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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6部分

地獄的心情。

知音,就是埃文…貝爾歌曲裡描述的知音。他是在懇求他的知音不要離開,因為沒有了知音,他的舞臺就不完整了。

“你是我站立的理由,你是我歌唱的理由,你是我活著的理由,你是我的一切,你是我呼吸的理由,我雙膝跪地懇求你,不要離開,不要離開我。”

這段歌詞,就是表達埃文…貝爾在被全世界拋棄時內心的絕望,那一句簡單的“不要離開”,蘊含了多麼深切的願望,全世界萬籟俱靜,只有埃文…貝爾孤單的身影在聚光燈之下形單影隻。

明白這首歌的真正含義之後,歌曲的清新和歡快都變成了諷刺,將威廉…伍德完全包圍。那是一種多麼深切的悲傷和絕望,萬丈深淵底下的黑暗、不見天日的恐懼、獨角戲的孤單和悲哀……這首歌不是在呼喚女友歸來,而是對於知音離去的灰心。

這是一種看過世間千萬變化、滄海桑田之後沉澱下來的淡然,也只有痛苦到了極致、心境蒼老到了足以平靜接受一切,才可以創作出這首清新自然的歌曲。只有絕望到了極點,灰心到了極點,傷心到了極點,才能笑得出來,才能用如此輕快的旋律,唱著幸福的回憶、彈奏著甜mì的過往;也只有黑暗到了極致,才會有如此清新的陽光;也只有憂傷到了極致,才會讓人聽著歌曲就lù出微笑,但眼淚卻毫無徵兆就嘩啦啦地往下滑落。只有真正讀懂埃文…貝爾的人,才知道這首歌背後的含義,啃心噬骨。

威廉…伍德剎那間就明白了過來,埃文…貝爾的確是消失了,也許是獨自遠行,也許是流浪表演,也許是避世潛修,總之,埃文…貝爾是真的離開了,離開了公眾的矚目、離開了媒體的閃光燈、離開了那片六百萬人關注卻無人歡呼的舞臺。驕傲如埃文…貝爾,他的離開不是逃避現實,而是展開了全新的旅程,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

難怪沒有人能夠找到埃文…貝爾的行蹤,因為他已經離開了。

這首“不要離開”,是埃文…貝爾留下的最後訊息,是他對知音逝去的憂傷,也是他對整理心情重新上路的堅定。“知音一名足以,盲從萬名嫌少。”一直以來,媒體都以為這只是埃文…貝爾自命清高的說辭,只是為了製造話題的宣言,但此時此刻卻再清晰不過了,為了尋找能夠聽懂他音樂的知音,埃文…貝爾踏上了全新的旅程,瀟灑地、毫不猶豫地,將過去一年半累積下來的基礎,拋在身後。

猶豫再三,威廉…伍德撥通了泰迪…貝爾的電話,只希望能夠求證自己的想法。

電話響了許久,就好像這個電話已經被人遺棄了一般,在角落裡孤單地呼喊著,“有人來電了”,卻沒有人願意理會。一直到威廉…伍德幾乎要放棄的時候,電話那端響起了熟悉且詫異的聲音,“威廉?”

“泰迪,是我。”威廉…伍德鬆了一口氣。

泰迪…貝爾語氣倒很輕鬆,聽起來並不沉重也不傷心,反而有著雨過天晴的乾淨和清新,“怎麼了,有事嗎?”在過去一週時間內,沒有任何一名記者可以聯絡上泰迪…貝爾,一開始大家還可以透過大衛…格林布拉特傳話,可最近三天來,就連大衛…格林布拉特也失去了泰迪…貝爾的音訊。顯然,泰迪…貝爾也主動遮蔽了這一切來電。只是,今天威廉…伍德的來電,讓泰迪…貝爾接了起來。

“泰迪,”威廉…伍德看了看電腦螢幕上那首不斷迴圈的“不要離開”,艱難地開口了,“埃文是已經離開紐約了嗎?”

泰迪…貝爾輕笑了一聲,“呵呵,他就說你肯定會知道的。”這話算是承認了威廉…伍德的說法,“他去旅行了,說不定已經離開美國了。我也不太清楚。”

事實得到了驗證,威廉…伍德反而放鬆了下來,“那就好,他是需要一點時間休息一下。”

泰迪…貝爾點了點頭,“他一直都想出去旅行了,但沒有時間,這次再給他找到藉口了。”埃文…貝爾去年八月底就想去英國了,結果一拖再拖,現在接著這次機會,自然不會再放過。

頓了頓,威廉…伍德試探xìng地問了一句,“那,他還會回來嗎?”這才是他最關心的。埃文…貝爾,我行我素的埃文…貝爾,他可以瀟灑地轉身離去,對過去一年半所累積下來的一切毫不在乎;他也可以隨心所yù地做著自己想做的事、自己喜歡的音樂,絲毫不介意別人的目光;他同樣也可以猛然就消失地一乾二淨,不再出現。

威廉…伍德想起了約瑟夫…高登…萊維特,當初離開電視劇圈之後,約瑟夫…高登…萊維特躲進了哥倫比亞大學,消失了前後將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