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說,倒也信了他的話,覺得自己如今的身體真的有些特殊之處。
“幫我把桌子上的果盤端過來。”水瓏說著,表情言語自然無比。
長孫榮極看到桌子上早就洗好了的葡萄、櫻桃,沒覺得水瓏這話有什麼不妥,雙手端著一個輕躍就到了她的身邊,將果盤放在她觸手可及的地方,然後席地而坐。
浴池周圍的地面鋪著地毯,倒是不髒。他隨意坐著的姿態透著不拘小節的清雅不羈,側頭望著水瓏,這麼近的距離,加之水瓏沐浴並沒有像大家小姐那樣放花瓣的習慣,所以可以想象,他能將水瓏身子風景看得一乾二淨。
他看得從自在,水瓏也被看的自然。反倒是看到他蹲坐一邊,又讓她腦中浮現出一個前世畫面。她在海里游泳,白牙則蹲坐在岸邊張望,等著她丟魚給它,等她丟了過去,它就一躍而起,張揚著敏捷的爆發力,將半空的魚叼入口裡,再拋向內岸。
水瓏想著忍不住勾起嘴角,手裡捏著的葡萄,送到他的面前,搖擺逗弄著,“吃?”
長孫榮極低頭就咬,速度快極了,讓水瓏反悔的幾乎都沒有。他不僅將葡萄咬了,連著水瓏的手指也咬進嘴巴里,不但咬著還用嘴唇抿住,舌頭纏繞。
水瓏覺指尖一麻,抽也抽不回,看著長孫榮極那模樣,不禁自我悔悟:最近怎麼老是被這人的外在給迷惑了,他可不是逗弄後就能隨意丟之不理的玩物,一旦逗了就得付出代價。
長孫榮極咬破了嘴裡的葡萄,葡萄汁水順著流過水瓏的手指,他的唇舌不敢停留的順著舔舐過去,從指間到指縫,目光追隨著水瓏的面容神色。
“帝延。”水瓏覺得這樣放任下去,怕是要破禁了。
“這是你主動給我吃的。”長孫榮極對她說,抓住她的手腕提起來,看到水珠子順著那凝脂手腕滑落的痕跡,眼神著迷,淡緩的口氣失去了平日的偽裝,透出著明顯孩子般的任性,“我沒有強迫你。”
這也許就是自作虐不可活?
水瓏還有閒心這樣想著,忽覺得手腕一疼,瞥眼看去,見那泛紅沒有流血的牙痕,不怒反而覺得好笑,“你屬狗的嗎?”
長孫榮極搖頭,眼神裡的疼惜根本就沒有掩飾,小心翼翼舔著那牙痕的地方,邊看著她說:“好白好軟,聞著又香,沒忍住就咬了口,疼了?”
水瓏愣了愣,竟有那麼一瞬不知所措,不適應他這樣的溫柔對待。
今天晚上的長孫榮極溫柔得太外露了,無論是口氣還是神情都沒多少掩飾。他的眼睛本就生得美極,只是清澈逼人得太危險,宛若蘊含著暴風狂浪,一個不小心就會被捲去了心神,所以讓人不敢直視。
這時候他雙眸只流露出一絲的溫柔,便似暴風狂浪中射破烏雲的一縷陽光,那麼暖那麼柔,明亮得能讓人迷失了心魂,想要伸手去觸控,哪怕明知道根本就抓不住。
“疼就說出來,嗯?”尾巴的那一抹鼻音,低啞迷人。
水瓏回神過來,眼裡閃過一絲懷疑,“你怎麼了?”
長孫榮極疑惑望著她。
水瓏伸手摸向他的眼睛,就像是摸到了那道明亮溫暖的陽光。他眼睛輕輕一眨,眼睫毛擦過水瓏的指尖,令她的指尖反條件的一縮,接著頓住。
水瓏瞳孔緊縮,指尖被對方的眼睫毛觸到的那一瞬間,她竟然有種被陽光灼傷了般的觸感,一下悶到心頭,漏了一拍子。
長孫榮極的眼裡的疑惑更明白了些,他抓住水瓏頓住的手指,緊緊看著水瓏的神色,然後露出了笑容,問:“你在想我?”尾巴的挑音恰似詢問,更像篤定,篤定了她在想著他。
他看著水瓏這時難得呆愣的表情,覺得實在可愛得不得了,想到對方是因為自己變得這樣,嘴角的笑容更明顯了,欣喜的笑容透著幾分天然的邪惑。
水瓏眯起了雙眸。
如果說長孫榮極在遇到水瓏之前沒有過任何情愛方面的經歷和感想,那麼水瓏就是空有豐富的理論卻也沒有任何的經歷經驗。她對這種悸動的感覺很陌生,陌生到讓她一開始感覺到時,自然的忽略,也是由於這種忽略,才沒有及時的掐滅,讓其在無聲中漸漸的成長了起來。
直到現在,忽然爆發的觸電感,讓她再想忽略都難了。
她,對長孫榮極心動了。
這時候瞭解到這點的她,倒也沒有因此糾結。在她看來,既然已經認定了長孫榮極,那麼有感情和沒感情都一樣,聽說有感情的話,性事方面會更舒服不是嗎。唯一的壞處則是,聽說愛情最容易影響人的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