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是請教,不一而足,他們的頭目首領據說文才出眾,只可惜身有殘疾,不良於行,真是可惜了。”
輕衣怔了怔,周遊列國?這個高天寵到底想幹什麼?算了,反正到時候自然知曉,以不變應萬變也就是了。
走了兩天,終於看見了京城那高大的城牆,輕衣長舒了口氣,到家了,以前一直覺得那個叫家的地方嚴肅沉悶,充斥了黑暗和蕭索,現在才發現,無論它有多少缺點,它始終是家,這是無法改變的事實,累了,倦了,受傷了的遊子,總會想回到家中緩解疲勞,撫平傷痕,重新找到生命的價值。
一進城門,輕衣就看見巡查使——李譽正在門前等候,想必是接到了自己即將回來的訊息,所以輕裝簡從地出來迎接,看來父皇還是知道自己的脾性,沒有讓大隊人馬到此添亂,就在她剛想過去的時候,一個白髮灰衣,眼睛紅腫,看起來異常憔悴的老人撲了過去,撲到李譽腳下嗷嗷大哭,“李大人,李大人,你是知道我們家生子的,他那麼老實的一個孩子,怎麼會去偷東西?無論如何,你要為他洗冤啊,我不能讓那孩子死了還不能瞑目!”
“大娘,你快起來。”李譽為難地看了看城門的方向,知道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連忙讓旁邊的兵丁將這老人扶走,一邊還細聲安慰,“大娘,您就別傷心了,我看生子是想給您治病才去偷東西的,這雖然不對但是也算孝順”
“不,不,我兒子那種人,不是!”
輕衣聽著那悽慘的哭泣聲,心中一酸,不過也沒有打算過問,憑大理寺包大人的手段想必不會有什麼大的冤枉,何況京城這些管民生訴訟的官吏,無論大小,都是自己親自考察指派,雖然不能說全是能吏,但可以保證絕對沒有一個貪贓枉法之人,錦綸國家太大,她管不過來,但是在自己的眼皮底下,決不能出現差錯。
“參見公主殿下,聖上讓下官來恭迎殿下回宮。”就在輕衣還在沉思的時候,李譽已經看到了她連忙迎了過來。
“恩。”輕衣點點頭,上了馬車,一回身間,卻看到了一張熟悉的,面帶笑意的臉,高天寵就坐在城門旁邊的醉樓上,笑著對輕衣點頭示意,他那架木製的輪椅,已經換成了輕衣百巧閣製作的鐵製輪椅,而且是最華貴的那一種。
看來百巧閣的生意已經做到錦綸境外去了,輕衣笑著搖了搖頭,吩咐李譽趕車離開。
當輕衣到了皇宮的時候,早朝的時間還沒有過,她一向百無禁忌,哪怕是皇宮大殿,又豈能阻止住她的腳步,甩開兩邊的侍衛,晃上了太和殿,在文武大臣的目瞪口呆之下,給了當今聖上一個大大的擁抱,“好久不見了,滿想你的,我的父皇。”
“輕衣!”宋成文苦笑,趕快在自己的威信還沒有完全消失之前宣佈退朝,然後讓開一點位置,讓自己的心肝寶貝坐下來,“回來了就好,不過,我的輕衣今天怎麼好象不太高興的樣子,什麼人敢惹你啊。”
除了展昭,還有誰能讓她心中不快,輕衣憤憤地想,不過面上卻沒有帶出來,“沒什麼事兒,我就是想告訴你一聲,我不住皇宮了,要住外面!”說完,就向外跑去。到門口時回過頭問道,“怎麼沒有見著包大人啊?”
“他出使西凌去了,哎,輕衣,你要住哪兒?”宋成文看著女兒越跑越遠的背影,苦笑不已,看來真是有點把她給寵壞了!
第四十七章 失蹤
“美人如玉,紅袖添香,在下能於此處與公主對弈,也算是福分非淺了。”高天寵靜靜地坐在御神館的大堂上,他實在沒有想到名動天下的御神館宋館主,就是當今錦綸的衛國公主——宋輕衣,更沒有想到宋輕衣寫信邀約,就是為了同自己下一盤棋。
要知道圍棋一向被用於兵道,古語有云:“略觀圍棋兮法於用兵,三尺之局兮為戰鬥場。”由此可見,兵法卓絕的人,棋力也不會太差。
輕衣精通兵法,於圍棋之道雖然並無深習,但是棋風詭秘,棋力也自不弱,而高天寵雖然大局觀略遜於輕衣,但他勝在專於此道,少年時即已此成名,也算是難得一見的高手。
兩個人的臉色都是淡淡的,但是這看似平靜的棋局中,卻殺伐之意四起,輕衣的棋風鋒利中自有厚重,高天寵落子規矩準確,極少出現失誤,若是有像沈季這樣的高手在旁邊觀看一定會大嘆獲益匪淺。
心無殺伐自有殺伐意,手無寸兵卻擁千萬卒,這就是圍棋的魅力之所在。
高天寵靜靜地落子,抬首看著輕衣素淡的容色,深深地折服於她那股“雅調到清骨”風度之中,輕衣的棋力誠然不錯,但是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