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木盒子遞給我,我並沒有急於開啟,因為他的一句話在我我心中增添了許多疑問。有些疑問我想想便明白了,比如航海日記在他手中,說明他是認識大舅的,當時可能也去了,但只有他回來了,或許是他們在某個地方出了什麼事情,其他人都無法回來了。
而有些問題是我不明白的,我找了最重要的一條問他,我問他我大舅現在在什麼地方。
他不停的點頭,不知道是他的習慣還是在稱讚我的聰慧。他說道:“那些人欺騙了你們也欺騙了我們,他們是一群危險的人,他們每個人心中都隱藏著一個巨大的秘密。三天後,他們會出海,你們只要跟著他們,就能找到那個地方。”
他口中的他們肯定就是那些村民,我似乎已經摸到了事情的一些痕跡,看來大舅他們的失蹤和那些村民有著密切的關係。我很好奇那些村民究竟在幹些什麼,他們的那個儀式又象徵著什麼意義。
但這次他卻搖了搖頭,他說他也不知道,他只告訴我,那些村民進行的那個邪惡的儀式,是跟深海中隱藏的一個秘密有關,他們的存在與那個地方有著密切的聯絡。
話題到這裡似乎沒有繼續下去的必要了,瞭解了其中幾個重要的問題,其它的細節多少也能推敲出來一些,我將事情做了一個大致的總結。大舅他們知道這片海面的地方隱藏著一個巨大的秘密,那裡有一些是他想要的東西。很可能,二十多年前他就去過一次,但他們最後卻失敗了。
這次他們肯定是得到了什麼重要的線索,覺得有機會成功,所以他們來了,為了保密他們沒有告訴任何人。他們來到這個村子,受到殷切招待,並從這裡得到一些想要的資訊,但是他們卻不知道這個村子的人和那個秘密有關。或許在這些人的有心引導下來,他們陷入了一個危險的陷阱,最後所有人都失蹤了,只有眼前這一個人逃了回來。他躲在這裡不敢見任何人,為的可能是等待一個機會,但是他為什麼不出去呢?我有些想不通。
當然,其中的過程肯定有些複雜和非比尋常的地方,但我想故事的大致梗概就是這樣。我突然對這個人的身份感到好奇起來,他出來後,並沒有找別人,而是準確的找到了我,但之前他好像並不希望我參與這件事,不然他也不會發那條簡訊過來,但為什麼有改變初衷了呢?
不管怎麼樣,我覺得他自始至終似乎都非常信任我,非是相熟的人是不可能這麼做的。最終,我還是忍不住問出了這個問題。
“你不會想知道我是誰的。”他緩緩說道。平靜的語氣中隱藏著一絲不平靜,我想他是心中有些不平靜。
“我感覺到你很信任我,但是我對你卻不能完全信任。別怪我過分小心,有時候不得不如此。我不會對一個我不信任的人言聽計從的,你應該明白。”我說,這話幾乎實在逼他了,但不得不這樣做,這不僅僅是好奇,說的也是心中真實的想法。
第230章 水手日記
他嘆了一口氣,最終還是緩緩解開了身上的黑袍。當我看到他的臉時的那一剎那,還真有些後悔的感覺,後悔不應該非要做出這種舉動。我無法形容那是怎樣一張臉,我幾乎已經看不到五官存在的痕跡了,七竅的位置只有幾個黝黑的洞口,他的一隻眼睛已經沒有了,另一隻眼睛是一種詭異的灰白色。臉上的面板像是被火燒過之後形成的,到處都是堆積在一起的鮮紅的疤痕,頭髮也已經全部沒有了,甚至一部分的頭皮也沒有了,露出的是森白的頭蓋骨。
這是一張比鬼魅還可怕的臉,但我卻從他身上找到了一些熟悉的東西,他脖子處有一塊儲存完好的面板,上面有一部分紋身,是一個只雄鷹的翅膀位置。我記得,大舅身邊有一個夥計叫強子,是個青年,他的脖子處就有一隻雄鷹的紋身。這一刻,我終於明白了什麼。
在離開的時候,他又告訴了我一個非常重要的線索,大舅是根據一個球型的青銅器和一分羊皮地圖準確找到那個地方的,如果我沒有那樣東西,就只能跟著那些村民走。
聽到這個訊息的時候我甚為驚詫,我突然想到了記錄中從那古墓中帶回來的那間青銅器,沒想到它竟然還有這樣的作用。
根據他的說法,那地圖大舅好像是從一個背棺人手中得到的。這更是讓我吃驚,也讓我費解,這事情怎麼又將背棺人扯了進來了?這樣的話,原本還算單純的事件突然變得非常混亂複雜了,我覺得它們之間似乎有一根線在牽連著,但究竟是什麼東西,是物品?是人?還是事情?
我卻想不透。
對於強子,我還是習慣叫他怪人。他說那些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