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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原本就是寒意如冬的,那被人眷養的溫暖,終只不過一場夢而已。

正在這時,那鹿卻忽地驚慌了起來,腳步零亂,不再往前,反而直往後縮,我忙接籠頭,欲將它們控制住,它們卻驚慌之極,發出呦呦的叫聲,不進反退。

我使出了全身力氣拉了駕鹿的籠頭,感覺韁繩嵌進了手心,生疼生疼,忽然之間,鹿們卻安靜了下來,不再掙扎,我鬆了一口氣,剛要抬起頭來,卻聽見一聲巨吼,目光到處,兩隻猛虎一左一右立在鹿車及我的兩旁,目光炯炯,鮮紅的舌頭有口水滴了下來。

我這才發現,鹿們不是不想跑,而是兩腿在打架。

我仔細看了看這兩頭虎,體形均勻優美,黃黑牙間的毛髮油光光亮,棕黃色的眼睛流露出見到獵物的興奮,喉嚨裡低低的吼聲代表蓄勢待發,顯見野性未除,平日以活物喂之。

“主子……”聽得媚蕊驚慌失措的喊聲,我才驚醒,老虎雖雄壯威武,但到底是老虎,我對這兩隻老虎欣賞得也恁久了一些,不應該是一個纖質弱女應有的行為,忙腳一軟,癱在了鹿車之上。

抬起頭來,才看見白玉石的看臺旁邊,翩翩地站了一抹淡紫色的身影,袞衣金冠,身長玉立,面如刀削,卻正是寧王,他眼眸如冰,身邊尤有兩隻白額老虎,他伸了一隻手在其中一隻虎頭上輕輕地摸著,那隻虎便眯著眼享受,可眼神還時不時地打量著我的肥瘦。

另兩隻鹿車旁的,則興致勃勃地望了可憐的鹿們。

只等主人一聲令下,它們便會擇而食之。

好不容易扶著鹿車護欄站了起身,在老虎目光的逼視之下,抖索著兩條腿下了鹿車,跪在黃沙鋪就的鹿場之上,向寧王行禮。

“聽太醫說你病體未愈,因而今兒宴席也任由得你臥床休息,未曾想你卻有精神來此玩耍?”

見他的手慣性地手扶腰間,那裡自是掛劍的地方,我又不由一驚,不知為何,想起他庭前擊斃孫美人的情景,再加上有幾對虎眼望著,心便開始撲撲直跳起來,沒有武功的身體和身負武技的身體果然大不相同,知道了自己沒了武技,也知道害怕了。

喃喃道:“妾身實是風寒未逾,怕將病氣過給旁人,這才……”

他一聲冷笑:“那你就不怕把病氣過給本王的鹿了?”

我垂頭道:“妾身孟浪了,只因這鹿來自妾身的家鄉,妾身一時心癢,便來試試。”

我的話,想是讓他憶起當年躍馬北疆的軍旅生活,良久沒聽到他出聲,更見他將手從腰間拿下,心底鬆了一口氣,這才聽他道:“本王倒忘了,你是從北疆來的,看來,我那皇兄,倒花了不少心思。”

我聽清了他語氣之中的諷刺,垂頭道:“妾身知道……”

沾了鹿印的下襬向我這邊接近幾步,只聽他道:“你知道什麼?你既知道了,那麼,接下來,你當知道本王要做什麼了?”

他語氣之中略帶一些不耐煩,兼之本一句話的事兒被他一繞,我便有些不知如何回答,心想這寧王是怎麼啦,因是從軍旅中來,他說話一向是簡單快捷的,更兼他的話一向說一不二,怎麼今天倒多話了起來?

我思索著答道:“王爺,妾身知道娘娘的壽宴將近,聽聞無人駕得鹿車,不若王爺給妾身一個機會,讓妾身一顯身手?”

我來此的目地,便也是此,心想他既見了我的技藝,便理應答應了下來,他事母至孝,我如此做,不正是解決了他心中難題?

哪知他的語氣未見絲毫好轉,依舊寒意如刀:“不過駕鹿而已,竟要本王的姬妾親自上場?”

我怎麼忘了,我屬於比較貴重的物品,可不能和粗手粗腳的下人相提並論,我如此做,卻對寧王魅力的一種挑戰,試想想,寧王的姬妾寧願和鹿為武,也不願侍候他,叫他情何以堪?

我忙低聲道:“妾身只想為王爺分憂,知道王爺正為娘娘壽宴之事煩惱,普通駕鹿,想來娘娘見得多了,但妾身能以樂聲相和,讓馴鹿踏樂而舞,想來可以駁得娘娘一笑。”

他果然興趣大增,臉上怒意稍減,很可能想通了,我來來去去也不過為了曲線爭寵,以引起他的注意,並未對他輕視忽悠,加上他是孝子,我此舉可謂正中下懷,他的臉雖還冷著,卻道:“好,就讓本王看看,你的技藝如何。”

一擺手,那四隻虎意猶未盡,無可奈何的被人牽了出去。

這項技藝,自又是小七弄出來的,上次說到了從屋樑上爬到我房裡的蛇,半夜來敲門的黑熊,坐在凳子上捧著我的茶杯飲茶的猴子,在我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