為世子夫人,林玉嵐的姐夫自來有心悸之疾,永城侯府瞞得深,等林玉靜嫁過去了林家人才知道,後來林玉靜的兒子趙宗九歲時,永城侯府世子就病逝了,林玉靜帶著兒子守寡已有十年,因為趙家隱瞞病情的事情,兩家早已交惡,林玉靜雖是難得的賢惠人,在夫家、孃家之間卻難以調和,半年前趙家一開始便與林家撇清了關係,林玉靜只託人帶來了幾包銀子——她原就不好過,亡父的弟弟們虎視眈眈,弟媳們眼紅世子之位,她實在幫不了孃家什麼忙。
林玉嵐的二姐林玉貞嫁的是城西武定侯府郭家,郭家支系龐大,林玉貞的丈夫並不是出自本家,與本家關係也不遠,地位也算可以。她的丈夫是林鐸仔細挑選的俊才,年紀輕輕已是四品武官,前途不可限量,只是成親後卻十幾年沒有升過官,他多次與機會失之交臂,譬如幾年前他在沿海防寇,日日風曬雨淋,結果海賊、倭寇從未上岸過,先帝只能說他是良將,結果他一回京城,倭寇便殺上了岸,新上任的將軍帶人浴血奮戰,在海邊僅僅半年,就升遷了兩次。
林家出事後,林玉貞忙向武家表明心志,表示自己以後只做武家的兒媳,再不是林家的女兒,毫不在意自己在幼弟心上狠狠插了一刀,林玉嵐從來不求她能幫忙,他只是希望自己還有親人,就算不能時刻見面,把彼此放在心上也是好的,那時林玉嵐便發誓,林玉貞不把自己當林家女,自己也再不把她當姐姐。
其實對於是否要向永城侯府送年禮,林玉嵐有些茫然,他現在的確沒什麼好送出去的,可是長姐原本就孤立無援,自己幫不了她什麼,只怕還會給她惹麻煩,可畢竟林家在京城,也只有他們姐弟兩個了。
蕭雲郎對這個也沒有主意,以前林玉嵐跟他講過,因為長姐年紀最大,從小就跟著父母照顧弟妹,林玉嵐是老來子,他出生時林鐸夫婦四十有餘,林玉靜也出嫁了,可也常回來看他,每次留下不少東西,在林玉嵐的記憶裡,林玉靜總是那麼溫柔、端莊而美麗,幾年前趙家二房和四房鬧得太過的時候,林玉嵐年紀雖小,也不怵在永城侯府老侯爺趙恆那裡給長姐撐腰。
晚上,蕭雲郎輕聲嘆道:“我們還是應該去的,你是林家在京裡最後一個男人了,大姐姐除了你也再無依靠了。我們現在雖然落魄,但是總要挺起胸膛來做人,叫人知道,林家還在。”
林玉嵐緊緊握住了他的手,蕭雲郎又皺眉道:“我看這麼多年來趙侯爺都沒有為宗兒請封世子,是不是真的有別的念頭?”
林玉嵐譏諷道:“宗兒今年都十九了,他要是想,這十年怎麼會毫無動靜?”
“我倒是知道趙家三房一直對大姐姐母子時常幫襯。”
“永城侯趙恆的原配夫人生了前面兒子三個,現在的夫人是老四和大女兒的親孃,趙家老二從大姐夫得病的時候心思就不正了,前些年裡他什麼勢力都摻和過,想著弄一個從龍之功好叫自己繼承侯位。趙家老三是我大姐夫一樣的憨厚人,只是出息不大,至於那個趙家老四,大約覺得如果不是長房繼承那個位子,是二房還是四房都無所謂,在趙恆夫婦面前無所不用其極地賣乖弄巧,盼著他親爹給他上摺子。”靖川侯府沒有出事的時候,林玉嵐沒少跟趙家人打交道,因此對這些事情都瞭解得很透徹,過了一會兒他冷笑道:“以趙家人的秉性,二姐嫁過去最為合適,都是最會見風使舵、趨利避害的。”
蕭雲郎道:“二姐家的泉兒只比宗兒略小几歲,我聽說他是武家後輩裡最有出息的一個。”
對自己這個外甥,林玉嵐倒沒說什麼,只道:“武定侯府這麼多年,枝葉繁茂,只要有出息的,都會被提拔。”
“這倒是很好。”
“嗯。”
靖川侯府和錦江伯府人口都少,沒有那麼多的親戚,林家以往送出的年禮多是給故交同僚的,今年這些自然都省了。
“。。。。。。還是得想些來錢的法子。。。。。。”臨睡前,蕭雲郎迷迷糊糊地想。
三十那天,蕭雲郎親自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