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樣?”
“這話又說回來了。您怕死就找個犄角旮旯一忍,讓大家眼不見為淨呀。同僚一場,大夥難道還能把你逼死?可您恬不知恥的跳出來,當沒有軍令狀這回事,就太交代不過去了吧。”
張士貴這嘴也真夠損的,直把李道宗氣得臉上青一陣白一陣的。
他深吸了一口氣,道:“那份軍令狀該不該執行,你說了不算,我說了也不算,咱們請陛下聖裁!”
“哦,說不過我,想起來找陛下撐腰了?”張士貴面帶譏諷之色,道:“就算陛下礙於情面,幫你說幾句話,那又如何?難道這樣就能堵住天下人的悠悠之口?再說了……”
他嚥了口唾沫,繼續道:“你半個月破城也好,三日破城也罷。無非就是仗恃玄甲軍。可我張士貴才是玄甲軍的正式統領,陛下為啥不派我破城,非得用你?”
“哼哼,說一千道一萬,你還不是看上我那副寶鎧了?”
“是又怎麼樣?江夏王,別人怕你,我張士貴可不怕你。這個破遼東城的差事,我和你爭定了。”
李道宗冷笑道:“好,爭就爭。我來問你,同樣是用玄甲軍破城,你準備用幾天?”
“幾天?那個……你用三天,我也用三天。”
“那我要是說兩天呢?”
“兩天……兩天?”張士貴一咬牙,道:“兩天就兩天,我和你拼了!”
“拼了?呵呵,恐怕你拼不起!”李道宗道:“遼東城城防堅固,裡面又有十萬雄兵。雖然現在計程車氣可能有些低落。但是要說兩天破城,嘿嘿……不是我看不起你,你還真辦不到!”
“我辦不到。那你能辦到?要論用兵,江夏王,你未必在我張士貴之上。”
“你還別不服氣。”李道宗道:“明白跟你說吧,兩天那還是我謙虛著講!要是我加把勁,一天我就能破遼東城。”
張士貴聞聽此言,都懶得反駁了,白眼一翻,道:“吹……吹……牛皮在天上飛……”
“怎麼?你不信?”
“你說呢?”
“你還別不信。就是一日破城,我李道宗敢立下軍令狀!”
李二陛下可不能任由李道宗這麼胡言亂語,道:“江夏王,慎言!前一個軍令狀,那是情況特殊,朕可以優容。但是這一次,那上面怎麼寫,咱們就得怎麼辦。你還要不要腦袋了?”
“無妨無妨,陛下儘管命人取紙筆來,不就是一日破城嗎?這個軍令狀我立了。如果一日破不了遼東城,某願意提頭來見陛下!”
李二陛下搖頭道:“一日破城?簡直是無稽之談。江夏王,不要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
“小王是認真的。”
“認真也不行,朕總不能看著自己的心腹愛將白白送死。”
“多謝陛下的愛護。不過您想沒想過,我李道宗可是狂妄自大之人?您什麼時候見過我打無把握之仗了?”
“這……”
“其實,是某家給遼東城準備了一樣好東西。有此物在手,破遼東城就在旦夕之間!”
“什麼好東西?”
“樓車。”
“樓車?那算什麼好東西?”李二陛下搖了搖頭,道:“之前攻打遼東城,咱們又不是沒用過樓車。還不是毫無作用。”
李道宗說道:“微臣的這個樓車,可和一般的樓車不同。此車不光是能夠射箭,上面還有一個雲梯,可以把軍士們送到城牆之上。”
“那怎麼可能?能把軍士送上城頭,這樓車得多高大?朕又不是瞎子,若是有這麼大的樓車在軍中,朕怎麼可能看不到?”
“因為微臣不僅僅對樓車加裝了雲梯,還做了一個小小的改動。”
“什麼改動?”
“所有部件化整為零,分別運送。一個時辰之內,就可以重新搭建起來。”
“還有這事?”李二陛下臉色微微一變,道:“江夏王可真是有心了,難怪朕對你的樓車一無所知。”
“呃……啟稟陛下,微臣之所以苦心研究把樓車化整為零的法子,可不是為了欺瞞您,而是為了一舉攻克遼東城。”
“此言怎講?”
李道宗款款而談,道:“隋煬帝第二次攻打遼東城時,主要用了兩樣攻城利器。其一,就是用土包堆成的魚梁道,其二,就是八輪樓車。”
“有了魚梁道大軍就可以很容易攻上城牆,有了八輪樓車的弓箭,就可以對城樓上的敵軍進行壓制。按說在這兩樣攻城利器下,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