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啊!君復,你不是說過要終身與那青山綠水為伴的嗎?”
“如花的美人兒倒還真和你挺相配!”
“你那狂傲的性子也該有個人能束縛得住你才是!”
大家你一言,我一語。雖是言語調笑,但不過只是一些玩笑話,每個人眼眸中俱是淡淡的笑意,哪裡是真的要與林逋如玉為難。
“你莫要理他們,他們俱是這般言行無忌。”林逋面對眾人調笑,溫和的面上笑容不減,只是溫柔的勸解如玉。
如玉雖聽聞這些話語,雖略有羞怯,但骨子裡畢竟是開發的人,隨即便也將那抹羞怯拋去,唇角掛起平日最常見的笑意,抬步上前。
“子敬,好久不見!”首先,便是同站立一旁,青衣長袍,一直未語,卻微笑看著一切的陳子敬打招呼。
“喲,子敬!原來你們早已相熟啊!”先前那身著紅衣的男子道。
“好久不見!”陳子敬微笑點頭,隨後,又朝那出聲的男子望去。“她便是我與君復一同漫遊黃山之時的那位女子。”
“便是那讓你喝了放辣椒粉的茶水的女子?”另一人又出聲問道。
“就是你所言極其聰慧的那位女子?”又有一人道。
陳子敬已經微笑點頭。“是。”
“各位謬讚!如玉愧不敢當!”如玉竟是行了個屈膝禮,螓首微垂,掩去唇角即將溢位了笑意。只因每當記起那次作弄陳子敬,便不覺好笑非常。
“哈哈!如玉姑娘當得起!我們可還不曾讓子敬那般吃癟呢!你當真是第一人啊!”另外一與陳子敬一般著青色衣袍的男子大笑之後,唇角含著笑意,出語讚歎。這人五官端正,稜角分明,身材倒是幾個男子中最為拔高的,大聲朗笑,頗為洪亮,倒真不似個文人騷客。
“這是鎮江蘇子傲,莫要看他身材這般高大,不像個文人,他的文采可是好著呢!”林逋於如玉身邊,為她介紹這不似文人的文人。
蘇子傲,鎮江才子,家境稍是富裕,卻敵不過陳子敬的家境。好美食,曾立志要吃遍天下一切可口之物。喜舞文弄墨,尤善寫賦,文辭工整,堪為佳句。
“君復誇讚鄙人了。”蘇子傲欠身一拱,甚是謙虛,語氣中卻絲毫不見謙恭之意。
“蘇公子客氣了!”如玉屈膝一禮,復而抬首回道。
林逋又攜如玉介紹其他幾人。一人同林逋般白衣墨髮,面目斯文。“蘇州風寂然。”
如玉頷首。“風公子。”
“如玉姑娘。”
前行一步,一人面如冠玉,與林逋有的一比。淡藍色長袍,面上雖是笑意,墨黑的瞳眸深處卻總透著一抹蕭然。如玉不禁秀眉微蹙。“杭州溫凌。”只聽林逋溫和之語又道。
“溫公子。”如玉依舊頷首。
“如玉姑娘。”
最後行至最先開口的那紅衣男子身前,只見他黝黑的瞳眸,眉目流轉,桃花似的的美目瞅著如玉,暗送秋波。林逋右拳握起,輕捶了他一下,復又轉首對如玉道:“這人是個浪蕩公子,不提也罷!”
秀眉微蹙,如玉略微不解的朝林逋而望。
那紅衣男子卻當街叫嚷了起來,頗是不平。“君復啊!你這話可是好無道理!我如何便是浪蕩公子了?”
林逋面如一整,頗為嚴肅,負手背後,抬首挺胸,似有家長風範,微一冷咳,指著紅衣男子鼻樑道:“顏天磊你若再流連花街柳巷,就不必再回我顏家!”
林逋話音方落,周圍便爆發一陣大笑,便是如玉也不由莞爾出聲。陳子敬走出,拍拍紅衣男子肩膀,好容易止住笑意。“天磊啊!顏老爺可真是讓我等為你羞容啊!”
幾人也不顧及街上人來人往,便這般大肆言笑,又兼眾人男的俊,女的俏,頓時吸引不少人往這邊看來,自然也包括那些驚羨、嫉妒的目光。
“你手中拿的是何物?”林逋指著如玉手中包裹好的物事,不解問道。
“這個,是秘密!”如玉眨巴眨巴眼,故意賣個關子。林逋無奈一笑,盡是拿她莫可奈何之感。
“好啦!你們二人別在那邊眉來眼去的了。君復,我們可是要借宿你的四明山莊,你不致要將我們避擋山門之外吧?”張天磊高聲叫嚷林逋。
“你們何時見我避擋山門了?”林逋也是笑意滿滿,反問過去。
“喲!君復,你還說沒有,那次”
那人話語還未盡,身旁陳子敬便插口言道:“君復近日正值春風得意,定不會將你擋山門之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