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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業道:“十萬大軍出戰,最後只剩下了四萬丟盔棄甲的殘兵敗將,不管怎麼說,也算是一場敗仗了。”
“誰說不是呢?陛下回軍之後,就謠言四起。有人說咱們大唐在遼東戰死了近百萬人,有人說恐怕大唐要步大隋的後塵二世而亡。有人說陛下因為此事被氣病了,恐怕不久於人世……”
郭業擺了擺手打斷馬周,道:“你跟我說這些,和太子又有何關係?”
“秦王別急,聽我把話說完呀。有道是好事不出門惡事行千里,這些謠言很快就傳遍了神州大地。好死不死的是,太子殿下坐鎮長安,打了一個大勝仗,把薛延陀的大軍打了個全軍覆沒。”
郭業道:“不對吧,這仗不是衛國公李靖打的嗎?太子殿下一個娃娃,不過是起到穩定人心的作用罷了。”
“仗當然是衛國公打的。不過,百姓無知,哪能想那麼多。他們只知道,陛下御駕親征,被人家給揍回來了。太子坐鎮長安,卻打了個大勝仗。這是多麼鮮明的對比!”
“那又如何?”
“還如何?這可不得了了!這兩條謠言一出,有些利慾薰心之輩可就坐不住了。齊州有個叫段志衝的百姓,上書言事,請皇上把政事全部託付給皇太子。”
“還有這事?”郭業道:“太子這下子可麻煩大了。”
“段志衝名面上說是還政太子,暗含的意思,那不就是讓陛下脫龍袍讓位嗎?一個平民百姓上書言事,他到底是自己利慾薰心,還是受了有心人的挑唆?陛下心裡能不犯合計嗎?”
“那這事是怎麼處理的?”
“太子當即痛哭流涕,指天誓日絕無染指皇位之意。群臣則紛紛上言請誅段志衝。”
“陛下呢?”
“陛下說段志衝身為一介匹夫就想參與皇位的更替。若是朕有罪,就說明他直言敢諫。若是朕沒有罪過,就說明他不過是一個狂生罷了。朕難道連這點度量都沒有?最後,這件事就不了了之了。”
郭業深知,此事說是不了了之,但是那根刺已經在李二陛下的心裡埋下了。
怪不得他今天和自己共乘一車的時候,說了袒護齊王的話呢。
原來,如今在李二陛下的心目中,這兩個兒子都不是什麼好鳥!每個人都覬覦著皇位,無非是五十步笑百步罷了。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現如今有資格繼承他皇位的,就是這麼倆貨。立嫡,那就得立李治。立長,那就得立李佑。他再不情願,最後也得在這二位上選擇。
所以,最終他只能在這兩個人中間取個平衡,不願意讓任何一家獨大。
現在看來,李二陛下對韋挺輕輕放過,也就非常容易理解了——把韋挺調開了,李佑拿什麼跟太子鬥?
郭業又想到,李二陛下今天給自己殊榮,恐怕也不僅僅是和群臣鬥氣那麼簡單。
他是深感自己的帝位不穩之餘,向天下人宣佈:徵高句麗之役,朕沒有敗。不僅沒有敗,還打了個大勝仗。不信的話,請看秦王郭業的功績!
火燒平壤城,生擒淵太祚!把敵人的國都燒了,把敵人國君的親爺爺抓回來了,有這樣的敗仗嗎?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另外,太子大勝薛延陀,勝得也不是那麼完美。最後還得靠秦王郭業捉住薛群,此戰才算完美收關。
而朕如此寵信秦王,說明什麼?說明秦王是朕的人,他的功勞,都有朕的一份!這大唐沒有朕掌舵還真不行,無論是太子還是齊王,都嫩著呢!
想明白了此事的前因後果,郭業對李治的處境有了清醒地認識,道:“如此看來,太子殿下的處境的確不怎麼好。”
“可不是嗎?說白了,太子尊貴,完全是因為將來能繼承皇位。至於現在,卻是沒什麼實權。他即便是發話保護您的產業,面對這麼大的利益,眼瞅著陛下對太子越來越不信任,誰肯聽呀。”
郭業道:“所以,他就花錢買了長樂坊大錢莊的股份。那樣的話,人們再找長樂坊大錢莊的麻煩,就是直接打太子的臉。不管怎麼說,太子還是有繼承皇位的希望的,沒人敢做的太過分。”
“就是這個道理。您也別嫌太子拿出來的錢少,為了修大慈恩寺,太子的家底都被掏空了。這二十萬貫,可是好不容易湊出來的呢。如今太子殿下就是想賞點什麼,都週轉不開。”
說著話,馬周又把手裡的契約遞了過來,道:“這個您收好了。另外,那二十萬貫錢,您也得趕緊還回來……”
郭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