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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6部分

“這老畜生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嬰陽王連忙阻止了淵蓋蘇文繼續往下說,道:“其實他防備我也不算錯。說起來我和他是一類人,對方心裡怎麼想的基本都清楚。在朕臨死之前,一定會賜給他三尺白綾一杯毒酒。哼哼,防備又怎麼樣?君叫臣死臣不得不死,不死即為不忠。淵太祚這老畜生一定會死在朕的前頭!”

“父王只是身體微恙,調養些時日就會康復。為何出此不吉之言?”

嬰陽王嘆了口氣,道:“兒啊,你不用給朕吃寬心丸。朕的身體自己清楚,恐怕活不了多久了。朕臨死之前,一定得給你們這些後繼者,掃清障礙!”

“父王您真是太難太辛苦了!兒臣不能為父王分憂,實在是慚愧!”

嬰陽王擺了擺手道:“這都是朕自找苦吃,不關你的事。其實朕現在最操心的還是傳位的問題,你說這國主之位,到底該傳給誰呢?你?還是你弟弟建武?”

現在可是關鍵時刻!

淵蓋蘇文只覺得嘴裡頭有點發幹,頭有點發暈。他強迫自己鎮定精神,謹慎的措辭道:“要是漢人那邊就簡單多了,他們就是講究個長幼有序。咱們高句麗人麼……其實也不難,全靠父王聖心獨斷!兒臣不敢多言!”

說完了,淵蓋蘇文就以頭觸地,等待著命運對自己最後的宣判!

哪知道嬰陽王話題一轉,沒接他這話茬,道:“我那男建孫兒現在恢復的怎麼樣了?”

“恢復的差不多了,現在他行動坐臥已經如同常人,只是身體殘缺,心情煩躁罷了!”

“那還是要給他找點事做做!”

“全憑父王做主!”

“他身體殘疾,到哪裡去都會受人白眼。就算人家沒拿白眼看他,他心思敏感,也說不定誤會了人家的意思。這個差使不好安排啊!”

“父王的意思是……”

“要不就讓他當我的王宮總管。身邊大都是身體殘缺之人,他慢慢也就習慣了。”

“這是男建孩兒最好的出路了。多謝父王!”

“咱們父子之間,不用說這些。對了,我剛才說到哪了?”

淵蓋蘇文緊張的提醒道:“您剛才說了傳位之事……”

“傳位?這件事真是讓朕頭疼。說起來,朕登上王位都五十多年了,現在回想起來,還是和昨天的事情一樣。那時候,我和你母親才剛見面……兒啊,你想不想聽我和你母親的事?”

臥槽!

淵蓋蘇文心說,我不想聽!這事您都說了八百遍了!咱還是先談談傳位的事情吧!

心裡這麼想著,淵蓋蘇文口裡卻恭敬的說道:“兒臣想聽,只是擔心父王您的身體……您現在身體不好,可別累著!”

嬰陽王道:“沒事,沒事。朕這把老骨頭還撐得住。只要你願意聽,朕就再給你說一次……”

“兒臣多謝父王!”

嬰陽王喝了一口茶水,開始了長篇大論:“那時候,朕才剛剛登國主之王位,意氣風發。淵太祚那個老畜生也是剛剛繼承了東部大人一職,被封為右大對盧。當初朕還沒有看出那老畜生的真面目,和他關係很好。名為君臣,情同兄弟,經常一起宴飲作樂!”

“那一日,淵太祚請朕喝酒,並叫出了一個小妾作陪,這個小妾就是你的母親,名叫嫣然。朕問她姓什麼,她一直不肯說。嫣然長得真漂亮,朕當時也多是喝了幾杯,就和她……一夜風流。唉,當時也是年少輕狂,絲毫沒有考慮此事的後果。”

“後來我們就經常幽會,嫣然告訴我,淵太祚對她不好,時常打罵於她。當時朕就想把那老畜生碎屍萬段!再後來,嫣然就懷孕了。本來朕應該更好的疼她,可惜我們的事還是被淵太祚發現了。”

“朕對淵太祚苦苦哀求,答應他再也不和嫣然見面。並且答應他,把他的官職由大對盧改封為莫離支。”

“兒啊,你要知道,咱們高句麗,以前從來沒有莫離支這個官職,最高官職就是大對盧了。左右大對盧,一個總管軍務,一個總管民務。莫離支卻是統管軍政大權,這和國主有什麼分別?從那以後,淵太祚就是二號的國主啊!”

“本來,在朕看來,這個事情就這樣完美解決了。可誰能想到,淵太祚這個老畜生豬狗不如!他表面上答應的挺好,暗中卻使絆子。他在你出生之後不久,就告訴朕,你的母親嫣然,已經暴病而亡了!這分明是這老畜生咽不下這口氣,下了毒手!”

“朕當時一怒之下,就要跟他拼個魚死網破。這個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