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陣興高采烈得歡呼聲中,金春秋卻是緊皺眉頭。新羅軍隊的家底他太清楚了,附近根本就沒有成建制的部隊,這些援軍是從哪冒出來的?
金春秋拉住了那個軍士,低聲問道:“哪來得援軍?你看見啦?打的是什麼旗號?”
“小人在城樓上親眼望見,大旗上寫了一個金字!”
金?
這個範圍可太大了,新羅的貴人,以金、樸兩姓居多。領兵的將領裡邊,姓金的得佔一半以上,可以說這個旗號毫無參考價值。
當然,新羅的軍旗,不可能只寫一個姓氏,肯定還有其他的東西。問題是援軍和金城之間,還隔著高句麗和新羅的聯軍,距離太遠,能看清一個金字就得算不錯了,其他的小字就不用指望了。
金庾通道:“王上,現在雖然援軍已至,但是咱們還得小心從事。微臣恐怕其中有詐!”
金德曼搖了搖頭,道:“這不可能是高句麗人的詭計!他們幾日之內就可以破城,假扮援軍,不光是多此一舉,弄不好了,還會弄巧成拙!”
“可是這些援軍來得太蹊蹺了!高句麗人詭計多端,不可不防啊!”
“防?防什麼防?實話告訴你們,來得援軍,乃是我的軍隊!”一個人高聲打斷了金春秋的話!
此人正是鼻荊!
能夠利用和白會議,把金德曼逼入死角,真論起來,鼻荊的頭腦可不簡單!一聽說援軍到了,鼻荊就是心中一動!後來金春秋和金德曼的對話,更是加深了他的這個猜測!
認真算起來,金城附近能趕來的援軍,不是沒有,而是有兩個!一個是新羅的飛虎軍,再一個就是長人國的軍隊了!
飛虎軍的主帥乃是樸仕中,如果他真的擅離職守,來援助金城,那打的旗號應該是“樸”,而不是“金”!
既然不是飛虎軍,那就只有一個可能了,來得乃是長人國的軍隊!
長人國的國主姓多羅,為什麼會打“金”的旗號?
那還用問嗎?這完全說明,長人國是以鼻荊為主,這個“金”字,指的就是他金鼻荊!
金春秋聽了鼻荊的話,不由得臉色一變,道:“你的軍隊?鼻荊,你好大的膽子,竟敢暗蓄私軍,圖謀不軌!”
金德曼也說道:“鼻荊,城外的援軍到底怎麼回事,你給本王解釋清楚!說得清,道得明,你不但無罪,反而有功!要是說不清楚的話,就不要怪本王心狠,國法無情!”
“哎呦,不愧是女王陛下,雖然說登基以來,唯一干的一件大事,就是喪師辱國,讓高句麗和百濟打到家門口了!但是你對付不了外國,欺負起對自家人來,還是挺得心應手的嘛!可憐我鼻荊為新羅立了這麼大的功勞,竟然還要受到你們這對姦夫淫婦的猜疑!你們這完全是嫉閒妒能!”
金德曼臉一沉,道:“你不要陰陽怪氣的,有一說一,有二說二!城外的援軍,事關咱們新羅的存亡,本王謹慎一點,有什麼錯?在座的上大等,哪個不想知道城外援軍的底細,莫非他們也都是嫉閒妒能?”
鼻荊再桀驁不馴,也不能把在座的大上等都得罪了,道:“好,我說。城外的援軍,乃是長人國的軍隊!”
要是往常,鼻荊說城外出現了長人國的軍隊,在場的眾人就得嚇死三個五個的!但是,現在不同,天塌下來有高個子頂著!長人國的軍隊再猛,也得先打敗高句麗和百濟的聯軍,才能夠得著他們!
換句話說,此時長人國軍隊的出現,對新羅人有利無害!
金毗曇道:“想不到,鼻荊你竟然借來了長人國的兵馬!以長人國的軍隊,對付高句麗和百濟的聯軍,這一招驅虎屯狼,用得好,用得妙呀!”
鼻荊把嘴一撇,道:“借?借什麼借?長人國的軍隊,就是我的軍隊!明白告訴你們,整個長人國已經奉我為王!長人國的大軍,為什麼打了‘金’字的大旗,這個金字,指的就是我金鼻荊!”
“那您就更不得了了!自從咱們新羅定都金城,長人國就一直就是金城的心腹大患,不得不派出重兵把守關隘!從古到今,我新羅出了那麼多賢明的君主,出了那麼多蓋世名將,也只有您,才能把長人國給收服了!如此大功,真是,真是……”
“真是什麼?”鼻荊冷哼一聲,道:“後面的話你不敢說了吧!你不敢說,我敢說!我立下了這麼大的功勞,那就是不賞之功!按照漢人那邊的說規矩,立下了這麼大的功勞,要麼起兵造反,要麼就要被國主給宰了!”
其實,就算真的收服長人國,闢地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