痞笑,“子奇還想謝我?”
這句話成功地讓明子奇回神,慌忙地將臉別向車窗,“胡說八道!你總是這般不正經!”
蘇小沫咯咯嬌笑,“我這才第一次吻你而已,說‘總是’太不恰當了,以後再說‘總是’吧。”
明子奇咬緊牙關不搭腔,眼望著車窗外的街景,心中一片酸甜苦辣亂騰騰,理不清思緒。
蘇小沫則始終帶著得瑟的笑容,回到家中便找爹爹密談,請爹爹派人調查下方府的案子。
誰知蘇老爺一口否決,“不行!方大人的案子皇上並未授意天機閣調查,天機閣便不能擅自行動。”
蘇小沫不依地晃晃爹爹的手臂,“那深雪他們的事,皇上不也沒授意嗎?”
蘇老爺語重心長地道:“那不同,深雪是草民,方大人是朝廷命官。有些事皇上沒吩咐,咱們就不能妄動,也許皇上早就知道,只是不希望別人知道而已,懂嗎?這是做臣子的規矩!”
這跟棋子有什麼區別?爹爹揣著明白裝糊塗,蘇小沫可沒受過這種愚忠教育,撇了撇嘴,不以為然地道:“爹爹,我只是想知道一下而已,不會告訴方臻的。這樣吧,如果……他的確可憐的話,我就將他收房。”
蘇老爺驚訝地張大雙眼,眸中閃動興奮的光芒,心中不免一動,但隨即盡忠盡職的思想微微抬頭,鬥爭良久,最後一拍大腿,“好吧!你必須答應爹爹,不得告訴方臻。”
三日後,天機閣便將調查結果送了過來,蘇小沫看後唏噓不已,說白了,方家就是一炮灰。
方大人是負責納采貢賦的,御林軍在方府搜到了數件價值連城的古玩、玉器,還有部分本該入宮的貢品,刑部斷定他收受賄賂,以次品充作貢品,中飽私囊。
但事實上,唉……蘇老爺長嘆一聲,這事與立儲多少有些關係。
皇上雖放手讓兒女爭權奪勢,但也有個度,眼見朝堂上為各自心目中的新君而爭吵的官員越來越多,便打算找只雞殺了給猴兒們看看,讓猴兒們明白——不論將來的皇上是誰,目前這天下還是朕的,你們都是朕的臣子。
皇上一眼便相中了這位貌似左右逢源、其實左右都不逢源的禮部侍郎方大人,因為這位方大人為官雖清廉,頭腦卻不清明。
無論哪位皇子向他搖橄欖枝,他都笑嘻嘻地接下,自以為這樣誰都不會得罪,其實把誰都得罪了。
皇上拿他開刀,自然不會有人有異議。
蘇老爺再度重重地嘆息,“以後皇上不讓查的事,天機閣決不能去查,這一點,寶貝兒你一定要牢記。”
蘇小沫無言地點了點頭,權勢壓人啊!這裡最大的就是皇上了,還是不要摸老虎屁股的比較好。只是……她有些同情方臻了,這冤要怎麼雪呢?他家的事十之八九是皇上指使的,難道向皇上告皇上的狀?
但無論多麼同情他,蘇小沫都覺得,他為了自家的利益,跑到她家來臥底,也不太對吧?
蘇老爺見女兒糾結得小臉擰成一團,便呵呵地笑道:“寶貝兒想什麼爹爹知道。其實方公子就算是為了無歡而來,也沒什麼,過一個月,派去陽城的人就能回來了,到時一問便知。秦家失的鏢也許是件寶貝,但咱們不稀罕,他想找無歡問,只管問好了,就讓給他們又如何?”
那倒也是,蘇小沫點了點頭,但提出一點異議,“方臻還好說,深雪是個商人,只怕不怎麼講道義,如果無歡並不知情,可他們又非要問個明白怎麼辦?”
蘇老爺眼中陰鷙一閃,“無論是誰,都休想動我蘇某人的孫子!寶貝兒你提醒得好,是該派幾個人好好保護無歡。”
蘇小沫得了爹爹的保證,心滿意足地安心過日子。
夏季天氣炎熱,白天她多半時間都窩在屋內納涼,偶爾與六皇女見見面、聊聊天。但不論何時何地,她都不忘時不時騷擾一下展鳴,獻媚、討好、引誘,幾乎什麼招術都用過,但依然沒能順利將其撲倒。
到了晚上有涼風吹拂的時候,蘇小沫才會離開自己的房間,或者與無歡恩愛一番,或者去雨園調戲一下明子奇,或者與方臻月下暢談。
因為心中多了幾分同情,蘇小沫對方臻也沒那麼防備,接觸幾次後,越來越佩服,這人真正是才華橫溢!
上至天文,下至地理,古往今來,正史野史,幾乎就沒有他不知道的,而且他的見解十分獨特,並未盡信書,而是主張實踐。他年少時便遊覽了明皓的山山水水,對各地的風土人情、植被氣候、美食特產都瞭如指掌,侃侃談來,引人入勝,時常讓蘇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