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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停了停,還是接著說:“我幫您把後面的事項取消,叫大飛送您去醫院吧?”,看見他的手揚了揚,又無力地垂下去,便伸出左手托住他的頭,右手將水杯慢慢地喂到他嘴邊,感覺到他臉頰已經有點發燙,終是下了決心:“我去叫大飛來。”

“慢著,”他喚回葉萱,指指桌上的幾個資料夾,說:“把這些帶上,讓大飛送我們去坤園,再去把顧大夫接過來,晚點你告訴我媽我們晚上在坤園附近約了客人吃飯,所以今夜就住那邊了。不許向其他人提我犯病的事。”藥被偷的事他固然已經相信與葉萱無關,但終是要查清楚的,在此之前,他不想打草驚蛇,加之鏡苑的那一家老少如果知道他病了,虛情的、好意的、真心的、假義的,林林種種的人撲過來,只怕好幾天都休想得安寧,病能好才有得怪。與其這樣,不如清清靜靜地住到陳府另一處宅子裡去。說罷,他開始咳嗽起來,嚇得葉萱急忙反對:“大少,這,責任太大了,我沒有經驗,還是……還是先去醫院吧!”

“我說行就行”,他有點火了,咳得更是厲害,忽覺她的手伸到胸前輕輕地為他揉著心口,便慢慢順著她的輕揉緩過那口氣兒,繼續說:“我的病我心裡有數,放心,我比你還怕。”

“……我終於看到所有夢想都開花……”,葉萱的手機突然在此時響起,她從兜裡拿出來,正準備接,看見螢幕上顯示的號碼,又停住,按下了靜音鍵,將手機放回衣袋裡。抬頭看見這一幕全落在他眼裡,咬咬唇,想解釋什麼終又未說出口。“把東西收拾好,我們走吧”,大少佯裝不知地說。

坤苑在市郊邊上,就算是大飛這樣的專業司機開車,單程也得四十多分鐘,一路上大少都閉著眼歪在座位上仿似睡著了般,只有不時沒忍住的咳嗽,以及越來越顯紅潮的臉色在告訴葉萱他有多難受。

葉萱搞不清楚這個男人怎麼會連生了病都如此固執,堅持要獨處,不過沒辦法,誰叫他是老闆呢?見他頭倚在冰冷的玻璃窗上,便取下自己的圍巾折成幾疊,然後托起他的頭將圍巾墊在玻璃窗上,再將他的頭輕輕放上面。

大飛從後視鏡裡看著她小心翼翼地侍侯著大少,眼底蕩起層層感動,到陳家這麼多年,看著大少的私助換了一個又一個,唯有這個葉萱是實心實意地對大少好,而不是單單把他當作是工作物件、是老闆,這女孩子呀,真不能小覷了。在心裡再次提醒自己一遍,同時,腳底踩踩油門,向坤苑飛馳去。

坤苑的管家徐嫂事先就接到了葉萱的電話,早將大少的房間整理完畢,現正等在門口,見大飛車到了便急急過來幫忙。每套苑子的主管事都是在陳家呆了上十年的老輩子,看見大飛抱著病怏怏的大少,眼圈就開始紅了,埋怨葉萱說:“病這樣了還不讓告訴二夫人,不知道你是怎麼想的……”。

“徐嫂,先別說這些了,你幫個忙,把水燒上,晚餐給大少熬點清粥行不行?”葉萱打斷她說。

“你居然吩咐起我來了。你不過是剛來的一個小私助,還……”。

“照她話去做,徐嫂!”大少閉著眼說,聲音不大卻說得清清楚楚。徐嫂沒敢再開口,閃進廚房去了。

兩人合力將大少放入床中,大飛急著去把顧大夫接來,掉頭便走了。葉萱獨自幫他把外衣、皮鞋脫去,又細心地把藥劑、手機從衣袋裡取出來放在床櫃上,再為他蓋好被子,發現外面的光線有些刺眼,便將窗簾關上,接著擰亮書桌上的一盞檯燈,把光亮調到最小,回頭看見床上那人已裹著被子踡成了一團,她又開啟暖氣,做完這些,她深撥出一口氣,拉過椅子坐到床前,開啟手機上網查哮喘的資訊。

在大少忽高忽低的哮鳴聲中,大飛他們回來了。來陳府兩個多月,葉萱是第一次見顧大夫,但見他只是聽聽了大少的胸音、量了量體溫,便熟練地指揮兩個助手配藥,心知他應該是大少的多年的專用醫師。靜靜地站邊上等他們忙完一切後,其中一個助手叫過大飛交待:“這裡的藥……”,“您告訴我吧,我是大少的新助理!”葉萱說。

“……一定是太辛苦刺激了病發,可再不能這樣了,飲食要清淡營養,隔絕所有過敏物質,藥霧劑一、兩小時噴一次,這藥兩小時一次,這藥四小時一次,用量都寫在上面,下週來做個拍片,冬季是高發期,平時……”,葉萱逐項默記下醫生的交待,再看看床上那人,一通折騰下來他已無睡意,正用清亮的眸子回視著她,由不得她在心裡嘆口氣,連自己都不知道是為他還是為著自己。

送走顧大夫他們,大飛問葉萱需不需要叫上徐嫂三人輪流守護,她再次在心裡嘆口氣,這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