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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中的怒氣,不解地問她。

“因為……元千駿,如果這一次我能順利地懷孕,就毫無疑問地證明孩子是你的,而我也可以一洗多年來身上所揹負的不貞陰影。”她語畢轉身走出辦公室。

元千駿怔愣地看著從門前消失的娜雲。

她是想藉此證明當年肚子裡所懷的孩子是他的?

可是他比誰都瞭解,知道自己不可能讓任何一個女人懷孕,包括她!

他沒有生育能力——

不!他不能再一次受到這樣的羞辱。

終於過了一關,娜雲如釋重負地奔回飯店,直接衝往所住的房間。

娜雲關上房門,深深地吸口氣,雙手按在仍然起伏不定的胸口上。“真要命,為什麼他還是能這麼吸引我。”

瞪著小客廳內的沙發,雖離她只是一小段距離,卻彷佛遠得她走不到那兒,因為此刻她的全身近乎癱軟、無力。

她吃力地拖著如千斤重的腳,一步一步走過去,最終才跌坐在沙發上;鬆一口氣後,她仍然感覺自己從頭到腳一陣冰涼,甚至還捺不住打了個冷顫。

其實打從她走出元千駿的辦公室、他公司的辦公大廈後,便開始發抖,只是現在發顫得更加劇烈。

她抓起擺在沙發上作裝飾用的抱枕,緊緊地將它摟在懷裡,試著讓全身感到溫暖而停止顫抖。

在見到元千駿之前,她認為他早已淡忘那段曾經擁有的愛戀時光;豈料他一眼即認出她,而她卻也一直記得他是如何揉碎她的心。

分開後的漫長時光,她極力隱忍著心痛,勇敢面對愛她的家人和不斷傷人的媒體記者,所以她的痛、她的苦,她發誓有朝一日要全數討回,好洗刷曾經承受的委屈和侮辱。

今天看他臉上出現吃驚、困惑、措手不及的表情,都如她所預期一般,唯一不一樣的是,多年不見,他竟然能沉穩地聽完她所說的每一個字、每一句話,真是太出乎她的意料之外。

唯一的可能就是,他愈來愈成熟、愈來愈沉穩,相對的心機也更加重幾分。

倏地,門口傳來一陣輕敲門板的聲音。

娜雲愕然地轉頭瞅著緊閉的門扉,“是誰?”

強迫自己從溫暖的沙發上爬起來,她走到門邊小心翼翼地開啟拴上門煉的門,原露出一道細縫;看到站在門前的服務生,娜雲皺起雙眉,“有什麼事嗎?”

服務生將一張紙條從門縫傳遞給她,“娜雲小姐,這是元先生要我轉交給你的。”

“元先生。”娜雲的心突地緊縮一下,不解元千駿為什麼突然託人送紙條給她;莫非他不願答應又不想當面跟她說?

“元先生說你看了信的內容就會知道。”服務生面帶笑容地對她頷首。

娜雲整顆心在瞬間跌落谷底,心想她真的猜中了嗎?

她關上門倚在門邊低頭看著手中的紙條,當真她所做的一切全都徒勞無功、白費了?

她雙手顫抖地開啟紙條——

今晚七點在你住的飯店樓下餐廳一起用餐。

愣了愣,她隨後揚起一陣笑聲;原來他是想約她吃飯,害她差點被這突兀的舉動嚇出一身冷汗。

不過最讓她感到欣喜的是,她又突破一層障礙。

元千駿不知道這樣做是對還是不對?他困惑、急躁,始終無法得到平靜,雙手按揉著疼痛的太陽穴,他認為事隔多年她突然出現在他面前就已經帶給他極大的震撼,現下居然還大膽地提出要懷有他的孩子的要求。

她應該非常明白,那件事一直是他這一生唯一的痛,她竟不顧他的感受猛戳他的痛處。

元千駿坐在靠牆邊的座位等候著娜雲;這是他事先預定的位子,因為在昏黃的燈光下,他可以掩飾自己臉上的神色,也可藉此保護自己脆弱的心。

元千駿低頭看一下時間,“她也該到了吧?”他隨即抬頭望著入口處。

她果然準時出現!

看著她走在服務生後面,那一襲貼身的長禮服將她玲瓏有致的身材襯托得更惹人。

元千駿迅速掩去臉上的怒氣,取而代之的是像在商場上廝殺的陰沉和專注;這是他一貫的手腕,總給對手一種不容忽視的感覺。

只是這一次的對手是娜雲,讓他沒來由的覺得有趣。

他起身面帶笑容迎視著娜雲,“你好,謝謝你的賞臉。”他指著對面的椅子示意要她坐下。

“你太客氣了。”娜雲動作優雅地入座,並回以一種陌生的客套語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