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也就是說章花雁並不是房子的住人,她只是租了這裡而已,在租賃合同上有屋主的名字和電話,看見的電話的時候我愣了一下,因為這房子的住人並不是旁人,正是已經死去的段明東。
就是那個自己把自己頭顱給割下來的段明東。
見到是這樣情形的時候,我們都知道這事有些複雜了,其實更復雜的是我此時此刻的心情,段明東和我買了就隔著一樓的房子我竟然完全不知道。更重要的是在段明東案子發了之後,從來沒有任何線索任何人說過他還在這個小區有一套房子,就連他的妻子都從來沒有提起過。
這是不是在說,就連她們也根本不知道這房子的存在。
可是問題來了,段明東怎麼可能買下一套房子而絲毫不讓他的妻子發現,她們夫妻倆都是普通老百姓,他要真買了一套房是不大可能瞞過他妻子的。
對於這裡面的疑點,所有人都保留了自己的觀點,沒有一個人擅自提出推測,但我知道她們在場的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見解和看法,或許有人已經推測到了結果。
我看了看張子昂,發現他的神情還是那樣,並不能看出有什麼變化,我覺得或許他已經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了。
26、蹊蹺
洪盛家的線索和801腐屍案的相繼發生,給段明東的命案提供了很多線索。
事後對洪盛家發現那本相簿做的仔細調查之後發現,上面的屍體都能在驗屍房找其人,索然有些屍體已經不在停屍房裡了,可是依然能從檔案資料中找到。
順著這條線這麼一查下去,更驚人的事實還在後面,一些經由這邊驗屍房驗屍之後的屍體,特別事對於那種無人認領的屍體,表面上是運送到殯儀館去了,可事實上卻並沒有,而是被私下保留了下來,這些人被段明東分屍然後分別儲存運送,更讓人覺得恐怖的是,屍體的殘肢被當做商品賣了出去,就像在洪盛家冰箱裡發現的手臂,而且這樣一件殘肢的價格非常高。
也正是有這樣的收入來源,段明東才能神不知鬼不覺地在我那個小區買房,殊不知他做過多少這樣的事,而且大多時候驗屍房的屍體都是無人認領的,他竟然直到這些案子爆發之後才被發現。
這事一出,驗屍房所有的法醫都難逃其咎,因為屍體的處理經由法醫這邊,段明東這樣做其他法醫一定知道,但是為什麼從來沒有人說出來,所以他們也就值得懷疑了。
警局專門驗屍的法醫一共有兩個,段明東和鄭於洋,其他時候化驗科的警員會客串一下,段明東死後對屍體的鑑別主要由鄭於洋來做,段明東那件事他也是間接的受害者,倒也沒受牽連。
本來法醫位置空缺需要重新招一個,但是一時間人事調動安排還是有些困難的,所以這段時間就一直是鄭於洋在做,真到了不得已的時候,只能委託有關醫院來做。
所以我們第一時間找了鄭於洋,他那時候正在驗屍房裡面工作,我們徑直就去了驗屍房,進去的時候他正坐在椅子上休息,就連我們進來也沒有反應,而停屍臺上還有屍體等待查驗,警局的負責人過去試圖拍醒他,但是手才搭到人身上就縮了回來,問他說怎麼了,他看著我們說:“人已經僵了。”
然後才有人去試他的呼吸,發現呼吸已經沒有了,人更是已經僵硬冷了,已經死去多時。
只是從外表完全看不出人已經死去的跡象,他甚至都沒有任何掙扎的跡象,警局的負責人問說要不要送醫院,樊振說不用了,人已經死透了。
為什麼樊振會這麼肯定,所有人都沒有做聲,但我想到了那天我去找他,他擺放在桌子上的照片,我記得照片上的死人也是這樣如同睡著的模樣,於是我多看了樊振一樣,卻發現樊振也正看著我。
旁邊警局的人說:“是不是畏罪自殺了,服用了安眠藥之類的?”
但是沒人做聲,既沒有附和也沒有否定,而我知道這是一中無聲的否定,如果他只是簡單地服用安眠藥死亡,辦公室裡的這些人也就不用都這樣沉默了。
之後樊振將警局的人給差了出去,說這裡留給我們處理就可以了。警局的人一出去,樊振就問:“眼前的死亡誰有了一些想法?”
沒有人做聲,因為就目前的死法來看,除非做詳細的屍檢,否則單靠簡單的檢查和看是找不出什麼來的。
我聽見閆明亮率先打破了沉默說了這話,樊振說:“屍體不能做屍檢,一刀都不能劃。”
我們都想不通,問說:“為什麼不能做屍檢?”
樊振說:“因為會破壞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