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胡教主?”
袁天罡瞥了眼胡畢烈,有些不悅地說道:“我與獨孤公子聊上幾句,你先出去如何?”
“這怎麼行?”
胡畢烈第一反應便是嘎嘣脆地拒絕了袁天罡的提議,因為在他眼裡,袁天罡這位老神仙可是安身立命的資本,他太清楚自己有幾斤幾兩了。他很清楚,沒了老神仙的指導,他狗屁不是,別說將來如何能放馬中原,打進長安博來一場天大的富貴,恐怕現在都甭想與獨孤家和於家相對抗。
他心裡弱弱地想,獨孤玉這小子詭計多端,萬一把老子的活神仙給拉攏走了,那可咋整?
不過話一出口,他就當場悔爛了腸子,因為自己用這種命令式的口吻拒絕了老神仙的提議,這不是變相地在跟老神仙唱反調嗎?萬一惹來了老神仙的反感和厭惡,致使老神仙放棄了自己,不願再輔弼自己,那不就等同於將老神仙往獨孤玉那邊陣營推嗎?
糊塗!
胡畢烈恨不得甩自己一嘴巴子,後悔自己說話不過過腦子。
趕忙,他矢口糾正解釋道:“老神仙,嘿,您老人家別誤會。我的意思是說,老神仙在這兒,我怎能自行離去?胡某人該在這兒伺候您老人家,不是?”
胡畢烈這點小心思,路人皆知。
袁天罡也不禁嗤笑道:“看來老夫在胡教主的心中地位甚高啊!”
“那是那是,除了我爹孃,哦不,老神仙在胡某眼裡,尤勝過生我養我的爹孃哩。”胡畢烈趕緊奉承道。
袁天罡雖早已習慣了胡畢烈的露骨獻媚,但現在聽著還是渾身直起雞皮疙瘩,不言莞爾。
而獨孤玉則是連連冷笑,以示不屑。
“休要多言了,胡教主!”
袁天罡太清楚胡畢烈的小心眼了,揮揮手,示意道:“既然如此,那你便留下來聽著吧。不過你記住,中途不得打斷老夫的談話,不然休怪老夫翻臉無情。”
話中透著赤裸裸的警告,換做別人胡畢烈早就炸刺兒了,好歹他也是白蓮教的一教之主,不是?
不過面對著將他扶搖上九天的袁天罡,他真是一點暴脾氣都沒有。
隨後,他老老實實地坐了下來,靜聽著袁天罡與獨孤玉的談話。
獨孤玉也愈發地對袁天罡這個神秘而又強勢的老頭感興趣了,很是期待他接下來會跟自己說些什麼。
隨即,他伸手請了請,示意袁天罡入座,然後自行回到位置,輕輕問道:“不知該如何稱呼老人家您呢?”
袁天罡笑了笑,道:“老夫只不過是閒雲野鶴般的一名遲暮老叟,不值當獨孤公子探詢。”
很明顯,對於獨孤玉的試探,袁天罡如封似閉,口風甚緊。
獨孤玉莞爾一笑,見對方不願自報家門,也不再追問。
不過這小子還有後招,哪裡會如此甘心放棄打探的心思?隨即話鋒一轉,又不經意間問了一句:“那我就暫且稱您老人家吧,晚輩雖然不知老人家的來歷,但卻早已猜到老人家從頭到尾一直在暗中相助胡教主。若沒有老人家的暗中相助,恐怕胡教主也沒有今天吧?”
這話夠損,既暗諷了胡畢烈這廝始終擺脫不了傀儡廢物的命運,又點出了自己並非一無所知,好叫袁天罡別想著用糊弄胡畢烈的路子來敷衍他。
袁天罡暗罵一聲小狐狸,然後依然談笑風生地說道:“既然獨孤公子知道這麼多,那老夫就不跟你藏著掖著了。今日若非胡教主獨木難撐局面,老夫也不會出面了。獨孤公子不用胡亂猜測,更不用擔心,老夫之所以暗中相助胡教主,完全跟你們獨孤家沒有關係。那是因為老夫與胡教主曾有過約定,我助他一臂之力,來日,他也必須幫老夫一個忙,僅此而已。所以,老夫與胡教主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絕對不容許他在未成事之前出現半點偏差。故,才有了老夫今日冒闖獨孤公子府邸之事。”
獨孤玉暗暗嘀咕一聲,原來如此。
不過他也好奇這老頭到底有什麼忙讓胡畢烈來幫忙,而且還得胡畢烈成勢之後才能幫忙,看來這個忙不小啊。
隨即,他問道:“老人家如此費盡心機地暗中相助胡教主,不知是什麼忙需要他來代勞呢?不知晚輩可否效力一二啊?”
小黃鼠狼跟大公雞拜年,獨孤玉哪裡會安什麼好心?無非就是想徹底搞清楚,這神秘的老人到底與胡畢烈曾立下什麼盟約罷了。
袁天罡還沒答話,胡畢烈已經迫不及待地跳將出來,一臉怒容地指著獨孤玉喝道:“獨孤公子,你這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