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的孝心便是讓爹孃相信,她這些日子當真只是在雍郡王府扎針治病。
“作戲得作全套,扎吧。”說這話時,蘇鸞已是一臉的決然。
水琴捏著那根針哆哆嗦嗦的向蘇鸞的頭靠近,試了幾下都下不去手,最後還是一閉眼,紮下去了。
就在水琴扎第十五針時,馬車突然一陣劇烈晃動!待重新穩下來後,水琴掀開窗簾朝外看去,見是長街上有大批的衙役在搜捕什麼。顯然先前的晃動是馬車為了躲避這些人。
水琴放下簾子回過身兒正想給蘇鸞解釋,發現蘇鸞也一直撩著窗簾在看外面,用不著她再特意描述一遍了。
蘇鸞放下自己那側的簾子坐回來,神色凝重。
水琴分析道:“小姐,估計是在通緝什麼重要的犯人。再不就是哪個大戶人家的公子小姐走失了,才引來這等逐門逐戶滿城排查的騷亂。”
蘇鸞沒有抬頭,眼神落在馬車地面上的富貴牡丹軟氈上。水琴分析的對,的確是大戶人家的小姐走失了,而且這人她還認得。
先前拿著畫像的衙役就在車窗旁路過,蘇鸞看的清清楚楚,畫上的人正是汝陽侯的么女——霍妙菡。
馬車行駛放緩,促榆木的車輪發出轆轆的聲音,擾亂著蘇鸞本就一團亂麻般的思緒。她越發的想不明白,她明明阻了霍妙菡飲下那杯藥酒,免霍妙菡受小太監的糟踐,怎麼霍妙菡還會生出這許多麻煩?
不多久馬車停在了蘇府門前,水琴叫開門,蘇府的丫鬟一見蘇鸞回來,一臉驚喜的跑回花廳去通知老爺夫人!這會兒一家人正在花廳用著午飯。
蘇鸞才走到前院兒,蘇道北與秦氏已迎了出來。不只父親母親,他們後面還跟著柳姨娘和蘇卉。
蘇鸞看得出,自打她上回為大姐姐蘇安出了頭,柳姨娘和蘇卉待她也是有了幾分誠摯。
第61章
“爹; 娘。”蘇鸞給蘇道北與秦氏鄭重的行了禮。之後又看向他們身後的柳姨娘,也親切的喚了句:“姨娘。”
秦氏因著太過激動; 抱著女兒一時只顧哽咽顧不上說話,倒是柳姨娘受寵若驚的應了句:“哎!哎!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抱著女兒哭了一會兒的秦氏忽地放開蘇鸞; 後知後覺的想起女兒治病扎針的事,急著去蘇鸞的頭上扒拉:“快讓娘看看; 可有落下疤!”
蘇鸞哭笑不得的由著秦氏扒拉; 只無奈的笑道:“娘,只是金針刺穴罷了; 最多冒一顆血珠子,哪來的疤。”
在找到蘇鸞髮絲裡的那些小小針孔後; 秦氏臉上更添心疼; “這麼多; 我鸞兒這些日子可是受苦了……”
聽著夫人的話; 蘇道北也湊上來看了眼,看過後雖有心疼,更多的卻是放心。
蘇道北一個大男人自然不會同婦人般哭哭啼啼; 何況女兒不過只是去治病離家十數天而已。他拍了拍蘇鸞的肩膀給了些安撫,之後便道:“回來的正好; 剛剛開飯。”
“是啊是啊,別顧著哭了; 快進屋吃飯吧!”柳姨娘也適時勸道。
秦氏又抱著女兒抽噎了一會兒; 然後拉著女兒的手回花廳用飯去了。她要給鸞兒好好補補!
用飯時; 秦氏邊不住的給蘇鸞添飯,邊問一些治病時的事情。所幸蘇鸞心思細早有預備,答起來也是平靜自然不露半點兒痕跡。
用完飯後蘇鸞便先回了自己房裡,打算先沐個浴。只是在回房時蘇鸞驟然發現,院子的圍牆比原本高了二尺,且牆上鋪了琉璃瓦。
“怎麼捨得用琉璃瓦了?”蘇鸞不禁納悶的問正忙碌著的小桃,心知這種瓦片貴重得很,宮裡或是真正的高門府邸才用得起。她依稀記得新搬來時,秦氏猶豫了幾許未捨得。
小桃是在蘇府貼身伺候蘇鸞的丫鬟,邊從衣櫃裡番找著蘇鸞沐浴後要替換的新衣,邊回道:“夫人說這些錢省不得,這種琉璃瓦三面流光,便是飛賊慣用的鐵爪子搭上來也要打滑掉下去呢!”
蘇鸞面上突然一僵,心忖著秦氏定是為她那日被擄而自責不已,這才在府中防護上大下了功夫。
這倒也好,府裡的門鎖都換了個遍,院牆也加高了,這下總安全了。
小桃放好衣裳,又給木桶裡添了些熱水,然後便退下。她知道蘇鸞不喜歡沐浴時近身伺候。
而這時水琴進屋,悄悄給蘇鸞稟報先前出門打聽來的訊息。
“小姐,奴婢方才問清楚了,走失的人的確是汝陽侯府的千金。聽說還是昨日留書出走的,信中盡是些決別的話,還說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