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地推敲著,情不自禁地站起來比劃手腳,把蘇小沫嚇了一跳,忙問他:“無歡,你怎麼了?怎麼沒事亂跳?”
秦無歡聽到她的聲音才從境界中醒來,忙將秘訣攏在袖中,心猛跳個不停,擔心沫沫知道他在練功會生氣,於是怯怯地笑道:“忽然想到高興的事……沫沫,你……怎麼來了?”
蘇小沫甜甜一笑,“來看看你和寶寶啊。”說著輕輕撫了撫他的大肚子,問道:“再有一個多月就生了吧?”
“嗯,一個月零十四天。”
蘇小沫扶著他坐下,聊起了這次去陽城,秦家的鏢師死於非命,管家也不知所蹤的事。
秦無歡聞言大驚,“難道我家押的鏢真有什麼秘密嗎?”想了想又道:“當時爹爹與鏢師們押鏢來天都,母親帶著我走水路,本想那次賺了大錢,好好在天都玩上一陣子,卻沒想到……還沒到天都,我和母親便被官府人抓了回去。”又說了些管家的瑣事,管家也是武林中人,似乎曾是個厲害角色,但某次身受重傷被秦父所救,才留在秦家報恩的。
蘇小沫聞言擰著眉頭思索片刻,推斷秦家是兵分兩路,一路送鏢品(假設鏢品用玄鐵盒鎖著),另一路送鑰匙,到天都匯合後再開啟盒子。鑰匙便是六芒星了,這是很好推斷的事,鏢師被殺也許是因為不知情,來人又朝了面,必須殺人滅口。但為何管家會失蹤呢?還是在阿舸調查完後失蹤的,說明應當是深雪或那晚跟蹤展鳴的那些人所為。莫非是假六芒星打不開盒子?如果是這樣,那麼盒子已經落入他們手中了。
蘇小沫總覺得這其中有隱憂,但又不知隱憂在哪,見無歡擔憂地瞧著她,便寬顏一笑,“歡,你只管好好休息,安心養胎,你家的事,我會查出來的。”
秦無歡感激地吻吻她,可惜他現在行動不便,否則他一定要親自查出真相,還父母一個公道!
蘇小沫又坐了一會,才回朗園與展鳴討論一下她適才的猜想,並商量如何應對深雪與十夫人見面的事。
巽的傷早就好了,她已經讓巽與錦瑟聯絡了一次,得知早在她受傷之初,深雪便要求他約十夫人外出見面。錦瑟以自己身懷六甲,文府不讓他再下廚為由,一直拖著沒辦。昨晚蘇小沫讓巽告訴錦瑟,按深雪所言約十夫人出來,她要聽聽楊定舉有何秘密。
蘇小沫與展鳴商量了許久,還是決定打聽清楚見面的地點後,象上次那樣先躲到樑上,當一回君子,等來人走後,再想辦法與十夫人見面。畢竟如果突然出現兩個長得想像的兒子,十夫人會不知所措,難辨真假,因而不肯說出秘密來。
這回蘇小沫是親自到桂花衚衕等著的,不能老是用一個人,那樣會被人察覺。
她拉著展鳴的手,東瞧西望,一副小兩口閒來逛蕩的模樣。只是路人紛紛側目,對展鳴木無表情的平凡面孔十分不滿——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
議論聲如此之大,展鳴的臉板得蒼蠅都爬不上,蘇小沫自然咯咯直笑,與展鳴咬著耳朵道:“展阿糞!”
展鳴不滿地掃她一眼,身子猛地一頓,讓嘻笑著的蘇小沫不由得一愣,順著他的目光,這才發覺街角處的某間店鋪內出來一人,見到她倆便立著不動,似乎在猶豫是走過來還是等她倆過去……
蘇小沫一挑眉,看著那人歡欣鼓舞地快步走來,拱手笑道:“蘇小姐好興致!怎麼會到這條街上來逛?”
蘇小沫隨意地笑笑,“文公子不也在這閒逛麼?”又指了指展鳴道:“給他買幾身衣物。不過是個護衛,總不能穿繡意坊的衣物吧?”
文皓軒抬眼瞧了瞧展鳴不滿的臉,微笑道:“蘇小姐說話真是風趣,文某有個朋友在這開了間成衣店,能給文某個折扣。”
蘇小沫連稱不好意思,本想與文皓軒告辭的,可他似乎賴定她了,亦步亦趨地跟著,指引路線,嘴裡盡揀些行商過程中有趣的事說與她聽,逗得蘇小沫大笑不止,漸漸甩開展鳴的手,與他越走越近。
來到那間成衣店中,蘇小沫隨意挑了兩件衣,讓展鳴去試,自己則靠在櫃檯邊,有一搭沒一搭地與文皓軒聊天。
文皓軒輕笑道:“蘇小姐對護衛真是禮遇。”
蘇小沫聳聳肩,大大咧咧地道:“那是因為他床上功夫好,對別人我沒這麼好。”
文皓軒立時尷尬不已。好在展鳴換了衣服走出來,蘇小沫一瞧不錯,便爽利地買下,先行告辭。
見蘇小沫一臉的若有所思,展鳴涼涼地問道:“你靠姓文的那麼近幹什麼?”
蘇小沫忍不住撲哧一笑,她特意靠那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