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眼,大多隻有一兩米深,而這條裂縫在中間折了一下,竟然又霍然開朗,呈現出一條新的甬道。
這條甬道的盡頭,是一間石室,竟然有chuáng、有書架,甚至還有被褥。
“這是我年幼時好玩兒闢開的密室,有時我會一個人在這看書或者練習魂紋術,讓他們四處去找我。”謝蘊在石室門口停了一會兒,然後嘆息著道:“我這一代兄弟姐妹五人,他們個個都寵我慣我。”
謝家兄弟姐妹的情誼,衛展眉能夠看得出來,無論是謝幼度還是謝長朗,對謝蘊都是愛護有加。
“沒想到我嫁的人卻想害我的兄弟……是我有眼無珠,看不出他的狼子野心!”謝蘊說到這的時候,清澈的眼神中終於流lù出憤恨:“我不會眼睜睜看著阿度成為廢人。”
衛展眉點了點頭,虺魔涎何止會讓謝幼度成為廢人,在武元被腐蝕盡之後,接下來就腐蝕神經,那個時候劇烈的痛苦能讓人死去活來!
“衛郎君,我有一個不情之請……請你脫去衣裳吧。”
衛展眉愣住了。
他原本以為謝蘊終於願意信任他,來帶他尋找秘道,可是沒有想到,謝蘊竟然開口說出這樣的話來。
“呃?”
“請衛郎君脫去衣裳。”謝蘊面泛桃huā雙頰流丹,不過她們眼眸仍然清澈如泉:“王家制住武元的秘術,我們謝家也略知一二,倒不是沒有辦破解,他鉗斷人體內的元氣流通,我們便用魂紋術在人體外製造元氣流通通道。”
衛展眉再度愣神,謝家的魂紋術竟然已經強大到了這個地步!
他很早就聽衛老人提出過一個設想,便是魂紋術到了極致,應該可以使用人身體為基盤,在人體之上繪製魂紋。但其中關節,就算是衛老人也沒有想通,他只是提出了設想,同時惋惜自己沒有能力去實踐。
謝蘊來到書架旁,從一個簍子裡拿出一支尖尖的筆和一瓶不知裝著什麼藥劑的瓷瓶,見衛展眉還在發愣,她雙眉輕輕一挑:“我一介女子尚且不怕,衛郎君怕什麼?”
“這個……”
“脫!”
“只脫上半身可以麼?”
“全脫!”
短暫的爭執之後,衛展眉只能把衣裳脫了,謝蘊控制著自己的目光,不去看他的醜處,只是凝視著自己的筆尖。
魂紋術需要用筆來畫出各種符紋,謝蘊指了指chuáng:“趴下。”
既然都脫了衣裳,當然不會拒絕上chuáng,衛展眉趴在chuáng上,謝蘊抿了一下嘴,然後低聲道:“你忍著點,剛開始會有些痛。”
衛展眉依稀記得,這句話自己曾經和人說過,還沒有等他琢磨過來,背後一隻軟綿綿的手按下,一股香氣縈繞在他的鼻端,讓他忍不住心中一dàng。
謝蘊身上,似乎帶著一股自然的芬芳,貼近了才能嗅得到。
溫暖的手在衛展眉背後輕輕移動,其實移動的時間很短,但衛展眉彷彿覺得很長,就在他心神俱dàng的時候,筆猛然落下,讓衛展眉身體劇烈地顫動,他險些咬掉了自己的舌頭。
筆尖落處傳來的痛苦,實在讓人難以忍受!
“忍著點。”謝蘊清冷的聲音傳來,然後手中的筆繼續畫動,一個符紋一個符紋地在衛展眉背上書寫。每次筆動一下,衛展眉就會渾身顫抖,轉眼之間,他身上就已經大汗淋漓了。
但自始至終,他沒有撥出一聲,甚至連呼吸,都沒有變得更劇烈。
謝蘊的筆是從他的後頸處開始向下延展的,當到了tún部之後,衛展眉對痛苦已經有所適應了,正如謝蘊所說,剛開始時有些痛,但痛著痛著便麻木了,甚至隱約會有些暢快的感覺。當筆尖到了大腿時,衛展眉甚至感到略有些麻漲,腿部的符紋並不多,謝蘊只落了十餘筆,然後便到了腳底。當符紋落在腳心湧泉位時,衛展眉覺得身體忽然一輕,原本凝滯的元氣突然鬆動起來。
他現在是武體期,武體期共有七個魂能節點,除去天門、丹田和膻中這三處外,另外四個節點便在他的兩掌掌心與雙腳腳心。被鎖元針封得死死的元氣,開始流動起來,雖然還只能在腳部流動,可畢竟比毫無力量要好多了。
衛展眉忍不住回臉去看了謝蘊一眼,他伏在chuáng上,而謝蘊則半蹲在他的腳後,兩人目光相遇,謝蘊眼神依舊清澈,可臉卻騰的泛起了紅暈。
對望了好一會兒,衛展眉有些莫明其妙:“好了嗎?”
“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