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錦鐵了心不想再出波折,也專心看著陸湛,笑眼盈盈,他這會兒衣服還沒穿上,肌肉露了出來,卻不讓人覺得太過糾結猙獰,反倒顯出男子氣概。
“你要不習慣,我就把衣服穿上。”陸湛像是覺出明錦的目光,伸手將旁邊的衣服撈了起來。
“不用。”明錦紅臉搖頭,“你隨意。”
“倒也是。”陸湛順手將剛撿起來的衣服帥氣的拋遠,笑得得意,“總得習慣。”
明錦順著他的手勢看過去,衣服居然穩穩落在衣架上沒掉下來,這才回頭瞧他,輕輕哼了一聲。
“怎麼回事?”陸老孃的聲音迷迷糊糊,顯然是剛醒。
“您兩位先回去,”一個年輕的女聲響起,“我跟著看看。”
“你回去睡,”陸老爹不樂意,“小丫頭片子,跟搗什麼亂。”
“我不小了。”小丫頭嘟嘟囔囔。
“兒啊,春生出事兒啦。”陸老爹的聲音傳來,顯得驚慌。
明錦明顯一僵,不安的看著陸湛,春生到底是個什麼人,還有那個小文,從昨天的對話來看,顯然都是相熟的人,難道就是剛才說話的姑娘?她早就憋了一肚子疑問,卻還是為了婚禮而嚥了回去,誰知陸老爹卻又來打岔,這春生,連死了都要來攪黃了人家新婚夜,明錦咬牙。
陸湛安撫的在明錦肩膀上揉了揉,耐著性子對外面喊,“我知道了,有事明天說。”
陸老爹在門口嚅囁一會兒,終於還是離開。
屋裡的兩人相視一笑,陸湛索性將明錦打橫抱起,然後放在床上。
明錦心裡撲騰騰的,也不知是在緊張眼前,還是緊張屋外的喧囂,她覺得自己躺倒了顯得有點太被動,伸出手握住陸湛的手臂,手感不大好,肌肉糾結處根本就捏不動。
兩人正覺得有點感覺,外面聲響卻漸漸大了起來,然後是一個陌生的男聲隔著門板傳來,“陸湛?”
陸湛聽了那個聲音,洩氣地倒在明錦身上,他挪了一下重心,並沒壓實,全身的氣息卻頓時湧向明錦,兩個人的味道互相侵染,軟與硬,剛與柔,鼻尖相觸,手指相交,更顯出幾分纏mian。
“有事兒明天再說。”陸湛扯著嗓子喊,顯然有些怒氣,“不知道今天什麼日子啊?!”
“你這傢伙,”那人像是有些哭笑不得,“平時也沒見那麼急色啊,快給我開門。”
“滾!”陸湛吼了一嗓子,一腳將床邊的凳子踢了老遠,“老子不用你惦記著。”
“那我跟陸老伯說也是一樣。”來人顯然很知道如何對付陸湛,“他肯定不怕折騰。”
“兒啊,讓懷淵進去吧,他真有事兒。”陸老爹的聲音傳來,帶著疑惑和驚惶。
“爹。”陸湛拉長了調子,顯得無奈,磨磨蹭蹭的起身,將明錦的外袍拿來讓她穿上,又給她蓋嚴實,這才竄到門口開啟房門,對著外面的人道:“有屁快放。”
楚懷淵不緊不慢的往屋裡走,看到明錦還微笑點了個頭。
跟在他後面的是陸老爹,相比於楚懷淵的輕鬆自在,他顯得躊躇不安,更不敢往明錦的方向看。
又對陸老爹低聲道,“爹,您還是回去,這大晚上都上我這兒來算什麼事兒啊,等我一會兒就打發了他,明兒再去給您敬茶。”
陸老爹猶豫不決中,就被陸湛推出了房門。
“別怕,只是有事耽誤不得。”楚懷淵笑眯眯的對明錦道。
明錦只是警惕的看著他,樣子恨不得立刻將他拿笤帚疙瘩打出去。
“你少惦記別人媳婦。”陸湛從後面伸手就是一掌,拍得楚懷淵直翻白眼。
“你以為我願意啊?”楚懷淵也惱了,“大半夜我還想睡個安穩覺呢,你媳婦中了我們家的毒,你居然還敢舉行婚禮!”
“她已經吐出去了,”陸湛摸摸鼻子,走到明錦身邊,“又吃了你給的藥。”
“你知道春生拿走的是什麼嗎?”楚懷淵見陸湛熄了火,頓時蹬鼻子上臉的叉腰大罵,“居然說都不說一聲,就把人娶進門了,還想洞房!”
兩個粗人毫無顧忌,明錦被說得將臉整個埋進棉被裡,心卻不由得沉了下來,這人急匆匆跑來絕對不是什麼好事,難道那毒藥還有時延?
“那怎麼辦,趕緊給看看!”陸湛聽他說得玄乎,終於也變了臉色,忙將明錦的手拉出來。
楚懷淵坐了下來,專心診脈,又問了當時的情形,藥丸的樣子,怎麼吃怎麼吐,就差問明錦排洩物什麼樣了,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