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鋪子裡的事情,大哥雖是名文書小吏但也公事繁忙,你三哥還幫著你打理著鋪子裡的生意,我更是東一頭西一頭的,哪有那閒功夫相媳婦?”
小桃一笑,就知道他會這麼說。“說的好聽,壓根兒是你跟大哥兩個怕麻煩,如今娘難為不了你們,卻想把這難題做到我身上來,你們就瞧著辦吧。”
大哥和二哥現下沒有娶媳婦的意思,在她來看再正常不過,他們也不過二十不到的年紀,在現代裡還只是剛剛領了身份證的歲數,好多還在大學裡唸書。根本就是孩子一枚,著啥急,成得哪門子親啊?只是這古代裡二十歲就已經可以成家立業,有好多人都已經有了兒女了呢?她娘如今日子過得舒服,不用擔心衣食吃穿,得閒了卻把心思放到了抱孫子上,三五不時的提著便唸叨上一大通,大哥和二哥那是虛心接受堅決不改,每次都是左耳聽了右耳冒了,直氣得孃親罵他們不孝。
說歸說罵歸罵,孃親到底奈何不了兩個無心娶親的兒子。小桃在大哥二哥的雙重賄賂下,曾做為兄方間諜在孃親耳邊吹起枕邊風,無非是說兩個哥哥年紀不大以事業為先,再來就是他們這麼大人了心中自有主見,若是碰上自己相中的姑娘自由戀愛,豈不更好?這閨女畢竟是貼心的小棉襖,幾遍小風兒吹下來,雖剛開始難免覺得驚世駭俗,但架不住常在耳邊唸叨,時間久了也就習以為常了,孃親便也睜隻眼閉隻眼將這事兒混過去了。
初時小桃以為自己的策反工作見了成效。哪知後來才慢慢發現竟是孃親大人轉移了目標,將對大哥二哥的心操在了自己身上。都說嫁女嫁高,娶媳娶低,孃親這會子不擔心兒媳婦的人選,倒是暗地裡想給她尋上一門好人家。小桃知道孃親的心思,只裝糊塗扮傻罷了,後來有幾家媒婆上門提親,被孃親以女兒還小再多留兩年為藉口給推拒了,其實是嫌那幾家人家配不上自家女兒,其中也有兩家家世也頗好,但卻被小桃給言辭拒絕了。
要知道,她一向奉行的便是,她的地盤她做主,她的婚事她做主!誰也奈何不了她。
樂武笑道:“好妹子,你也十六歲了,也是該嫁人的年紀了,娘操心你也是正理兒。你若是有中意的,只管背地裡偷偷告訴二哥,二哥幫你暗地裡去打聽對方的底細,包準連他的祖宗八輩都給你明明白白的查了出來。可好?”
一記白眼對著樂武飄過去,“二哥,這又不是查案,也不是讓你抓人,看你說的。再說你們三位哥哥還未成親,我當妹子的哪能越過哥哥的次序去。”
“那可不一樣,”樂武當了真,一臉認真的表情道:“你一個姑娘家哪能跟我們男人相比?你如今正是一朵花似的年紀,若過兩年還沒出嫁,便成了老姑娘了。”
小桃滿頭黑線。這時的女孩十八歲還沒嫁出去便是老姑娘了,真是沒天理。俗語都說十八的姑娘一朵花,怎麼到了這裡十八的姑娘倒成了豆腐渣了?鬱悶。
“那要是我真嫁不出去,哥哥們便不養我了不成?”她低下頭裝可憐。
樂武急了,趕忙表明立場:“誰說的?你是我妹子,你便是一輩子不嫁人,哥哥養你便是。”
小桃見他當真了,展顏一笑:“好二哥,我跟你說笑話呢,你還當真了。”
樂武這才放了心。轉頭向窗外看了眼天色,站起身來道:“我要回去衙門了,下午便去各家客棧尋尋去,你跟我說說那三人的模樣?”
小桃跟他粗略講述了一遍姜氏盧氏和林遠的模樣,又將桌上方才送來的陳七新做的糖塊乾果包好,塞到樂武手裡,讓他拿去給衙門的夥計們分分,也是份人情兒。
見樂武出去了,喜鵲和畫眉才進來接著吃飯。
畫眉塞了個湯包在嘴裡,只因剛才樂武與小桃說話,這回湯包放溫了也不燙嘴,只聽畫眉嘴裡含著包子,含糊不清的道:“姑娘,你說明晚那李公子真能請來高人。贏了這謎題會麼?”
小桃道:“請高人是一定的,張景說了要出二十道謎題,裡面還會有聯句的謎面兒,豈是誰都能大包大攬輕易能拿下的?我看他就算請來高人,也不定能贏了這一場。我五百兩銀子橫豎是那李文正出的,讓誰贏去我也不心疼,只是千萬不要是他就好了。”
喜鵲點頭道:“是啊,若是他真贏了,怕是整日裡出入酒樓裡纏著姑娘了,咱們還不好說什麼?”
畫眉眉梢一挑,不忿道:“哼。聽他的呢,什麼做朋友,咱家姑娘冰清玉潔的好人家女兒,豈能和他那樣整日裡出入行院的男人來往,沒的損了姑娘的清白名聲。就算他真的交了狗運贏了,也不怕他的。親戚有長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