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還是高句麗的官宦子弟。
至於他們在江南的買賣,八成就是販賣高句麗人參吧?
他剛想問長孫羽默怎麼跟這個姓崔的高句麗人幹上了,突然就見崔明浩大罵道:“你剛才那番話是在罵我?你居然敢罵我們崔氏子弟?信不信我活拆了你、你……”
“媽的,翻來覆去就這麼一句話,你們高句麗棒子都這毛病吧?”
郭業突然拉下臉來,打斷了崔明浩的嚎叫,喝道:“趕緊滾蛋,別擾了本官在這兒談事。”
崔明浩彷彿受到了奇恥大辱一般,叫囂道:“你居然敢讓我滾蛋?我們高句麗崔氏乃是貴族豪門,我父親乃是高句麗重臣,我叔父掌管著高句麗朝廷禁衛軍,你信不信我……”
“閉嘴!!”
郭業再次無情地打斷了崔明浩的咆哮,厭惡道:“我管你姓崔的在高句麗有多牛逼,別忘了,這裡是大唐,這裡是中原。至於你站的地方,叫做揚州!只要你小子還在揚州城,就還在我的管轄境內。別老是問我信不信,哼,你他媽的再在這兒顛三倒四裝二百五,你信不信我將你扔下畫舫,讓你滾出揚州城?”
眾目睽睽之下,特別是一群妖嬈嫵媚的女人堆下,崔明浩被郭業如此赤裸裸毫不留情面地臭罵,哪裡還掛得住臉面?
本來就有些酡紅的臉頰更是被羞臊得通紅通紅,惱羞成怒地突然擺出一個要戰鬥的姿勢,喝道:“你如此侮辱我們高句麗崔氏子弟,漢人有句話叫做士可殺不可辱,哼,我要跟你決鬥,來上一場勇士間的決鬥。”
郭業看著對方擺出的架勢,看著有點眼熟,四象四不像,丫就是空手道的雛形啊。
剛才和長孫羽默拼酒,這個時候要跟自己決鬥,郭業頓時一陣無語,有癮啊?這高句麗棒子腦子壞了吧?
隨即,他扭頭衝身後的張九斤和王八斤看了一眼,示意道:“將這二百五給我架下畫舫,讓他趕緊滾蛋,別在本官眼前晃來晃去的,看著心煩。”
張九斤和王八斤這兩個憨貨應了一聲是,二話不說一個箭步衝上前去,一左一右便將崔明浩架了起來,強行拖下了畫舫。
崔明浩被這突如其來的變化給驚到了,一邊扭打掙扎,一邊叫囂著要報仇。
郭業看著對方被拖下三樓,嘟囔了一嘴:“二逼年年有,今年特別多,居然還碰到一個傻不拉唧的高句麗棒子。”
此時,圍觀的春十三娘和手底下的粉頭兒們,也被眼前的舉動給看呆了,因為她們是知道這位來自異國的崔明浩公子是如何的揮金如土,而且她們也打聽過,高句麗崔氏貨棧在江南一帶的影響力,聽說就連杭州刺史也經常邀見崔氏貨棧的東家,也就是崔明浩的堂叔。
可沒想到這麼一位不能輕易得罪的貴客,居然被眼前這位刺史輕輕鬆鬆地解決了,而且還是用如此野蠻混不吝的辦法給解決了。
一時間,春十三娘和這些粉頭們兒心中都萌生起一個念頭,那便是咱們這位年輕的父母官,可真夠渾的啊!
隨即,春十三娘衝著姑娘們使了使眼色,稀里嘩啦紛紛退下了畫舫三樓。
偌大一個三樓畫舫的廳堂,就剩下郭業與長孫羽默二人。
突然,長孫羽默貌似想起什麼事兒了,哎呀大叫一聲,沒好氣地看了眼郭業,埋怨道:“我說你這人咋就那麼掃興?我跟這小子正拼著酒呢。你將他扔下畫舫,我如何贏他手中的一千兩黃金?靠,除了一千兩黃金,我倆還和春流畫舫的那個第一美人兒有著賭約呢。這下全被你攪合黃了。”
郭業啐道:“我說你還有點正事兒嗎?我大老遠從府衙趕來瘦西湖,找到這春流畫舫來,你就不覺得奇怪嗎?”
經郭業這麼一罵,長孫羽默頓時收起了玩世不恭的神色,臉上正兒八經起來,笑著問道:“哈,我也是玩得有些瘋魔了,對了,你找我有何事?昨夜薛昊夫婦命喪運河江面之事,我也有耳聞,莫非你是衝著這件事兒來找我的?”
郭業喟然一嘆,微微點頭,有些欣慰地說道:“算你小子還有點心,還能知道這件事。沒錯,我就是因為這樁命案,而且是連環命案,特意找你來幫忙的。”
“唔。”
這下,長孫羽默徹底正視起郭業,微微點著頭說道:“正事兒要緊,你說吧,需要我做點什麼?”
第775章春流畫舫的第一美人兒
趁著四下無人,郭業將自己此番夜訪瘦西湖的來意說了出來。
話畢,長孫羽默一副正經危色的模樣問道:“你是說,你現在懷疑連環命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