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央生的頭低下了去,眼神閃爍著,張明的話說到了他心裡,天下有誰可能永遠不做錯事?
張明緩緩的續道:“雙手沾滿了血腥的屠夫尚且可以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何況我們都是無心之失?錯誤已經犯下了,自暴自棄只會讓自己錯上加錯而已!如果換成我是你們,我一定會拔劍而起,殺幾百個,甚至上千個魔教弟子來彌補我的過錯!當然了,做這種決定需要血性,我張明有血性,就是不知道你們有沒有!”
末央生幾人一起抬起頭,互相對視著,張明的話讓他們心中又燃起了希望,是啊,早晚要死,自己求死還不如多殺幾個魔教的弟子,讓自己死在戰場上。
張明察言觀色,知道現在應該重拳出擊了,他嘆道:“不過我也知道,這件事如果傳了出去,免不了會有一些心胸狹隘、只知道門戶之爭的修真者到處傳播謠言的,這些不知道大局觀,反而唯恐天下不亂的修真者著實可恨!但是,現在廣州是由我張明坐鎮,我絕不會讓這種親者痛、仇者快的事情發生!”
末央生呆呆的看著張明,良久,顫聲說道:“蕭……蕭師兄,你有辦法?”
張明幽幽的嘆了口氣:“說不得我張明今天又要做一次錯事了!不過,我需要你們配合,不管是誰問到你們頭上,你們都要堅決否認這件事,別的,我來幫你們搞定!”
末央生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怎麼……蕭師兄,你要怎麼辦?”
張明道:“天下萬事都要講個證據,空口無憑誰人會信?你們幾人追殺魔教餘孽的時候遇到了我張明,然後我們一見如故,把你們請到了警備隊。發生血案的時候,你們正在警備隊和我談天說地,又怎麼會分身出去殺人呢?只要你們一口咬死,再加上我張明作證,誰敢胡說什麼?”
末央生遲疑的說道:“萬一有人追究的話……”
張明傲然大笑:“蕭狂今天就會到廣州,同行的還有我的結拜兄弟、軒轅臺的橫飛,還有雨恩長大師的女兒雨仙,試問天下有什麼修真者敢質問到軒轅臺和蕭家的頭上來?”
末央生幾個異口同聲的驚呼道:“軒轅臺??”
“正是。”
末央生幾人互相對視了一眼,都露出驚喜交加的神色,在他們心如死灰的時刻,張明居然奇蹟般的給他們指出了一條大路,他們的心又活了起來。
張明微笑著又接了一句:“天山派的古風子仙長現在正在我這裡休息,等一會你們在道法上切磋切磋。”
“還有天山派?”末央生形容不出自己現在的心情,天山和崑崙都是傲天國曆史悠久的大派,他們在影響上不及中土的門派,那也是因為他們的門人都不喜出世的原因,若論實力,末央生知道五嶽是根本沒辦法和他們對抗的。
末央生幾人在用眼神交流了片刻之後,終於下了決定,末央生鄭重的向張明施禮,一字一句的說道:“對蕭師兄的再造之恩,我們就不說‘謝’字了,區區一個‘謝’字也無法說出我末央生心中的感激!今後,蕭師兄但有所遣,我末央生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張明疾步上前,扶住了末央生,動容的說道:“央生,你這種話我蕭凡可承受不起!你來廣州是為了降魔衛道,我來廣州也是為了降魔衛道,我們都是走在一條路上的兄弟,何分彼此?!又哪來的感激??”
末央生搖頭道:“蕭師兄拿我當兄弟是我的福氣,但是我末央生的性格從來一就是一、二就是二,恩就是恩、仇就是仇,蕭師兄的恩德我會永遠牢記的!”
張明急忙說道:“央生,你這麼說太和我見外了!好了,我們先不說這個,看到你們擺脫了心結,我也總算是鬆了口氣!央生,你現在是五嶽盟的盟主,按名望應該由你主持除魔大計的,你有什麼難處我張明絕對全力相幫,不會有任何託詞!”
末央生的臉色陡然變的血紅:“蕭師兄!你這麼說豈不是在笑話我末央生?我還有何臉面主持大計?如果不是蕭師兄大力維護,我末央生已經兩世為人了!論心智、謀劃,我和蕭師兄相比都差得太遠太遠,主持除魔大計除了蕭師兄,再沒有第二個人有資格擔當!”
張明連忙推辭道:“不行啊,我得修為不夠,實在是難以服人,還是央生比我適合。”
末央生有些惱火:“我末央生已經錯過一次,難道蕭師兄還想讓我再錯一次,錯到萬劫不復的地步嗎?主持大局必要心智超群、面面俱到,運籌帷幄、決勝千里,我可沒有這個能力!”
張明嘆了口氣,苦著臉說道:“好吧、好吧,既然央生這麼堅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