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情接待,噓寒問暖。可後來來的人實在太多了他就是會使分身法,也忙活不過來。
高建武一合計,一個羊也是趕著兩個羊也是牽著,乾脆也別在家等著人們拜訪了,自己主動出擊吧!就辦一個慶功大會,把平壤城的達官顯貴都找來,好好慶祝一番!
高建武想到便去做,接踵,一封又一封的帖子從榮留郡王府發了出去……
郭業當然也接到了邀請,他帶著長孫師、孫子善和斑鳩一起赴宴。
等到了榮留郡王府一看,來得人還齊全,只要是他認識的有頭有臉的都來了。
金德曼帶著善花公主、王夫四人組來了,楊萬春帶著楊鳳怡來了,乙支文德帶著乙支叔霸、乙支花花也來了!
高建武對郭業等人是相當的重視,託嬰陽王的福,“商山四皓”的說法已經在平壤城的官場中傳遍了。不過郭業、楊萬春加上金德曼只有三個人,和“商山四皓”這個稱號比起來,有點不倫不類。有好事者就把乙支文德給加上了,把他們四個人稱為榮留郡王的“平壤四賢”。
高建武對此自然是樂見其成,乙支文德是高句麗的一塊活招牌,虎老雄威在,以後要打壓淵氏家族,還要多依仗此老出力。此時能和這位老爺子拉上關係,那是再好不過了。
為了表達對這幾位的謝意,高建武把這幾位連同帶來的家眷部屬,都讓到了一間名為錦繡廳的大廳內,由高建武親自作陪。當然陪客的不只他一個人,還有一個卻也是郭業的老熟人——原來的遼東城城主高鑫德。
高鑫德那油膩的大臉上浮現出了滿是真誠的笑意,道:“平陽郡公一向可好,我高鑫德可想死你了!”
郭業打趣道:“高大人客氣了,恐怕您想的不是我,而是我口袋裡的金子吧。”
高建武道:“這您可錯怪高大人了,高大人可不是貪財之人。您給高大人的那些錢,高大人是一個子都沒動,都給了本王了……”
金鑫德聽了這話可不幹了,趕緊補充道:“不是白給!不是白給!是借的,而且還有利息,利息是長樂坊大錢莊利息的兩倍!有道是有借有還,再借不難!榮留郡王,您這馬上就要當國主了,不會賴我這點錢吧?”
高建武道:“鑫德賢弟,咱們這是有拖無欠,等我手頭鬆快一點,肯定還你錢。”
“那就好!”
“也就是再過個三年五載的吧!”
“啥?三年五載?榮留郡王,您也太……不厚道了吧。咱們當時可是說好的……”
高建武嘆了口氣,道:“跟您說實話。沒有你給的這幾十萬貫我都撐不到今天。就是登基之後,你也別指望我能從國庫裡邊拿錢。現在咱們高句麗的大權還是在淵蓋蘇文的手裡,要想拿錢,除非……”
高鑫德皺眉道:“真要動手?”
郭業回想歷史,貌似這高建武還真是死在了淵蓋蘇文的手裡,道:“現在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就算榮留郡王肯罷手,但是人無傷虎意,虎有害人心。淵蓋蘇文就能坐以待斃?”
聽到這話,楊鳳怡就撲哧一樂,道:“郭業,你不要總是危言聳聽,自己嚇自己。前幾天你還說人家淵蓋蘇文準備造反,嬰陽王偏聽偏信呢。轉眼間,人家嬰陽王就把王位傳給榮留郡王了,還要淵蓋蘇文自己監督自己的父親自盡,您這個諸葛亮當的可不合格。”
楊萬春對於郭業能和自己並列‘平壤四賢’,也挺不樂意。楊萬春再狂妄,對於乙支文德還是尊重的,知道這老傢伙的本事絕不在自己之下。人家金德曼本事怎麼樣先兩說,起碼馬上就要當上新羅的國主了,和自己並列也說得過去。
可郭業一個二十多歲的小夥子,運氣好當了大唐的平陽郡公,憑什麼和自己並列?
他說道:“就是,就是。賢婿的所為,還是魯莽了一些。就因為你算錯了一步,我們楊家的親眷都疏散了。就連楊京平賢弟都辭官不做,返回了南部,實在是可惜。現在平壤城內我們楊家就剩下了幾百好手,打打殺殺還可以。和淵蓋蘇文在官場上抗衡可就不行了。”
郭業心說你們真是端起碗吃肉,放下筷子就罵娘,道:“岳父、鳳怡,你們這麼說,可就不對了……”
他剛要替自己辯解幾句,金德曼也說話了,道:“平陽郡公,您這次預測失敗,我們新羅的損失也不小。現在平壤城內,我們新羅就我們這麼幾個人,其他人都被我打發走了。我這麼大一個國主回國,就這點人護駕,也太寒酸了……”
郭業求救的眼神看向高建武,道:“榮留郡王,您可得幫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