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浪聞言勃然大怒豁然站起,臉上盡是猙獰之色,雙眼幾乎能噴出火來。
而其他五位堂主也是義憤填膺,紛紛罵起張家不得好死,斷子絕孫之類的話。
可至始至終,就是沒有人響應支援與郭業合作之事。
陳浪站了一小會兒後,又喟然一嘆,緩緩坐回了交椅之上。
還是沒有給郭業答覆。
這時,郭業還想再試著規勸遊說一番來著,突然聽見一聲陰柔的冷笑從那位阮副幫主口中傳出。
他扭頭瞟了一眼,發現這廝一臉得意之色地緩緩站起,衝著郭業奚落道:“這位郭刺史,我看你啊,還是別白費力氣遊說我家幫主了。呵呵,我來告訴你陳幫主為什麼對你開的條件不心動,為什麼遲遲不肯答覆你吧……”
第748章血濺聚義廳
“原因很簡單,告訴你也無妨……”
阮副幫主陰沉著臉繼續一副陰柔令人作嘔的口吻,說道:“不瞞郭刺史,阮某今天受人之邀也進了一趟揚州城。嘿嘿,邀請阮某的並非別人,就是郭刺史口中欲要拔除摧垮的揚州張家。揚州張家二老爺張元信親自設宴款待了在下。而且坐陪的還有張家三老爺張元智,當然,還有張家承字輩的一些人傑。嘖嘖,在下今天算是長了見識,張家果真不愧為揚州第一名門望族,積蘊深厚啊。”
此話一出,郭業頓時恍然大悟了過來,原來揚州張家一方面暗中想調撥自己與鹽幫的矛盾,一方面又為了對付自己,對鹽幫極盡拉攏。
而他們要拉攏的鹽幫第一物件,便是這位鹽幫副幫主阮旦。
郭業從阮旦的話裡聽得出來,這廝對張家極盡吹捧恭維,看來已經被張家腐蝕拉攏過去了。
原來鹽幫幫主陳浪遲遲不肯答覆自己,推諉猶豫的真正原因還是出在這個人身上。
他突然想起之前那兩個執法堂幫眾對自己講的話,聲稱陳幫主與阮副幫主在聚義廳爭執不休。
莫非陳浪打心眼兒裡是不願意和張家合作的?
一念至此,他寬心了不少,如果真是這樣,那事情還有斡旋宛轉的地步。
隨即,他嘴角噙笑,有些鄙夷地望著阮旦,戲謔道:“阮副幫主,我很好奇揚州張家到底給你許了什麼重諾,竟然能讓你這位堂堂鹽幫副幫主如此的恭維和吹捧。瞧瞧你那點頭哈腰一臉媚笑的樣兒,莫非你忘了鹽幫與揚州張家有著無法比天高比海深的血仇?”
誰知這番譏諷與嘲笑不僅沒有激怒阮旦,反而引來他一陣哂笑和得意,只聽阮旦笑道:“郭刺史,阮某人知道你想說什麼,嘿嘿,不就是想說我冷酷無情良知泯滅,不僅不為我們鹽幫死在張家手上的無數弟子討回一個公道,還與宿敵握手言歡嗎?”
說到這兒,阮旦底氣十足地朗聲道:“冷酷無情與良知泯滅又怎麼樣?此一時彼一時,逝者已矣,人都死了還計較那麼多作甚?實話告訴你吧,揚州張家答應了阮某,只要鹽幫肯歸順他們,不僅對以往之事既往不咎,而且還允諾保薦我家幫主出任折衝都尉一職,而且安排鹽幫諸位堂主到揚州下轄各縣出任縣尉、捕頭等職務。
嘿嘿,今後我們便再也不是江湖中人了,也不需要整日擔驚受怕躲躲藏藏了,而是成了名副其實的官府中人。郭刺史,你覺得在揚州地界,是你的承諾價值千金呢?還是揚州張家的承諾管用。正所謂良禽擇木而棲,名臣擇主而伺。郭刺史,你覺得在揚州地界,是你的承諾價值千金呢?還是揚州張家的承諾管用?”
郭業心裡一驚,沒想到揚州張家為了謹防自己拉攏鹽幫,還真是下了重本。
不過他臉上仍是古井不波,淡淡地問道:“阮副幫主,那揚州張家又是如何安排於你呢?”
“我?”
阮旦這下更是得意了,有些飄飄然地說道:“說句心裡話,阮某人也厭倦了這整日打打殺殺東躲西藏的日子。所幸,阮某以前念過幾年書,揚州二老爺張元信對在下頗為看重,不僅願意將張家的一位小姐下嫁於在下,招我為婿,嘿嘿,還願意保薦我出任鹽運衙門的七品書吏。郭刺史,揚州張家能做到的,不知你又是否能做到?”
郭業很意外地看了眼阮旦,敢情兒這廝還被張家招了婿,難怪會如此賣力了。
阮旦見著郭業臉有意外之色,又久久不語,以為也被張家所開的條件嚇壞了,心裡更加地得意洋洋了。
當即,衝著堂首坐著的陳浪拱手叫道:“大哥,你也看到了,張家能給我們的,郭刺史根本無法給予,孰好孰壞一目瞭然,毋庸爭執了。希望幫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