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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5部分

船離開揚州,返回蜀中隴西老家。

此番行程,他僅帶了張九斤、王八斤兩兄弟,還有差不多二三十個從長安帶回來的親衛,還有一些揚州地道的土特產。除此之外,別無他物。

這麼算下來,基本上輕車從簡了,就連劉振軒他都沒有帶,因為接下來鹽運衙門的年關盤賬,關鳩鳩還需要借重折衝都尉府很多地方。若是離了劉振軒,他擔心關鳩鳩一人真是玩不轉。

走了幾天的水路又換乘車馬走了陸路,穿州過省一路慢行,足足用了近十來天,才進了蜀中境內。

到了蜀中境內又是低調前行,基本上能不拜會地方官員他都不去拜會,能節省一些時間是一些。

當抵達益州郡城之時,已是農曆二十八的傍晚,離年三十還有兩天的時間。

到了益州府就算到了自己家。

郭業知道,雖然夜裡也能在渡口碼頭找來漕幫的船隻送自己回隴西。但是看著妻子吳秀秀從揚州山迢水遠隨自己回蜀中,早已累得有些臉色慘白,於是他便打消了趁夜回隴西的念頭。於是,他就在益州城先湊合歇息一宿,等著明天天亮就乘船回隴西。

他並沒有投宿客棧,而是來到益州府的驛館前,讓張九斤和王八斤亮出自己的銀魚袋投訴驛館。

銀魚袋裡有郭業的官階職務,還有郭業揚州刺史的證明。

因為各地驛館有明文規定,只接待過往朝廷官員,恕不接待非朝廷官員的客商。

這不僅是朝廷為了方便官員出門外出公幹或長途跋涉回鄉省親,也是為了提高官員福利。

而且通常州府治下的驛館,相比於客棧較為高階大氣上檔次,連夜裡洗個澡都有熱水供應。

這也是郭業不投客棧投宿驛館的真正原因。

想想,趕了一天的路,如果能洗個熱水澡泡泡腳,這是多麼安逸美妙的事情啊。

很快,驛館的官員便領著幾十個驛卒挑著燈籠出了大門,將郭業夫妻及一行人扈從恭恭敬敬地領進了驛館中。

要知道,郭業乃揚州刺史,這可是正兒八經的上等州郡的刺史,比他們的益州刺史大人可是還要高了半階。

不僅如此,郭業還是名副其實的開國侯,他的食邑就在益州,益州侯郭業的名聲在益州府內可是一點都不陌生。

最最關鍵的是,郭業乃是他們益州境內人氏,隴西郭業四個字當初可是響噹噹,即便說是威震蜀中也一點都不誇張。

益州地界兒能出這麼一個上等州郡的刺史,能出這麼一位侯爺,那也是獨一份。

無論是驛館的小吏,還是數十個驛卒,也都是土生土長的益州人。

能有郭業這麼一位榮耀的老鄉,而且郭業能下榻在驛館,那也是他們無上的光榮,正是與有榮焉。

驛館小吏殷情地將郭業一行人迎進驛館後,又將驛館一間坐北朝南的上等房間給了郭業夫妻二人。

郭業與小吏寒暄幾句之後,便將他打發走了。

不約一會兒,幾名驛卒就紛紛拎著一桶桶的熱水進來房間,又臨時不知從哪兒找來幾名丫鬟,說是要侍候益州侯與侯爺夫人沐浴更衣來著。

吳秀秀妻憑夫貴,享受著這般禮遇自然是開心,百般依允著。

郭業也是暗暗感慨,權力地位真是好東西,上哪兒都能被奉為座上賓。想當初自己是個小衙役時,誰他媽管自己死活啊。

不過他最後還是遣散了那幾個丫鬟,因為一來他不習慣當著這些陌生女人的面,脫得光潔溜溜;二來嘛,他也想著能和秀秀洗個鴛鴦浴來著。

當幾名丫鬟都出去之後,他親自關緊了房門,倒好了熱水,準備撒潑賣萌扮可憐央求著吳秀秀,讓她和自己洗個鴛鴦浴。

可誰知一道不和諧的聲音從房間外頭響起,篤篤篤……

拍門聲過後,房外有人喊話道:“下官唐突打擾益州侯,咱們益州府君特地前來拜見。”

益州府君自然指的就是益州刺史。

郭業聽出了喊話之人正是剛才那個殷情的驛館小吏,不過這益州刺史他可不認識,他只記得以前盧承慶這混蛋玩意坐過這個位置,現在這位新來的益州刺史,那連是誰都沒聽過。

而且現在天色太晚,身體太乏,他也想著早些和秀秀共進鴛鴦浴,然後早早睡覺。

旋即,他很是不給面子地衝門外拒絕道:“太晚了,告訴你們家刺史大人,本侯累了已經睡下,明日再見吧!”

“呃……”

那驛館小吏沒料到郭業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