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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部分

只是心中很遺憾曲先生的離開,若曲先生在,姜鏘就更安全一些,他出門打仗更可以放心。只是曲先生到底是正始國的皇室一員,即使看清大勢,即使早知三國多年來分分合合,亡國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到底是心裡過不去那一條檻,無法住在敵國的皇宮中看自家滅亡。但宮新成很感謝曲先生心懷天下子民的福祉,拋開一國的恩怨,對姜鏘的好,其實,正始國最想殺的是抽乾正始國血脈的姜鏘,可曲先生則是看到姜鏘此人對整個社會的提升而不肯殺。當然,曲先生愛屋及烏也放過他宮新成了,免得曲先生的小鬼頭沒了丈夫。宮新成心知肚明。

姜鏘全不知她洗澡時發生了些什麼,進寢屋見宮新成已經躺下,她便老老實實翻到裡側,躲宮新成遠遠的,免得他受加料內功心法的荼毒。他倆平時有說不完的話,反而上了床一句都不敢說。也是奇蹟了。

朱青玩了一晚上,因此一覺睡到中午。醒來腦子清爽了,無法不想到一個問題,皇后為他的騎馬風姿作曲?如今酒醒又睡醒,想起來就覺得怪異了。皇后不是那種悶在深閨的小姑娘,驟然看見他紅衣黑馬就尖叫失色,一見傾心,能激動得譜曲一首。若真是,恐怕昨晚皇帝的臉色就不會那麼好看。那昨晚帝后兩個玩的是哪一招?

朱青飯罷,喻胄上門。他懶得多想,就直接問喻胄:“你們是不是亟需我籌備軍糧?軍中沒飯吃了?”

喻胄是來討還夜光的,聞言一怔,“怎麼說?”問完便靈光一閃,明白朱青為什麼發問,就沒好氣地道:“今年軍中最不愁的是糧草。恐怕往後都如此。你疑心可真重。還我的夜光。”

朱青想著也是,胥城海運司連續不斷的糧船停泊,他早知道的。好在朱青是橫慣了的,他還是直截了當地問:“我跟皇上關係不好,他們夫妻倆為什麼主動示好?我有什麼是他們看中的?”

喻胄不客氣地道:“你問我,我問誰?你有膽自己去皇宮問。還我夜光。”

朱青想了會兒,“好吧。你別急,跟我去看夜光跳舞再走。”

喻胄不想跟朱青一起瘋,可夜光給扣在朱青手裡,若不從,這瘋小子以後會夜夜去他府門口鬧,朱青不要臉,他卻惹不起。只得跟朱青去校場看馬跳舞。結果音樂一響,那一黑一白兩匹馬輕快地合著節奏在校場裡小跑,時不時隨著韻律嘶鳴跳躍,優雅得像兩個精靈,竟是比朱青騎在上頭翩翩起舞更好看。喻胄本就是個愛馬的人,他看呆了。“我忘了,曲名叫什麼?”

“盛裝舞步。這曲子是絕了,這曲名也是絕。都太絕,反而讓我不敢接下皇后的這份美意。”

喻胄盯著兩匹馬,沒用心聽朱青說話,等朱青惱了說第二遍,才“嗯”地一聲,“你安心接著吧,軍中不缺糧。只怕這種曲子對皇后而言不過是小玩意兒,皇后才氣高,做一首好詩譜一首好曲都容易得很。”

“那夜光呢?你捨得牽走?不讓它們兩匹馬玩足一個月?”

喻胄笑眯眯地道:“夜光我必須牽走。我現在軍中不缺糧,不怕你威脅。你晚上要是再敢去我府門口鬧,我就放雜院住的精兵。”

朱青在喻胄面前灰溜溜的,只好奉還夜光,看著喻胄騎著依依不捨的夜光,穿越整個公爵府,離去。他不知道喻胄也是捏著一把冷汗的,怕他真豁出去到他府門口夜夜笙歌地鬧,喻胄是個謹慎的人,不願在皇城裡動用隨他回家的精兵。

於是,朱青只能揣著一肚子疑問,晚上攜好酒到羅伯爵府屋頂等待那個宮兄。幸好宮兄愛打架,又來了。幾杯下肚,宮兄輕描淡寫地說,譜那曲子是因為殷兄覺得朱青紅衣黑馬的樣子很美,欣賞不已,三月三那天便觸發了她的靈感,殷兄又是個愛玩的,有空就將靈感捕捉下來,整成一首曲子。但因殷兄才氣縱橫,稍微側漏一下便是絕唱。宮兄還說殷兄臉皮薄,原本不願讓作品外洩,都是在教坊司偷偷練。但他昨晚不經通報去教坊司聽到,覺得不讓朱青知道有些可惜,還讓朱青別洩漏那曲子的來龍去脈,免得被人誤會到私情上去。

作者有話要說:

☆、第 102 章

三月三距今已經兩個多月,又能解釋皇后譜寫這曲子的原因,宮新成一席話能自圓其說,因此朱青稍微相信。

白適忍不住問:“怎樣的曲子?”

宮新成道:“殷兄老家風格的曲子。但殷兄不是很滿意,說是這邊的樂器無法表達。”

白適看一眼朱青,“朱兄騎馬率性隨意,是城市中的奇葩,卻能令熱衷遊歷的人想到曠野裡無拘無束的野馬,想到野馬在藍天白雲下的自在嬉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