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展眉早就看出這個段玉琴的實力不俗,雖然只是宗師初段的修為,可是實戰起來應該不遜於宗師中段,她也應該有某種奇遇才會如此。她比起沼龍七連環殘存的那名宗師實戰能力要高出一籌,再加上對方破膽心慌,所以連著十餘擊之後,竟然給她將對方一劍擊殺
而她們這邊人多的優勢此時也揮出來,雖然己方也有傷亡,可身為武者,就要有死的覺悟,傷亡那是正常的。騰出手來的段玉琴毫不猶豫又撲入戰場,有她這個高手加入,她們這方的優勢頓時明顯起來。
所謂沼龍七連環,主要就是靠著房昔,而以流賊能弄到的資源,也根本不可能供養更多的高手,因此他們主要還是大武者。而這次進入雲夢大澤當零工的武者中,也有十餘位大武者,最次也是中段武體期以上,人數的優勢加上實力上的優勢,很快就變成了勝勢。
所以當衛展眉還在那飽滿而富有彈性的大腿上蹭,意猶未盡之時,戰局已終,十三名流賊,十人都斃命,唯有三人還活著,卻也被打得奄奄一息。
而武者這方,損失也過了十一人,還有六人受了傷,單從傷亡人數來說,武者這邊還多一些,可以看出這群流賊的兇悍了。
制住那三個奄奄一息的流賊後,段玉琴快步向衛展眉走來,在走的過程中,她心中隱隱浮起一絲疑惑。
她已經看過房昔的屍體,致命的一劍當然是她後來那一擊,可在她那一擊之前,房昔已經中了兩劍,一劍是從頸側切斷了動脈,另一處則是貫入小腹丹田並被絞爛。這兩處傷看上去偶然,但實際上任何一處都足以讓房昔暫時失去戰力,也就給她的襲擊創造了條件。
所以這兩處傷才是房昔的真正死因,而段玉琴回憶剛才那一幕,總覺得有些不對勁兒,脖子上那一劍,是年輕人展尉乾的,這個她可以肯定,但腹上的那一劍,雲卿卿刺中得太巧了吧?
而且,一個小地方出身的只有武體期的年輕人,竟然有這樣的見識、膽魄,有這樣的決斷、心計,若這一切是真的,那麼段玉琴覺得,自己可能現了一個被埋沒了的人才。
再大的宗門,對於這種人才的需求都是極巨大的,若是真有才華,段玉琴覺得,自己還可以再收一個弟子。
“他的傷勢如何?”看到衛展眉身上一片血跡,特別是背上明顯的掌痕,段玉琴嚇了一跳。
衛展眉當然不會讓她來檢查自己的傷勢,做出努力掙扎的樣子,終於從雲卿卿身上爬了起來,然後坐正身軀:“沒事,剛才只是被元氣震得岔了氣……幸好雲姑娘那一劍讓那惡人重傷了,幸好段前輩殺了他,要不我就必死無疑”
“你這小子,怎麼膽子如此大,竟然冒這麼大的險”旁邊的老徐這個時候也走回來,責了兩聲,然後露出笑容向他伸出了大拇指:“不過幹得漂亮,有勇有謀……若不是你這一套把戲,我們誰也活不成了”
段玉琴點了點頭,看著衛展眉的目光也充滿了欣賞:“做得不錯,你叫什麼名字,單憑今日的功績,就足以讓你得到更多的回報了”
“前輩,他姓展,單名一個尉字。”老徐替衛展眉道。
“展尉,你出身是哪個家族?”段玉琴判斷這個年輕人應該是來自於某一個小型的家族,因此直接開口問道。
“晚輩來自常州城,常州城展氏的遠支,聽聞這裡開拓雲夢大澤,特意來此尋找機會的。”
“唔,常州城展氏……你這樣的人才,竟然不被宗家接納?”
聽到這個身份,段玉琴愣住了,常州城展氏她聽說過,因為在歷史上展家曾經出現過一位武神,所以這個家族也算是一箇中型家族,只不過這幾百年來都比較平庸。
“偏遠分支,族中能認我身份就不錯了。”衛展眉苦笑道,因為是虛構的身份,他的表情裡倒沒有任何激憤。
“嗯,很好。”段玉琴心中有些歡喜,這少年心性也很好,沒有因為家族對他不公而心懷怨恨,同時她又有些惋惜,可惜已經年過二十,若是十二歲以前就被自己遇上,那麼自己肯定會立刻要收他為徒的。至於現在,還要觀察一番,特別是看看他在武道上是不是走入偏差。若是偏差太大,糾正過來太難,就算是人才,也只能放棄了。
她心中如是想,嘴巴里沒有說出來,可是同樣站起的雲卿卿心裡就有些異樣了。剛才事情緊急,她沒有反應過來,可現在,被衛展眉按過的胸和枕過的大腿,依然保留著他觸碰時的感覺,這種異樣的前所未有的感覺,讓她的心裡隱隱有些歡喜,又隱隱有些期盼。
“師傅,我看他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