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的日子來換取失敗?我不甘心,阿聿,我真的不甘心!他怎能在我最需要的時候放開我的手?他無情我何必有義?做人,我懲罰不了他,那我就做鬼,搞得他日子不安寧!“
他問她東,她說西,她越說他越明白,她自殺的念頭很確定。幸好,她最終哭著告訴他,她在哪裡。
她在他們高中時期初遇的那間圖書館。
白聿鑫嘆氣。不必緋琳提醒,他很清楚她是哪種女人。
秧秧有某些特質和她相像,她們都是相準目標、全力以赴的人,這種人會成功卻不懂快樂,她們永遠不甘心,認定對不起自己的人需要被懲罰,卻沒想到,不甘心幫不了自己,只會替自己製造不幸。
可是他才說句“你們是一樣的人”秧秧就發飆了,一句話比一句話更尖酸刻薄,不管他說什麼,她都有本事挑毛病,讓他無力招架。
他和秧秧不同,秧秧可以腦袋一片空白,卻讓嘴巴動得飛快,每句話都清晰而有條理,好像她的心裡真是這樣想的,其實並沒有,那只是直覺反應。
而他腦袋清楚,卻連該講的道理都說不清,他口拙,在吵架這方面,明顯佔下風。
所以他不吵架,他把房子讓出來,讓她好好想想,和腦袋不清楚的女人吵架,只會把狀況吵得更糟。
更何況緋琳要自殺了,他不能讓她這麼做,如果真的發生意外,不只他,連秧秧也會後悔一輩子,誰都不是上帝,不能決定誰該受罰。
他是高道德男人,無法忍受壞事在眼皮子底下發生,無法忍受秧秧一時的意氣害死緋琳,他必須盡全力來彌補這件事。
但……秧秧會不會真的把行李收拾好跑掉?
她會,她是說到做到的人,可他不怕,他知道她的家、她的父母姐妹,也知道她再壞,都不會讓母親擔心。
在她父親放棄母親那年,她就告訴自己要把對父親的愛加諸在母親身上,這些年,孝順深深刻在她的骨子裡,不曾改變。
那麼,不管她在家裡或到哪裡反省都好,只要確定她不鬧失蹤,他就不擔心。
找出一組號碼,他打到秧秧母親家裡。
“向伯母您好,我是白聿鑫……是,我有一件事想麻煩您……我和秧秧之間有點爭執,我猜她可能會回家,我目前人在外面,在點事情必須先處理,可不可以請向伯母幫我安撫一下秧秧……好,我會,但我這裡需要一點時間,如果方便的話,也請伯母幫我打電話給冉冉、晚晚,先知會一下……謝謝伯母,我會隨時和您聯絡,再見。”
第9章(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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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秧秧接掌了父親的公司。
那天她的結論是,她和白聿鑫必須劃下句點。
並且,在他尚未提出分手之前,先一步說再見,這樣她就不會輸到連自尊都不剩,她是對的,女人要獨立自主,才不會教男人年輕,而有事業,才有本事把男人當點心。
於是,她帶著行李回到向家老宅,開口對父親說的第一句話是——“你還願意讓我接掌你的公司嗎?”
向意庭剛從睡夢中醒來,傻過半晌。
“你肯把公司交給我經營嗎?”她加重口氣再問一遍。
他想了好一陣後,問:“你知道當空降部隊會很辛苦?”
她咬牙。“我不怕。”
看著和自己很像的女兒,他笑了,“好,我把公司給你,但條件是,你必須搬回家裡。”
她二話不說,同意。
這個月,她每天都在戰爭,和公司裡的老員工戰,也和自己的心戰,她不害怕孤立無援、不怕處處受排擠,只怕午夜夢迴時想起那個男人,晨起,發現淚溼枕畔。
白聿鑫天天到她家裡吃飯,她看都不看他一眼,到最後,乾脆躲開晚餐時間,刻意拖到很晚才回家,但那個固執男人還坐在沙發裡等,看見他,她不打招呼,直接轉身回房。
江緋琳的事情水落石出了,那些照片是和她曾經交往的某個男人散佈出去的,不是她,他錯怪人。
所以她知道他要說什麼,他是高道德男人,做錯事一定會道歉,所以他是來道歉的,很可惜她是惡女,就是不給他機會開口,不給他的良心臺階下。沒錯,她是小人。
至於公司,她對張大哥、老李、小蔡和菜鳥先生挖角,讓他們在身邊幫自己,再加上父親的隨時提點,她很快地順利接手。她與父親的接觸也從這裡開始,他們一天天慢慢找到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