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挫,日後必能飛黃騰達。”
方臻眸光閃爍,輕笑著問:“蘇小姐還會看相?”
蘇小沫抿嘴一笑,“略知一二,但小沫看過的相,從未出錯。”
方臻笑得意味深長,“那就借蘇小姐吉言,日後方家沉冤得雪,方某必不敢忘蘇小姐收留之恩。”
蘇小沫的眼睛都笑彎了,“何必如此見外,叫我小沫吧,我就稱你方臻。”
方臻從善如流,“如此甚合我意,小沫果然是爽快之人。
兩人似乎一見如故,天南海北至上下古今,親熱地聊了起來。
方臻的確博聞強記,談吐也很風趣,坐了約莫半個多時辰,見天色已晚,蘇小沫便令小雷收起墨竹圖,福了一禮告辭。
回到朗園,蘇小沫唇邊的笑意便凝住,沉思不語。
她今晚特意穿得性感撩人,就是暗示方臻——我是接受勾搭滴,聊天時還特意遣開了小廝。但方臻至始至終都是一派正人君子作風,遞畫時連衣角都沒碰她的,可見方臻並不是衝她來的。
最初的確是位姓黃的外地商人買下方臻,但之前查深雪時,知道這位黃老闆與深雪有隱密地來往,蘇老爺才大膽推測幕後之人是深雪。剛才一番試探,方臻說的句句沒有破綻,難道是他們推測錯誤,他真的與深雪無關?
蘇小沫搖了搖頭,她對深雪這人懷有戒心,寧可錯怪一千,也不想漏過一次。就算方臻真與他無關,也要再觀察一段時間再說。
只不過……深雪派人到蘇家來幹什麼?
依她與爹爹的推測,深雪應當是為某位皇子服務的,因此才會安排錦瑟嫁入文府,可蘇家有什麼?
蘇小沫蹙著眉頭思索了半晌,也沒能理出個頭緒,忍不住撇撇嘴,這個深雪太可惡了,而且……靠之啊靠之,那個方臻居然不是衝她來的!
憑什麼?憑什麼派錦瑟去□文紈,卻不派人來□她?
蘇小沫正在罵罵咧咧,小雨挑簾進來,輕聲稟報,“小姐,秦夫郎派小俊過來請您示下,您何時過去?”
蘇小沫拍拍額頭,她答應了晚上到無歡那去的,居然忘了,忙在小俊的引路下趕到晴園。
秦無歡早已等候多時,見她進來,便迎上來服侍寬衣。
蘇小沫溫柔地問他今日可有不適、做些什麼事,秦無歡欣喜妻主的關懷,含笑著一一答了。
蘇小沫一臉疑惑,“方臻與你談書畫?”
秦無歡扶著她躺下,邊吻邊道:“是呀。就是你送我的,掛在前堂的那幅。”
蘇小沫伸手將他推開一點,定定地注視著他問道:“都談了些什麼?”
秦無歡微微一怔,回想了半晌,也想不起來談了些什麼,只記得自己與方臻在談畫,小俊送補湯進來,方臻便告辭了。
蘇小沫忍不住轉起心思,方臻應當不會無緣無故地,找個剛見一面的人談書畫吧?如果對方對書畫並不在行,是件挺失禮的事,有炫耀才華之嫌。還是……蘇小沫猛地坐起來,無意識地將壓在她身上的秦無歡掀到一邊。
秦無歡一臉的受傷,又怕惹她生氣,強行壓制住堵心的感覺,沉默不語。
蘇小沫無知無覺地陷入自己的思緒裡,待她轉過頭來,秦無歡小心翼翼地瞧著她,強壓著酸意輕聲問:“沫沫是想去雨園嗎?”
蘇小沫怔了零點幾秒,便勾起邪氣地笑容,伸手覆在他的小腹上,“我是想你肚子大了,還是我在上面比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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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清晨,蘇小沫便與爹爹窩到暗室內,將自己的猜測說與爹爹聽。她昨晚突然想到,以前曾懷疑六皇女關注無歡,方臻一到蘇家便與無歡交往,會不會無歡的身世有什麼問題。
蘇老爺摸著鬍子思索半晌,才緩緩地道:“無歡的身世,在我買下他後,便調查過的,並無什麼可疑之處。上次你說懷疑六皇女關注無歡,也沒見她有任何行動,會不會是你多心了?若真要說無歡有什麼事,那隻可能是他家最後押的那一鏢了,聽說十分名貴,一直沒查出是何人盜走。”
十分名貴?有多名貴?蘇小沫擰著眉頭想,六皇女總不會為了一件名貴物品激動吧?
蘇老爺淡然道:“也許此物有大用處!但這事發生在十年前,那時六皇女才不過八九歲而已,所以爹爹才說你多心了。若你堅持己見,爹爹派人到陽城打聽打聽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