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房間,展鳴才吐出一口氣,躺倒在床上,閉上雙眼卻無法入睡。怎麼辦?怎麼辦?他該拿蘇小沫怎麼辦?當他驚覺她以身擋劍只為了救他的時候,當看到那柄長劍刺穿她的身體的時候,在他心頭劃過的,不僅僅是震驚和心疼,更多的是滿滿幾乎溢位的幸福。
可是,天機閣是嚴禁弟子涉及情愛的……那種心疼憐惜的感覺,應該就是愛吧。若是被閣內的長老護法知曉,自己受罰倒不要緊,就只怕會給蘇小沫帶來危險。
想到這展鳴不由得睜開眼睛,剛才與忘川並肩作戰時,發覺他的武功路數與天機閣十分相似,心中的疑竇也越來越多,忘川到底是不是特使?蘇小沫或者說蘇家到底是什麼人?他該不該問?她會不會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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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妻主,卻是由別人來請他好好照顧,明子奇的心中頗不是滋味,走到床邊細看了看蘇小沫的臉色,點了點頭,“氣色還不錯!”小心地扶了她起來,喂下湯藥,他才淡淡地問道:“是不是我來得不是時候?”
“有什麼不是時候的?”蘇小沫抿唇一笑,如果3P她更高興,“聽阿鳴說你守了一夜?累不累?躺床上睡下吧,我陪著你。”
明子奇也的確覺得累了,寬了衣,小心地在蘇小沫身邊躺下,手臂輕輕地從她頸下穿過,將她摟入懷中。
蘇小沫睡了一整天,精神格外好,問他院試如何。明子奇答曰尚可。他猛地想到今日在考場遇到的那名英俊迫人的男子,忍不住說與她聽:“今天我院試時,遇到了位叫楚蓮生的考生,他是執淳親王的名貼去的,他……跟方兄很像。”
蘇小沫一挑眉,“長得像?”
“不是,是行文的風格。”
“那又如何?”
明子奇沉默了一會才輕聲道:“文風如人之靈魂,不會有一模一樣的。”
蘇小沫覺得明子奇不適合知道得太多,對他並不見得是好事,於是笑著打岔,說他想得太多了,不如想想院試後即將來臨的會試。
明子奇自己也覺得荒謬,便不再去想,手輕輕地地她腰間撫摸,正好移到了被團團包裹住的傷口處,不由得回想起剛剛從窗外瞧見的那一幕:那平日裡看起來木訥平凡的面孔,居然是假的,那男子居然俊美得有如天神一般。而他們深情擁吻的畫面美豔絕倫,令他覺得打擾都是一種罪過。難怪小沫時常纏著展鳴,以前他一直想不通,現在總算是明白了。
但一想到她的傷,明子奇便有些沉不住氣,語氣略有些醋意地問道:“你就那麼喜歡他?為了他連命都不要了?”
嘿嘿,蘇小沫乾笑不語,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可沒偉大到以性命救人的地步。只不過是因為往前衝時才發覺幾枚暗器迎面而來,不得不揮劍格開,揮出的劍來不及收回,腳步又衝得太快,整個人幾乎是自己衝到對方的劍下的,純屬烏龍事件。不過她是不會告訴展鳴或任何人的,烏自己的龍,讓他們景仰去吧!
第二日天矇矇亮,蘇老爺便趕到了朗園,蘇小沫擺擺手,示意爹爹別吵醒了剛睡沒多久的明子奇。她讓爹爹扶著,靜靜起身,到外屋與爹爹說話。
蘇老爺少不得一通埋怨,比唐僧還會嘮叨,蘇小沫只得舉手投降,發誓以後再也不會以身試劍,這才安了爹爹的心。
蘇小沫問爹爹,忘川知不知道對方是什麼人。蘇老爺蹙起眉頭道:“不知道。”
當時忘川到文府去接應展鳴,還未到文府,便發覺有人在暗中跟蹤展鳴,於是想出手擒住那人,誰知還有一人在他身後發動突襲。攻擊忘川的人身手十分了得,忘川躲閃不及,著了他的道,受了傷。展鳴在前方也發覺不妥,回身才發覺有人跟在身後,於是四人便交上了手。
當時文府的家兵發覺有人在府外打鬥,便大開府門,想捉拿惡徒。他們四人便且戰且走,雖然展鳴的武功比其中一人略高些,但由於忘川受了傷,對手的武功又十分高強,四人戰了許久,一直沒分出勝負,直到蘇小沫去攪局。
那兩人的武功路數十分古怪,忘川推斷是西域的武功。但這兩人明顯也不想被文府發覺,因此可以推斷不是文府請來的高手。
蘇小沫聽得一頭霧水,不是文府的人,還有可能是N多府的人啊!這怎麼能找出是什麼人來?
蘇老爺蹙了蹙眉,他當時與其中一人交了一掌,覺得這人的感覺十分熟悉,應當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