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都是特別親近的人吧,老的大約有他這把年紀,小的卻也不過是個十幾歲的少年,他們是祖孫倆。
韓信是傷了骨頭,沒幾個月的工夫肯定是好不了的,所以他就只得老實地陪著這老先生下下棋、聊聊天兒或者釣釣魚什麼的。開始幾天他還覺得新鮮,和薛老先生還能交流一些識見和觀感,可是總憋在這麼個小地方不免就有些讓他覺得乏味和著急了,而且這薛老先生的思想很出世,韓信那種強烈的功利思想總少不得被他調侃幾句,道不同、難相與謀吧。
比如他們有一天坐在一塊釣魚,韓信滿腦子想的都是能多釣上幾條來,尤其是可以釣上更大的來。可是不知為什麼那天的魚就是安靜得很,於是這韓信就著急了,把那釣鉤三番兩次的提出水面。
“年輕人要靜心啊,釣不在魚,乃貴在修煉心性啊,呵呵!”老薛忍不住說叨了他兩句。
“先生所言極是,不過小的卻也認為,所謂‘釣魚’,既然不是為魚,那又何必釣之呢?”
“此‘魚’非彼‘魚’,此魚乃心中之‘魚’,不須向外物而求也,呵呵!”
“先生妙語,不過小的卻也認為,既然此‘魚’非同於彼‘魚’,那此‘釣’又該非同於彼‘釣’了,亦當不須向外物而求吧,呵呵……”
“好小子,把老夫給繞進去了啊!想老夫釣了這大半生,確乎多不是為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