嗎?這就是她,永遠簡簡單單。
只是,他能感覺到在她背後好像隱藏了什麼沒有說,如果她願意說,他就會當最忠實的傾聽者。
但他不願意逼她,如果這是她的選擇,他願意當什麼都不存在。
看不到她的隱瞞,就做一個睜眼的瞎子。
胃的不舒適感又傳來,不知道是因為過渡擔憂,還是真的抵抗不了空城計。
“雪凇哥,你怎麼了?”她看見他的臉色很糟,有些嚇壞了。
“沒有。”不想嚇到她,所以他沒有說實話。 “小凝,下午我沒什麼事,我們去楓山看雪景好不好?”
楓山是這座城市一個有名的風景區,那裡有個大型的滑雪場。
“好啊。”也許小凝真的想讓自己放鬆一下,很痛快地就答應了。
“那你先去外面等我,我處理完這個CASE就去找你。”
“好,我等你!”
江雪凝走到門邊,又不放心地回頭瞅了一眼,直到江雪凇擺手讓她安心,她才開門走出去。
用手按住已經疼的不像話的胃,他才發覺原來已經過了吃飯時間那麼久了。
他有淺表型胃潰瘍還有輕微胃出血,全拜他不按時吃飯所賜。
但他從來不說,因為他不想讓她擔心。
在辦公桌的下方,有個小抽屜,他在裡面拿出一個白色的小藥瓶,從裡面倒出兩顆藥丸,連水都沒有喝,就直接嚥下,可見他就是經常這麼吃藥的。
好像緩解了許多,他才披上大衣,準備去接江雪凝。
10、
我知道小穎不可能再回到我身邊,所以那只是我一廂情願的幻覺。
——司肇旋
午後的陽光灑向大地,照耀著整座城市,卻照不進某些人的心裡。
一片寂靜無邊的墓園,放眼望去,幾乎沒有人。
司肇旋手裡只拿著一隻百合花,來到一個墳墓前。
墓碑的上面寫著——愛妻程念穎之墓,夫司肇旋立,××××年12月10日。
就是五年前的今天,他嚐到了這一生最痛最痛的滋味,那是一種錐心之痛,痛到讓人生不如死。
把百合花放到墓碑前的相片旁,司肇旋開始自言自語。
“小穎,你好嗎?我每天都有好好工作,認真做我該做的事,還有,我把小宇照顧的很好。你應該很高興吧,我很聽話,是不是?小穎,還有我和迪聲的軟體公司,它發展的很好……”
沒有人回答他,他就在那邊自己講,卻講得很高興。
對別人不善言辭的他,卻在這樣空曠的地方說了那麼多話。
好像,要把這一整年累積起來的話一次講完。
其實,他每年只來這裡一次,他不敢多來,因為那樣會讓他更加捨不得。
只是每到冬季,他的思念還是更甚,如潮水般,不斷向他襲來。
用顫抖的手撫上照片中燦爛的笑臉,他的眼淚在眼眶中閃耀。
那是他幫小穎拍的,在他們剛認識的時候。
當時,他和迪聲剛成立‘旋迪’一年,因為是新興的公司,所以前景並不看好,就連他的父母親都讓他放棄,想讓他早些繼承家業。
但是,他不服氣,所以硬是將公司撐了下來。
有一次,公司因投資軟體合作失敗,損失慘重,將面臨倒閉,他不知道該怎麼辦,所以在街上游蕩。
他聽到不遠處有人在叫賣,但不知道是在賣什麼,所以他走近去看。
那是一個二十歲左右的年輕女孩在賣花,她的笑容很甜美,但她的眼睛卻不敢看向買花的人,只是很盡責地解說。
當他靠近簡陋到用水桶成裝鮮花的地攤前面,那個女孩用著柔柔地聲音說著,“先生,買束花吧,如果你心情不好,可以買滿天星,它會讓你的願望成真哦!”
“多少錢?”
的確他的心情非常不好,所以,他掏了錢,買了一大束滿天星,但願望是否真的會成真,他就只當成一個笑話。
第二天,有家公司竟然找到他們,說他和迪聲研發的一個程式安裝軟體他們非常有興趣,所以要求合作。
那是他有史以來最高興的一天,因為他的公司將不會再宣告破產。
所以他又來到賣花的那個女孩那裡,看著她仍然在用相同的表情賣著花,他突然覺得她的笑容很美,所以,他拿出剛買的相機趁她不注意的時候拍下了她。
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