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煩悶,便想到外邊去走走,反正對她來說現在也沒什麼比這個更糟糕的事情了。
鴻印與小雅童見她一副失落魄的樣又不知何故,加上這會陳夏書又不在宮中也無事可做,也就雙跟了出來。一路上,兩個喜歡冤家一直打鬧個不停,穆子晴本想找地方讓心情平靜一下的,卻讓他們兩個攪得不能清靜。可不知為何,穆子晴卻怎麼也對他們兩個發不出火來。
或許是因為看到他們兩個的那種發自內心裡的開心感染了她吧,其實她一直都是在尋求他們的那種平淡,去開一家診所,過平平淡淡的日子,可來到這世界來兩年來,她對那種日子似乎都快成為一種奢望了。
在一條石凳上坐了下來,小雅童卻不知因為何故對鴻印發起了火,抬起腳來朝他屁股踢去,鴻印忙著躲閃,小雅童不依不饒的在後面追去。他們似乎在留春苑野慣了,這一時半會高興起來竟是忘了這裡不是在冷宮。
一陣打鬧過後,小雅童氣喘吁吁跑到穆子晴身邊坐下,看她臉色發紅顯然是氣得不輕。穆子晴忍不住添油加醋的打趣道;“氣什麼呢,其實鴻印對你挺不錯的。”
本想氣得她瞪眼睛,孰不知小雅童一臉委屈,“他對我好有什麼用,他又是個太監。”
看她樣子,穆子晴突然心地一觸——感情這丫頭對鴻印還真有點心思。
鴻印站在不遠處聽了這話不但沒覺得生氣,反而叉著腰,理直氣壯的道;“太監又怎麼了?太監也照樣取你!”
“你個沒根的東西!嫁給你還不是一樣守活寡。”小雅童嘴上說著,人也撲了上去。
呃!穆子晴一臉黑線,沒想到這丫頭竟然強悍如斯,竟說得出這樣的話。心中嘆道——我要不要好人做到底呢?
正想著心事,忽聽一聲喝斥,“什麼人在那打打鬧鬧的?!”
轉頭看去,卻見鴻印與小雅童在幾叢斑竹後面已然跪在了地上,兩個身材修長、穿著華麗、頭戴珠翠的女子盈盈站在他們面前不遠處,滿臉驕橫。她們身後跟了一大群宮女太監,其中有一宮女正指著小雅童兩人訓斥。
穆子晴本就心情不好,見那宮女訓得難聽心中頓時惱怒,站起身走了過去。
“那個院的奴才,這般糊塗的不懂規矩了,竟敢在這宮中大聲嚷嚷惹得公主生氣!”一宮女正疾顏歷色的對鴻印和小雅童大聲訓斥。
公主?看著倆女子的背影,穆子晴眉頭蹙得能夾死一隻蒼蠅,不用說她也能猜到其中的一人是誰了。雖是事隔兩年,可穆子晴對她可謂是記憶猶新。除了那個無緣無故要她下水去抓魚的叼蠻公主絕對再找不出第二個人來。
“公主,奴才下次不敢了,請公主恕罪。”小雅童與鴻印磕了幾個頭。
“你們的主子是誰呀?”陸詩綰心不在焉的把玩著戴在手指頭上的精美護甲。
聽到這樣的問話,穆子晴頓時想起了兩年前的情景,嘴角露出一絲不屑的冷笑——想來這傢伙整人前都是要打探清楚人家的背景才動手的,就一個欺軟怕硬的東西。
“奴才是紫凌宮的。”小雅童身心具顫的應了句。
“紫凌宮?”陸詩綰裝著一副不知的樣子。
旁邊的宮女楊著聲道;“就是那個前不久剛剛從留春苑接出來的。”
“哦,原來是陳昭儀啊。”陸詩綰眼底閃過一絲陰霾,接著又道;“看來你們是在冷宮住久了,這宮規都是不記得了,別以為那傻子能識幾個字你們就可以持寵而嬌,再怎麼說我還是個活蹦亂跳的公主,難不成還比不上他一個傻子?敢在我面前耍威風,哼!”
呃!這是要怎樣的一個母親才教得出這樣的一個孩子來呀?穆子晴真是有些無語,難怪兩年前她會無緣無故的叫自己下水去抓魚了。
小雅童跟鴻印急忙磕了兩個頭,“公主,奴才這只是一時玩忘了,並不是有意對公主不敬。”
站在陸詩綰身邊的那女子抬了下手,看樣像是在掩嘴偷笑,穆子晴見她背影有些熟悉,可一時卻又想不起來到底是那個人。
“玩忘了?”陸詩綰擺出副冷傲樣,接著道;“那就讓你漲點記性。送他們到‘杖刑司’去!”
小雅童跟鴻印兩個嚇得臉色慘白,連連求饒。
本以為陸詩綰髮洩了一通後會離去,畢竟她是個公主,穆子晴惹不起她,可沒想到她竟然會想到將他們兩個送去“杖刑司”,在這兩年裡她可對那個叫什麼“杖刑司”的地方瞭解過,進了“杖刑司”的人受盡苦役,生不如死,不出三五月不是被折磨至死就是自尋了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