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蓋頭蓋臉的,想都別想了!”
唐天枝並沒有被嚇退,反而道,“伯擒兄如此執著,令人感佩。不過在下以為,伯擒兄此法不甚妥。伯擒兄既有如此毅力,何不尋訪名家拜師學藝,學成歸來再試,或有一二分的機會。”
牛伯擒怪咦了一聲,道,“原來你也知道天女的厲害,我還以為你什麼都不懂。”
唐天枝抱拳道,“見笑。”
牛伯擒道,“你說得也有幾分道理,我也想過這件事。不過,不行!天女是神,天底下沒有任何人可以教出一個徒弟能勝過三夢,我若勉強上去,萬一觸怒天女,必死無疑!這太冒險,而且幾乎沒什麼希望。”
唐天枝似是而非地點了點頭,又道,“伯擒兄還未試過,怎就斷言無望?十年如一日,確實難能可貴,但將一生空負,怕也是天女所不願見。”
牛伯擒不覺陷入沉思,忽然抬頭道,“你是誰?”
唐天枝輕輕一笑,抱拳一揖道,“在下唐天枝,興味寡然了,伯擒兄,就此別過。”
唐天枝轉身欲走,牛伯擒卻追上來道,“哎,唐兄弟,慢慢慢。聽你這麼一說,我覺得似乎可以細細考究一番,走,我請你到附近吃酒,咱們再聊一聊。”
唐天枝被牛伯擒挽著,不想答應也不成了。
附近小鎮酒樓。
兩人落座,唐天枝看著有些灰頭土臉的牛伯擒問道,“伯擒兄,你在此十年不懈,可知天女為何不許任何人求見?”
牛伯擒玩弄著一雙筷子,回道,“也不是任何人,據我所知,就有一個人每年八月十五都能上山,次日別去。”
唐天枝訝道,“竟有如此人?”
牛伯擒點頭道,“是呀。每到這日,便是我的假日。”
唐天枝不解道,“此話怎解?”
牛伯擒道,“攪擾天女會客,十分無禮。”
唐天枝笑道,“這倒是在理。”
酒菜上來,牛伯擒忽指著唐天枝的紗帽道,“唐兄弟,你還帶著這紗帽作甚?”
唐天枝,“小弟容貌頗為不雅,是以……”
牛伯擒猛地打斷唐天枝的話頭,“那你更沒著落了!天女神仙一般的人物,絕不見容貌醜陋之徒,我時常對鏡修理邊幅,才有信心去求見。”
唐天枝此時才細細看了看牛伯擒面貌,暗道,“方才沒有注意,伯擒兄確有幾分俊奇,可惜一表人才,空負十年光陰。”
牛伯擒斟酒敬了唐天枝一杯,唐天枝謝過,又問道,“伯擒兄除了八月十五,每日嘗試不止麼?”
牛伯擒哈哈一笑,回道,“每日嘗試不止,那我豈非也是神仙?我沒吃沒喝,哪來力氣爬山?做事情得靠計劃,我每日清晨至晌午在這鎮上打雜,換來一日的花費,午後至日入,才開始不懈攀爬,至今十年,卻不見成效。”
牛伯擒突然嘆了一聲,又搖著頭道,“看來唐兄弟說得對,天女既非凡人,眼光及心思自也與凡人不同,想用我的方法感動她,怕終究是事與願違。於拜師求藝一途,我也想過,但夢塵夢幽兩位前輩又豈是等閒可以見到的?”
唐天枝道,“怎麼說?”
牛伯擒笑道,“唐兄弟有所不知,夢幽前輩行跡飄忽,難以尋見,夢塵前輩則寸步不離夢塵山莊,比天女更難得見。”
唐天枝道,“原是為此。”
“天底下除了夢塵夢幽兩位前輩,誰還有本事教出登頂的徒弟?”牛伯擒嘆息之餘,又試探道,“唐兄弟既然建議我求教名家,是有什麼門路麼?”
唐天枝一時被問住,想了半天,也想不出有誰可薦,尷尬道,“倒不是。小弟只是覺得伯擒兄也非等閒之輩,只要願意去求教,無論對方是誰,十年功夫,伯擒兄必有所成。”
牛伯擒愁道,“即使必有所成,又有什麼用呢?還不是上不去?”
唐天枝道,“未必。”
牛伯擒沉吟半晌,忽道,“唐兄弟,你要去試一試麼?”
唐天枝搖搖頭道,“小弟是慕名而來,非是一定要上去一見。能上得幾許,便是幾許,不予強求。”
天色漸晚,酒也吃得差不多了,牛伯擒付了賬,邀請唐天枝到自己住處湊合一宿,卻被唐天枝婉言謝絕,便笑道,“也罷,我那地方尷尬得緊。”
牛伯擒與唐天枝道別,一個人回到住處,百無聊賴,回想唐天枝的話,心情越覺沉重,不由得微微皺起了眉頭。
唐天枝別過牛伯擒,在鎮上走了一圈,尋得一個破廟,好巧不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