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近衛軍能夠以一當十,不過是宣傳的口號。大家平時都這麼說,但是內心深處,沒有一個人會真的相信。鼻荊現在這麼睜眼說瞎話,金欽飯倉促之間,還真的無言反駁。
鼻荊得理不饒人,繼續說道:“我提議,咱們這次的和白會議,就加一項議題,把金春秋的兵部郎給擼了!”
金欽飯道:“金春秋不做兵部郎了,難道你鼻荊接任?”
“有何不可?只要你們能把金城的軍權交給我,我肯定能把高句麗和百濟的聯軍趕出國境!”
鼻荊這完全是站著說話不腰疼,他明白金德曼肯定不會把兵權交給他。這是在這說便宜話,噁心金德曼呢!金德曼臉一沉,道:“鼻荊,休得胡亂亂語!臨陣換將,乃是兵家大忌!”
“話不能那麼說……”
金德曼手一擺,道:“不必多言,現在孤王宣佈,此次和白會議,正式開始。只有一項議題,那就是要不要放棄金城,全軍突圍!”
右輔政大臣金乙祭道:“微臣贊成!如今金城已經危如累卵,最近的救兵,也要半個月才能到。就算到了,能不能打敗高句麗和百濟的聯軍,也得兩說。有道是,千金之子坐不垂堂,國主身系天下安危,不如趁著現在咱們還有些實力,設法突圍!要不然,再過幾天,恐怕我們連突圍的能力都沒有了!”
“此事萬萬不可!”鼻荊道:“新羅貴族十有八九,聚集在金城之內,難道還能把他們全部帶走?能帶走一兩成就不錯了,剩下的人怎麼辦?”
金欽飯冷笑一聲,道:“難道說,國主在金城坐以待斃,他們的命運就會有所不同?”
“當然不一樣!金德曼與城共存亡,城內眾志成城,還能堅持的久一些,說不定就能迎來什麼轉機。但是假如,金德曼棄城逃命,城內士氣低落,恐怕旦夕之間,金城就會被攻破了!”
“可是,假如沒有轉機,我們新羅王族被一網打盡,咱們新羅國,不就亡國了嗎?”
鼻荊微微一笑,道:“我有一個辦法,可以兩全其美。金德曼不用棄城而逃,我新羅也沒有亡國之危!”
“什麼辦法?”
“派兵突圍是肯定的,不過領兵之人,不是金德曼,而是我鼻荊!這樣的話,金城有國主在,士氣不會低落。而假如金城不幸失陷的話,咱們新羅王室還有漏網之魚!”
金德曼冷笑道:“好主意!留下本王在金城送死,而你作為唯一的新羅王室,逃出去之後,就可以名正言順的繼承新羅王位了!鼻荊,你的如意算盤打的挺響呀!我就奇怪了,就算你說得有道理,你憑什麼會認為,我會派你領兵逃走呢?金春秋,金欽飯,金乙祭哪個不行?”
“哼哼!憑什麼?就憑我鼻荊乃是真平王唯一的兒子!您前幾天才下聖旨承認來得,不會現在就不認賬了吧?”
金德曼眉頭一皺,意識到前幾天,自己和鼻荊做出的協議,有些失策了!鼻荊這個提議,貌似是最好的解決方案!各方的利益都照顧到了,唯一損害的就是金德曼的利益!
不過,金德曼可不會這麼輕易認輸。
道理是那麼個道理,但是這個世界上,可不是光憑道理就能走遍天下的。無論是金德曼突圍,還是鼻荊突圍,在場的眾人,肯定都要帶著。所以說,兩人的提議,對於在座的眾人,沒啥區別!
鹿死誰手,尚未可知!
想到這裡,金德曼咳嗽一聲,道:“你有你的道理,本王有本王的道理。廢話不多說,現在就請眾位,開始表決吧!”
第1574章鼻荊的暗子
首先進行的就是鼻荊提案的表決。
對於這個表決的結果,金德曼毫不擔心。和白會議實行的是一票否決制,至少幾個王夫是絕對站在自己這邊的,鼻荊的提案就不可能透過。
結果,不出金德曼所料,鼻荊的提案,遭到了全員的反對。
接下來,就是金德曼提案的表決了。
和白會議的投票方式,與現代社會不同。沒有什麼投票箱,更不用什麼無記名投票。
有資格投票的真骨被稱為上大等,每個上大等手裡都拿著一塊木牌。木牌的正反兩面都寫著字。正面寫著“贊同”,反面寫著“反對”。誰做出了決定,就可以把木牌投向議桌的中央。
公平,公正,公開,絕無作弊的可能。
一會兒功夫,贊同的木牌就堆滿了議桌。最後只剩下兩個人沒有表態,一個是剛才和鼻荊一起走進來的樸萬方,還有一個人叫做金毗曇。
鼻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