勞眾將士!”
軍營中頓時一片歡騰;謝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千歲……
在一片歡呼聲中,穆子晴卻感覺到有一雙充滿怨毒的眼睛在時不時的在盯著自己,不用看她也知道是誰。來這軍營就本非自願,如今又出了這樣的事情,使得她越發的想乘早離開這個不屬於自己的地方。
醫官雖小,可待遇怎麼說也要比那些醫工雜役好的多。穆子晴的福利就是一間小小的獨立營房,這倒是讓她心裡樂開了花——終於可以不用和那些男人同擠一張床了。
房間不大,陳設也很簡單,一張小小的桌子,上面放有一把茶壺和幾個杯子,周邊圍著幾個小板凳。裡邊是一張小矮床,上面鋪了一張草蓆。床前掛著帷幕,用繩子系在兩邊,要是將帷幕放下來就能將房間隔成兩間,這在軍營裡也絕對算得上是雅室了。
孫福第一時間就把穆子晴的衣服送了過來,一副我很願意為你效勞的樣子,似乎穆子晴做了醫官一點也沒有對他產生那種上下級的心理隔閡,這倒是穆子晴非常願意看到的。只是,這時候他們也沒時間坐在房間裡閒聊,因為那幾十個大營的傷員現在全是由她負責了。不過,穆子晴也不含糊,上任的第一件事就是向嚴候峻要人,這幾千號的傷員就憑這百十來號人就想妥善的照顧好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嚴候峻倒也爽快,大手一揮便從勞役營調撥了一千號人給她。
有了這一千號人,穆子晴倒也顯得如魚得水,將他們進行分工,把整個傷兵營的每個角落重新打掃一遍,用中藥把那些蝨子跳蚤還有吸血臭蟲全部清理乾淨。又讓人去燒來熱水給傷員擦洗身子。
原來的那些醫工和雜役負責給傷員換藥和繃帶,還有一些人則是負責把傷員換下來衣服繃帶拿去洗了,而且還要把洗乾淨的繃帶放到大鐵鍋裡去煮了之後再拿出來暴曬。
一時間,整個傷兵營都被弄得雞飛狗跳,一片忙碌。
那些醫工卻因對穆子晴心有忌憚,使得他們有一點雞毛蒜皮的小事也要跑來問穆子晴怎麼做,生怕一個不慎就會惹得這位新主子不高興,無形中又給穆子晴增加了不少負擔,幸好有季太醫一直跟在身邊幫著打下手,才不至於忙得她暈頭轉向。
那季太醫也是個醫學狂人,對穆子晴那一套接骨手法興趣極為濃厚,整個下午都在尋找那些斷手斷腳的傷員出來,硬是要穆子晴教他。
其實他更感興趣的還是穆子晴手上的麻醉劑,上午穆子晴給那傷員注射麻醉劑時他就覺得有些好奇,不清楚她那一舉動是作何用處,後來接骨時,那傷員沒有表現出太大的痛苦他才明白過來。
那個時代似乎還沒有麻藥,處理那些會給傷患造成痛苦的傷病時幾乎都是靠野蠻的手段來強行施為的,現在看到有這樣的藥他豈能不心動?心裡正琢磨著要怎樣才能從穆子晴那把藥方弄到手……
穆子晴要是知道他的想法,怕是又要一臉黑線了。
經過一千多號人的共同努力,在日落西山之時,那些傷員的面貌終於煥然一新,身上的衣服不再那麼髒了,臭味也沒了,看上去神精也好了許多,他們住的大營也徹徹底底的打掃了一遍,那些討厭的蟲子也沒了蹤影——眾人皆大歡喜。
穆子晴乘著這會還有熱水,就叫幾個雜役幫她提了幾桶到她的小營房裡,又叫人給她找來了一個大木盆,將水倒滿後,幾個雜役也沒敢多留,紛紛轉身出去了。
穆子晴將帷幕放了下來,把身上髒衣服脫去,跨入澡盆,緩緩的將整個人都沒入到了水裡,悶了好一會才冒出頭來,抹了把臉,取出洗浴用品,從頭到到腳仔仔細細的清洗了一遍。
本來她是想在水裡多泡一會的,可營房外時不時傳來的腳步聲卻使得她有些擔心,萬一那個冒失鬼突然闖進來那可就不好了。於是,走出木盆拿起毛巾將身上的水珠擦乾。就在這時,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突然從營房外傳來,剛一開始穆子晴還以為又是過路的,可孫福的聲音卻在這時響了起來;“肖瑤,你在幹嘛呢,要開席了你快一點……
穆子晴心下一驚,忙道;“別進來,別進來,我馬上出來了……
一邊喊著一邊慌慌張張的拿起衣服來穿。
孫福沒有因為穆子晴的話停下腳步,好奇的問了聲;“你在幹什麼呀?”說話的同時手也伸了出去把帷幕給掀開了……
呃!在掀開帷幕的那一刻,孫福眨了兩下眼睛,看著那白花花的身子似乎有什麼地方不同,兩坐微微隆起的小峰雖然不是很茁壯,可多少也有些規模了,孫福似乎突然明白了什麼,驚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