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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部分

了,正經進士出身的人,到了三十七八歲,還會窩在蜀中隴西縣這種地方當個七品縣令呢?而且一當就是這麼多年不挪窩。

怪哉怪哉!

就在郭業怔怔失神之際,那邊的馬元舉,穆師爺已經和顧惟庸聊上了。

此時的馬元舉正躬著腰,拘謹地對顧惟庸回著話,顧惟庸時不時發表幾句言論,不過郭業怎麼聽顧縣令說話怎麼彆扭。

到底彆扭在哪裡,他又一時說不出來。

突然,顧惟庸的聲音有些高亢,對馬元舉和穆師爺說道:“谷,谷德昭,這,這蠢材,本官是,是指望不,不上了。六,六房佐官中,唯,唯有元舉一人,能替,替本官分,分,分憂啊!”

我了個去,說話那叫一個費勁啊!

我靠!!!

郭業差點驚異地蹦達了起來,他總算是明白剛才為何顧縣令說話他那麼彆扭了,敢情縣令大人是個大結巴啊!!

說話一頓一頓,不是結巴,不是口吃,那還什麼?

毀了,事情的真相徹底毀了郭業的三觀。

他現在終於明白為什麼縣令大人為何深居簡出,幾年來包括縣丞吳奎,還有其他下屬都不怎麼見他說話呢。

他現在也終於明白為什麼以他這種面相和氣度的人怎麼會蝸居小縣城當個七品縣令了。

奶奶個腿兒,敢情縣令大人有這個致命的缺陷啊。

古代當官不像後世,後世就是禿頂漢子,大腹便便的吃貨,只要學了馬列照樣沒皮沒臉都敢出來當官,哪怕缺胳膊少腿,也能安排到紅十字去當個什麼黨委書記,這叫不歧視,一視同仁。

古代就不一樣了,特別是注重儀表的大唐,這年頭當官流行什麼?

流行的是腹中有才華,儀表堂堂美髯公,你讓一個說話結巴的縣令大人怎麼出來顯擺,連吟首詩都要吟個一下午,這不是為難人嗎?

等你吟完詩,估計聚會也早就散夥了,這不是徒留笑柄給別人麼。

顯然,這才是顧惟庸深居簡出的真正原因,不然誰願意整天龜縮在自己房中啊?男人的學問和手中權利就跟女人的美貌和漂亮衣衫一樣,沒人看還臭得瑟個什麼勁兒啊?

女為悅己者容,搬到男人身上也是這麼一個道理。

再說了,特別是越往高了去,哪個當官的會不注重自己的儀表,難道就不怕噁心到皇帝嗎?

到時候入了中樞有了上朝的資格,皇帝問一句,愛卿你上來殿前,朕要仔細看看你。

等你跑到皇帝跟前,我了個去,你鼻孔鼻毛唱得都能拖地板了,你腋下狐臭都能當蚊香薰蚊子了,皇帝還能不噁心?直接給你丫一腳踹出大殿讓你滾蛋,那都是輕的。

皇帝再問一句某某地方為何今年的賦稅這麼低啊?是不是鬧了天災?

你一個結巴的官員光知道張嘴啊啊啊的口吃著,卻愣是蹦不出一句順溜的話來,就不怕到時候龍顏一怒將你腦袋喀嚓了?

所以,結巴原來才是縣令顧惟庸最大的秘密啊。

一念及自此,郭業不由開始同情起縣令大人的遭遇來,唉,光有才學有毛用,誰讓你有這個尷尬的毛病呢?

完犢子,看來縣令大人這輩子也只能在州府縣衙這些地方衙門打轉了。

“郭業,郭業,縣令大人問你話呢!”

就在郭業迷迷噔噔的還在遐想之機,馬功曹走到他身邊推搡了他幾下,顯然他的眼神也是露出絲絲震撼,看來他也跟郭業一樣,終於發現了縣令大人身上最大的秘密。

“啊?”

郭業猛然被推醒,趕忙低下腦袋朝著顧惟庸抱拳喊道:“縣令大人恕罪,卑職,卑職剛才有想神遊天外了,卑職該死,請大人海涵。”

一旁的馬元舉大概猜出了郭業肯定是震撼於發現縣令大人的缺陷,立馬給他打了圓場,說道:“我看郭班頭肯定是在擔心匪盜在不日之內即將圍城之事吧?”

郭業知道馬元舉是在幫他救場,衝著他感激地點了一下頭,然後對顧惟庸說道:“是啊是啊,卑職想得就是這件事,此事關乎我隴西縣城的危急存亡,關乎到七八萬隴西縣人的生命和財產的安全,更關乎到朝廷威嚴和體面所在。此事絕不能讓匪盜們得逞,更是刻不容緩,必須做出應對之策來,所以卑職才想著想著走了神。”

郭業話中“三個關乎”聽得馬元舉會心一笑,聽得穆師爺滿臉讚賞,更是聽得顧縣令一臉的滿意,這小衙役會說話,是塊好料。

不過這個時候也不是讚賞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