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名,想偷偷參加完考試再說,到發榜的時候,如果榜上有名,他就算是朝廷的人才,蘇小沫也不能阻止了。
可是現在已被她知道,如果她不同意他參加會試怎麼辦?身為妻主,她可以直接到官府請求取消他的入考資格。
明子奇越想越覺得不安心,於是到西廂中找方臻商量。
方臻古怪地瞧了他一眼,不解地問道:“子奇,你若是不想讓她知道,說不是就行了,為什麼要如實回答?”
明子奇愣了愣,“可是……夫妻間……不是應當坦誠相待嗎?”
方臻的表情更加古怪,“你不是說你們沒圓房嗎?難道你不是打算金榜題名後,就自請休書,再娶妻生子嗎?”
在這個世上,無論男女,只要喝下吉育湯,就能令異性懷孕,不喝吉育湯,就能懷孕生子,但若是曾經懷過身孕,再喝吉育湯,就不能讓異性生育了。
這話問得明子奇臉色尷尬,他並沒明確地想過,他昨晚拒絕與妻主同房,心中想的,就是在會試前,他不想懷孕。但被方臻一提,又似乎……難道……他心底裡真打算日後自請休書,再娶妻生子嗎?
明子奇想不出個答案,方臻也就不再追問,替他想了想道:“不如去找秦公子吧。我看他挺受寵的,讓他幫你在妻主面前說說話,你若真打算離開,這是他巴不得的事,一定會盡力幫你。”
明子奇聞言一喜,忙取了兩件好玩的事物,與方臻一同到晴園拜訪秦無歡。
秦無歡沒想到明子奇會先來見他,忙讓座奉茶,聽了他們的來意後,說不高興那是騙人的,當即表示會盡力相助。
目的達到,明子奇便打算告辭,方臻卻對前堂掛的那副山水畫十分欣賞,賴著不想走。
秦無歡當然不會趕客,於是笑道:“這畫是妻主送的,我不便相讓,方公子若喜歡,只管在這賞玩便是。”
方臻大喜,“如此,便打擾了。”
明子奇想抓緊時間看書,見方臻有久坐的打算,便獨自回了雨園。
秦無歡令小俊取了些點心、水果,任方臻自取自賞,自己打算回房小憇片刻。
方臻卻將他喚住,輕柔地笑笑道:“秦公子是哪裡人士?”
秦無歡微微一怔,不知他此問何意。方臻微笑著解釋道:“在下方臻,是明賢弟的知交,家父原是禮部侍郎,現如今舉家被抄,已官奴之身,得蒙明賢弟不棄、蘇小姐大量,日後將在蘇園長住,因此想與秦公子結交結交。”
秦無歡聞言心中微感到不安,觀他面色如常,並無半點委曲、憤懣之態,不由得心生佩服,此人當真是能屈能伸,想當年他家破人亡賣身為奴的時候,不知道有多委曲不甘。
無歡忙友善地笑道:“不知方公子年方几何,我今年二十二歲,如若不嫌棄,以後我們就以兄弟相稱吧。”
方臻隨即不客氣地自稱兄長,他今年二十三歲,比秦無歡長了一歲,拉過無歡坐下,親切地道:“秦賢弟,我明賢弟是個內向之人,不擅言辭,日後若做錯什麼,還請你多向蘇小姐美言幾句。”
無歡立即道:“應該的。”
方臻笑意盈然地注視著無歡,烏黑的眼眸中波光流轉,不知不覺地吸引了秦無歡的視線,他不禁想著,這雙眼睛真美啊,比之沫沫也不遜分毫。
“對了,還不知道賢弟仙鄉何處?家中原是做何營生?”方臻輕笑著發問。
“嗯,這個……”秦無歡有一絲猶豫,交朋友應當肝膽相照,但沫沫又叮囑過他,不要隨便將自己的事向外人說起,可是……看著方臻清澈的眼眸,秦無歡越來越覺得自己不應當隱瞞,於是誠實地道:“我出生在陽城,家中原是開鏢局的。”
“原來是武林中人!”方臻輕輕抬抬眉梢,原本飛揚的斜眉更是不灑脫羈,“那你是如何嫁入蘇家的呢?蘇家託你家保過鏢嗎?”
“不是……”秦無歡輕笑著搖了搖頭,俊顏隨即轉為憂傷,“十年前,家父接了一宗生意,可惜半路被人劫走,我家賠償不起,只能賣身為奴。是岳父大人買下我伺候沫沫……”無歡說著便想到了那日侍寢的情形,忍不住面露微笑。
“原來與蘇小姐是青梅竹馬。”方臻也隨著他微微一笑,漆黑的眼眸一瞬不瞬地注視著他,溫柔地輕聲問道:“那麼,你還記得你家當時接的是樁什麼生意嗎?”
秦無歡微攏起眉頭搖了搖頭,他當時年僅十二歲,功夫並未練成,家中的生意都不曾參與。
方臻輕柔地引導道:“你再仔細想想……你那時已有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