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說趙飛軒與自己是連襟,就衝著盧承慶這孫子惦記慧娘,那就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狗日的,搶女人搶到郭小哥的碗裡來了。
慧娘就是怎麼著也輪不到你盧承慶這條老賤狗惦記啊,慧娘縱是要跳也要跳到小哥的碗裡來呀。
幫了!
這個忙,幫定了!
隨即,他大大方方地走回原來的位置,衝著趙飛軒拍著胸脯說道:“放心,這事兒我應承你了,誰讓你我是連襟呢?我不幫你,誰幫你?”
趙飛軒又是激動地摩挲著雙掌,問道:“啊?真的?”
“騙你做啥?大老爺們說話算話,一口唾沫一個釘!”
郭業嘴角揚起,言之鑿鑿地保證道:“這事兒我說幫就一定幫。說吧,你希望我如何幫你?”
說著,郭業又掰扯起手指,細數道:“但是幫你也分好多種,就看你有哪方面的需求了。你是想我替你出口惡氣,出手懲治懲治盧承慶呢?還是說讓我想辦法替顧家伸冤?或者說,你單純就想化解掉你與魏王殿下的這點過節,然後替你在長安找找門路,想辦法從蜀中益州這種地方調離出去?你說下你的需求,我好對症下藥,不是?”
趙飛軒聽後彷彿有了一種生機重煥的雀躍,整個人頓時精神奕奕了起來。
接著他躊躇了一番後,終於開口說出了自己想讓郭業幫襯哪方面的需求。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當趙飛軒眉飛色舞地侃侃而談過後,郭業心中卻生出了幾分心寒,頓時對趙飛軒有了一絲鄙夷,對慧娘也心生了幾分的不值。
男怕入錯行,這女人啊,還真就怕嫁錯郎。這老話可真是半點不扒瞎。
第811章厭惡
郭業本以為趙飛軒會讓自己想辦法出手,懲治盧承慶一番,替慧娘出上一口惡氣。
他更是以為趙飛軒會讓自己替顧家出頭,為顧家父女和一十九口顧家人申冤昭雪,讓逝者瞑目。
可誰曾想,對方居然直言不諱地提出,想讓自己引薦吏部尚書孔穎達認識,欲圖拜在孔穎達門下,期翼調出益州這個破地方,乃至遷往帝都長安任職。
郭業暗暗不齒,真是虧他說得出口。剛才是誰信誓旦旦地要與盧承慶不死不休,是誰大言不慚地怒罵辱妻之仇不共戴天來著?
儘管他心生不屑與不齒,但也並未因此而拂了趙飛軒的臉面,而是反問道:“趙刺史,難道你就不想為慧娘出口惡氣,教訓教訓盧承慶這頭老狗了?難道你就眼睜睜地看著顧家父女和顧家一十九口人無辜枉死,而不管不問也不顧了嗎?”
趙飛軒聽著郭業這番發問,神色立馬有些尷尬起來,喟然嘆道:“唉,郭大人吶,趙某怎會不想懲治盧承慶出口惡氣?我恨不得啖其肉飲其血,方解心頭之恨哇。可是往長遠來想,與盧承慶不死不休又能如何?正所謂冤家宜解不宜結,畢竟他是吏部侍郎,恰恰管著天下的官帽子,樹敵太多並非為官之道啊。而且他也只是佔了口頭便宜,慧娘也並沒有真受到他的輕薄和侮辱,我看這事兒就算了吧。”
嗤……
郭業冷笑一聲,心中暗暗罵道,你現在倒是變得越發油滑起來了。哼,等他盧承慶真對你妻子做了什麼的時候,你哭都沒地方哭。
緊接著,趙飛軒又道:“至於顧家一事,說句難聽點的話,那是當初我不知情,若我知道魏王才是幕後元兇,我肯定連過問都不會去過問。呵呵,他乃赫赫天潢貴胄出身,豈是我這等小小刺史所能得罪的?唉,我也是一時被盧承慶這狗賊氣壞了,以至於被憤怒矇蔽了心智,一葉障目而將魏王給得罪了。”
郭業聽完又是暗暗搖頭,如今的趙飛軒再也不是當初黃河下游鬧饑荒時,與自己攜手告破賑災銀貪墨案的那個趙飛軒了。
當初的趙飛軒雖然有些唯利是圖,特別是對黃河幫那些義士有些薄情寡性,但始終還是剛正不阿,寧折不彎之輩。
可是今天的趙飛軒呢?
完全變味兒了,真的變了!
可他有些不甘心趙飛軒的突然變化,提醒道:“那你就不擔心遷入長安任職後,與魏王殿下撞見嗎?你就不顧及魏王殿下對你抱有成見,甚至屆時為難於你嗎?”
“哈哈,郭大人,您多慮了!”
趙飛軒笑了笑,擺手說道:“長安乃是天子腳下,魏王縱是飛揚跋扈也會收斂一些。而且我剛才不是拜託郭大人替我引薦孔尚書嗎?孔尚書乃是聖人後裔,又是堂堂的吏部尚書,且是歷經數朝的老臣,人脈極廣。只要你幫我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