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的嗎?”
銀先生這樣說,我無論是心上還是臉上都沒有什麼變化,並不是我不相信銀先生說的,而是我早有心理準備,而且在張子昂告訴我他是故意吃下去的時候,其實我就有這樣的思考了,所以我知道他有用自己的性命在脅迫我來做這件事,因為他與銀先生基本上是沒有交集的,所以他不得不用這樣的手段。
銀先生說:“原來你已經知道了。知道了還願意幫他,你說你是蠢還是笨?”
我說:“這兩個字有區別嗎?”
銀先生說:“自然有區別,你自己好好想想就會明白。”
我說:“那你就當我蠢吧,可是既然你並不答應,又為什麼要見我,錢燁龍和我說過了,如果你不同意就直接不見我了。”
銀先生就不說話了,最後他嘆一口氣說:“你啊,因為我知道如果我這一次拒絕了你,如果這個人死了,你以後不知道還會變成什麼樣,或者,你真的會成為蘇景南。”
銀先生最後這句話不輕不重卻像是一把悶錘一般敲在我心上。原來我和蘇景南還是不一樣的,還是有人在乎這些不同的,這應該才是我為什麼能活下來的原因。而蘇景南卻死去的緣由吧。
我說:“這麼說,那你是同意了?”
銀先生說:“沒這麼簡單,我可以救他,但是他脫離危險之後人由我處置,你不能管任何事,也不能有半點意見,這就是我的條件,你能答應嗎?”
我猶豫說:“可是萬一你殺了他呢?”
銀先生說:“我既然要救他為什麼又要殺他,既然要殺他,直接不救就行了,反正對於你來說都是一樣的,我又何必去費這個功夫是不是?”低亞餘巴。
我說:“只要他安然無恙,我可以答應你。”
銀先生說:“那麼你帶他去療養院吧,你知道怎麼去。”
和銀先生短暫的見面就像是做夢一樣,直到我出來還覺得恍恍惚惚的,不知道為什麼和他在一起很有壓力,這種壓力來自於周圍的空氣,無形之間就讓你肅然起敬甚至是害怕,大約這就是人們常說的氣場吧。
之後的時間我悄悄地帶著張子昂出城,因為他處在昏迷之中,我不得不找人來幫忙,這時候我身邊可以用的人非常有限,只有郭澤輝一個人可用,不過兩個人也夠了,車子不能上山,我們準備了一副擔架,打算開車到有路的地方,再抬著上去就行了。
事實上我們也是這樣做的,我也不敢耽擱,連夜就去做了,對於左連我什麼都沒和他說,但是他似乎能猜到我要去什麼地方,但他什麼都沒說,像他現在這樣的處境,如履薄冰,最好什麼都不要說這才是保命之法。
我和郭澤輝費盡力氣把張子昂抬到療養院,我們到的時候,錢燁龍已經和他的手下等在那裡了,這時候我基本上已經可以確定錢燁龍就是銀先生的下手,所以有些錢燁龍做的事情,應該是銀先生的意思,包括綁架我,以及那三罐肉醬。
一個人三罐肉醬。
我還有很多頭緒,但是正如錢燁龍在801門口和我說的,現在並不是追問這些的時候,張子昂的命要緊,而且他的命現在就拿在銀先生手上,現在是,以後也是,銀先生的目的我也能猜到,這一次張子昂勢必會知道一些療養院的秘密,所以他必須被銀先生掌控起來,同時也是作為脅迫我的一個籌碼,只要我還在意張子昂的生命安全,就必須要聽他的擺佈,對於這個我已經做好了準備,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人被送進療養院之後,就不歸我管了,錢燁龍和我說我和郭澤輝可以離開這裡了,張子昂銀先生自然會救他,而且我也答應過銀先生,所以讓我還是不要違背諾言的好。
既然話已說到這一步,那我還要堅持的話已經沒有意義,這件事上我只有一個選擇就是相信銀先生,相信銀先生是要救張子昂的,也相信他不會殺了他,而且我無法見到他。既然如此我只能這樣選擇,之後錢燁龍暗示我他和我的交易,我說:“我會遵守的,你放心。”
之後我們幾乎是又是馬不停蹄的離開,等我們重新回到山下的時候已經快天亮了,不過等我們下來之後,發現車子已經不見了,不知道去了哪裡,我和郭澤輝也很奇怪,難道是銀先生讓人開走了不成?
之後我們也沒想這麼多,這車子是董繽鴻留給我的,而且這件事上報案也不是那麼實際,一旦報案庭鍾他們馬上就會察覺到我今晚做了什麼,張子昂的蹤跡也就會被暴露,既然是這樣,丟了就丟了吧,以前沒車子的時候我也能過來,更何況辦公室還是有公車可以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