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你再說?你個不要臉的混蛋,昨夜若不是你強……死開,你趕緊下床穿衣,不然讓娘知道我跟你白晝還在宣淫,我這臉皮往哪兒放?”
吳秀秀被郭業調戲得有些慍怒,秀臉滿是煞氣地冷喝道。
郭業此時八成又是精蟲上腦,哪裡肯依,甚是不捨得央求道:“秀秀,反正起床都起晚了,也不差這麼一會兒時間了。來嘛,來一發唄,好秀秀。”
“姑爺,小姐,你倆咋不起床哩?老夫人和二夫人她們已經在飯廳等候您二位用午飯了呢。”
春香在外頭再一次地催促道,言語透著歡快,八成也知道昨天夜裡自家小姐和姑爺鸞鳳和鳴來著。
聽著春香的二次催促,聽著老孃和芷茹在飯廳等著自己吃飯,他熾熱情慾頓時煙消雲散,彷彿被人從頭到腳澆了盆冷水般,整個人都冷卻了下來。
繼而擱在一道緊閉的房門,狠狠瞪了眼大煞風景的春香臭丫頭,沒好氣道:“來了來了,我跟夫人都在穿衣服呢。春香,你去打點水來,我和夫人洗漱一番。”
“嗯,好勒,奴婢這就去!”
春香沒心沒肺很是歡快地回應了一聲,飛馳而去。
……
……
約莫過了一會兒,郭業與吳秀秀更衣洗漱完畢,並肩而行朝著飯廳的方向匆匆走去。
特別是吳秀秀,更是連連催促郭業動作快點,感覺讓老太太等他們小兩口吃飯,彷彿就是莫大的罪過一般。
一入飯廳,小兩口照例跟老孃請了安,然後相繼坐了下來。
不過郭業意外地發現,今天替他們盛飯打湯的卻不是貞娘,而是府中的一個丫鬟。
至於貞娘,此時赫然在坐,就坐在老太太的身邊,低著頭捧著碗默然地一口一口往嘴裡送著飯菜。
貞娘平日都是站著侍候盛飯打湯,今日竟然坐了下來與老太太,與吳秀秀、康芷茹兩人同坐。
郭業看了眼老孃,這可是值得尋味的一個訊號啊。
而且,對於貞娘赫然在坐同桌用飯,一向潑辣刁蠻的康芷茹居然沒有出聲反對,而吳秀秀好像也表示了預設。
好像大家都心有靈犀,彼此溝透過意見似的。
郭業意味深長地瞅了瞅康芷茹,正好這丫頭也明眸圓睜地望著郭業,兩兩相望,四目相對。
但郭業從康芷茹的臉上,眼睛中,絲毫看不到生氣,更是看不到半分的反對不滿。相反,一臉平淡的看著郭業,彷彿回了趟孃家住了一宿之後,換了個人似的。
莫非是康嶽山夫婦對女兒上了一趟夫妻相處之道的課程?
看來收效甚大啊,這種課真是多多益善才是。
突然,康芷茹眼睛眨巴了一下,停下手中的碗筷開口說道:“該死,妾身差點忘了正事兒。夫君,我爹爹讓我給你帶話來著。”
唔?
郭業暗道,莫非康嶽山想替女兒打抱不平?
當即,他笑了笑,點頭道:“岳父大人要何事要跟我說?”
康芷茹道:“就是昨日夫君跟我爹爹商議之事。他說,益州折衝都尉府的邱衡邱都尉已經派人給我爹爹送來口信,益州折衝都尉府上下,必定唯蜀王殿下馬首是瞻。至於松州、滕州兩地的折衝都尉府,我爹爹已經派人快馬加鞭連夜送信過去,他說問題不大。至於其他的,就要靠夫君自己了。”
郭業心道,原來是這事兒啊!
繼而笑意盈盈地點頭道:“岳父大人還是一如既往的風風火火,辦事神速啊。好了,我知道了。”
“嗯,我爹爹還說,若回到蜀州之後還有什麼事兒需要援手相助,他讓你儘管派人即可。”
康芷茹最後補充了一句。
郭業道:“嗯,岳父大人有心了,芷茹辛苦你了。”
康芷茹嫣然一笑,搖搖頭輕聲道:“不辛苦,為人妻子這是應該的。”
我暈,這丫頭突然變得跟上善若水般,真心讓郭業一時無法接受。
不過從康芷茹今日的表現,郭業也不由得感嘆康嶽山的手段,這老小子明知道女兒在自己這兒受了委屈,還對自己如此幫襯,頻頻施恩。
這胸襟夠敞亮的,也夠聰明的,他這是在變相地告訴自己,今後可不能再欺負康芷茹,讓她受委屈。
難怪這丫頭今日的表現如此反差之大。
篤篤篤……
老太太突然用筷子尖兒叩了叩桌子,打斷了郭業的遐思後,說道:“吃飯之時莫要再談你的公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