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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飛軒是在場所有人中官職最低的,而且出身也是最差的,現在被郭業這麼赤裸裸地揭開瘡疤狠狠羞辱一番,委實顏面盡失,臉上盡是青紅一片,一時間不知如何開口還擊。
趙飛軒擋駕不成反遭辱,自然惹來了崔鶴年心中一陣唾罵,暗暗直呼其為飯桶廢物。
現場一時僵持下來,唐儉和趙明德兩人自然也是怒目而視著郭業,畢竟是對立陣營,仿若仇人相見分外眼紅。
唯獨江夏王李道宗渾然睡著了一般,不理也不摻合著現場的爭執。
就在這時,高士廉這個真正的主事人終於站出來開口喝道:“統統都給我住嘴,你們都當老夫這個督造使是死人嗎?”
喝罷,高士廉從堂首走了下來,來到郭業的身邊,然後用凜冽的眼光掃視著眾人一眼,語氣堅決地說道:“郭業是老夫請來協助此次皇陵督造事宜的,老夫讓他出任一個督造副使,又有何不可?陛下曾在早朝上當著文武百官的面許諾高某,凡皇陵督造司之事皆由老夫一人獨斷作主,怎麼?莫非你們都當陛下的話是耳邊風,都對陛下的旨意陽奉陰違不成?欺君之罪,論罪當誅,莫非你們不曉得?”
唰~
眾人臉色俱變,高士廉連欺君之罪都說出來了,眾人怎麼還敢造次?即便對郭業的囂張出場極度不滿,即便對郭業出任督造副使一職表示不服,但是高士廉有最後獨斷之專權,他們也不能再說什麼。
一時間,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臉色皆不佳,心裡都憋著一口氣,各自坐回了原位。
可偏偏這時,郭業還是一副小人得志,討人嫌的嬉皮笑臉著,活脫一個奸佞小人般輕輕拍打著高士廉的後背,故作大聲地勸慰道:“高老大人莫要生氣,哈哈,消消氣,消消氣,不值得為這些人生氣,氣壞了身子才遂了他們的心願呢。”
這話一出自然又是引來了眾怒,只不過郭業有高士廉護著,眾人也不能表現得太明顯,只得再次將這口悶氣給嚥了下來。
一直彷彿假寐睡著了的李道宗聽著郭業俏皮活脫自拉仇恨的話,再睜眼看著郭業那副小人氣焰囂張的嘴臉,不禁莞爾一笑,暗道,幸虧本王只是掛個名,不摻合他們之間的爛事,不然還真要被這姓郭的兔崽子給氣壞不可。
高士廉聽完郭業的這話,知道郭業與在場禮部、工部的幾個人都有或多或少的矛盾,這小子是趁著機會拉自己扯虎皮,打壓著在場這幾個人。
隨即,高士廉不由狠狠瞪了郭業一眼,喝道:“好了,閒話少說了,既然大家現在都認識了,也知道自己的身份了,那就開始進入正題吧。”
言罷,高士廉甩開郭業的攙扶,自顧走向堂上,坐回自己的位置。
而郭業也訕訕笑了一下,在左側找了一個空椅坐了下去,就坐在工部左侍郎趙明德的身邊。
接下來,高士廉先是不吝溢美之詞地大讚皇帝仁孝,為太上皇李淵煞費苦心和精力地籌備建造皇陵之事,並高度讚揚了此次督造皇陵的重大意義。
緊接著,高士廉又從拿出一早就準備好的稿紙,將此次浩大的皇陵工程的預算講了出來,從人力,物力,財力以及到皇陵竣工耗時需要多少週期,都一併講完,聽得在場諸人心中不斷打著算盤和小心思。
而郭業則是聽著昏昏欲睡,暗暗腹貶,這老高頭真是退休老幹部的料子啊,做個動員會議都能折騰出這麼長的講話稿來,要放後世絕逼是老領導的胚子。
約莫過了有一個多時辰,高士廉的動員會議講話稿終於是掰扯完了。
最後,高士廉具體分工道:“三日後,老夫會前往永安村駐紮,親自督陣皇陵的建造。嗯,工部左侍郎趙明德大人、禮部右侍郎趙飛軒大人,一同隨老夫前往皇陵那邊負責督造。而長安這邊,老夫會讓此次皇陵的督造副使,益州侯郭業留守。由郭業在長安負責聯絡各部衙門的具體配合事宜。凡有建造皇陵方面的需要,禮部、工部以及其他各部各衙門都要積極配合郭副使的協調。唔,具體大抵就是這些,諸位還有什麼補充?”
對於趙飛軒和趙明德隨高士廉前往永安村那邊駐紮督造,眾人並無意外。總不能讓一部尚書離開長安,前往皇陵工程地督造,而放棄禮部和工部的正常工作吧?
所以,眾人紛紛搖頭,表示積極配合,並無異議。
至於對郭業出任督造副使留守長安,儘管崔鶴年,唐儉等人心中不服,但是這也是無奈之舉,誰讓高士廉護著郭業,而高士廉又口銜聖命,有獨斷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