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己和庭鍾說的吧,可是這怎麼可能。
我繼續問:“這句話是什麼意思你也不記得嗎,裡面提及了一個‘他’,這個他是誰你也沒有印象嗎?”
庭鍾搖頭說:“我不知道,除了這句話我什麼都不記得,甚至連聽見這句話時候的感覺都沒有半分。”
我見根本問不出什麼緣故來,我說:“你沒事的話那就好,我們也就不用擔心了。”
庭鍾說:“恐怕事情並不像你想象的那樣,我身上多了一個傷口。”
我聽見似乎還有不對勁的事情,於是問說:“是什麼傷口?”
庭鍾說:“你知道我為什麼一直坐在這裡不動嗎?”
我聽出一些不對勁來,於是問說:“為什麼?”
庭鍾說:“因為我的膝蓋骨給人拿掉了,我無法站立起來,也就是說我的一雙腿已經廢掉了。”
我不防這樣讓人驚訝的一件事會是當事人以這樣平靜的口吻和我說出來,而且還是如此的波瀾不驚,我說:“你是認真的還是在和我開玩笑?”
庭鍾說:“這樣的時候我根本就沒有必要和你開玩笑,我說的是真的。”
我說:“為什麼,他們為什麼要這樣對你,你做了什麼,還是因為你和我說了什麼?”
庭鍾說:“是因為我沒有和你說什麼的代價,我那天應該告訴你沒有說出來的事實的,為此我受到了懲罰,一定是這樣的,因為我需要讓你知道一些資訊,這是計劃的一部分,而我最後選擇沒有說,所以我受到了這樣的對待。”
我問他:“你知道里面的緣由?”
庭鍾說:“我能猜到,因為我也是一顆棋子,我早就知道,我只是不甘心自己當了一枚棋子,可是不甘心,就是這樣的結果。”
17、詞串
我問庭鍾:“那天晚上,你隱瞞了什麼?”
庭鍾這時候似乎已經徹底看透了生死,反而有一種超乎所以的淡然,他說:“你知道為什麼羅清要死嗎?”
我自然是不知道的,而且之後的線索都沒有指向這個人,出了吳建立曾經戴著他的臉皮出現在我面前。我於是問:“為什麼?”
庭鍾說:“你難道就沒有想過為什麼羅清會是那樣奇怪的死法,是兇手變態還是另有用意?”
我皺起眉頭,這個問題我還真的沒有去深入想過,第一次看見羅清的屍體呈現出那樣的形態,第一個念頭想到的就是像我所見過的無頭屍一樣,這是兇手在炫耀他的殘忍,炫耀他能將屍體做成這樣的地步。
我問:“你知道為什麼是不是?”
庭鍾說:“屍體被弄成了這樣的模樣,自然是有特別的用意的,殘忍有什麼可以炫耀的,一開始你認為兇手是因為心理極度變態所以才做出了這樣的舉動,可是你有沒有從另外一個角度去想過。他們如果只是需要屍體成為這樣的一個模樣呢?”
我聽著他的話,一時間沒有完全聽明白,開口問他:“為什麼?”
庭鍾說:“你可還記得你聽到過的關於那一百二十一個人失蹤之後的一段描述,就是有人在現場寫下的‘菠蘿’這兩個字,他們為什麼要留下這樣兩個字?”
這個我自然去想過,而且不止一次,我一直堅信我之後所接觸到的菠蘿屍,都源自於這件事,可是“菠蘿”究竟是什麼意思,直到現在我都沒有完全理解,我所知道的,或者別人告訴我的,我都覺得這不是它真正的含義,那麼究竟是什麼,現在庭鍾似乎說到了點子上。可是他又能知道多少,我很懷疑。
我問:“為什麼?”
庭鍾說:“就是你所遇見的所有與菠蘿有關的屍體,都與那些人的失蹤有關,這些屍體或者是在傳遞一種資訊,又或者是在重複著什麼東西,就像你看見的人骨屍香一樣,它們都子啊告訴你一件事,而且香這種東西,不是用來計量時間的嗎?”
前面這些似懂非懂的話我並沒有什麼感觸,倒是後面的這幾句讓我徹底驚了一下,而且心跳莫名地多跳了半拍,庭鍾這句話是無意的也好。還是刻意說出來的也罷,總之我似乎忽然間意識到了什麼,因為我想到了左連和我說的那句關於時間的話,他說時間對於我來說,是最殘忍的事。
想到這裡的時候,我忽然愣了一下,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忽然愣了這麼一下,總之就在這一瞬間,我忽然覺得自己的大腦短暫地一片空白,然後一句話就在我的腦海中浮現了出來,就像我在聽見庭鍾說的那句話之後忽然腦海裡也浮現出一模一樣的一句話一樣。而這時候我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