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數的應對法子,眼下這一種也是他預料的第一可能,若夏陽是好人,自會如此辯駁。若夏陽是惡人,依他的精明,絕不會當堂撕破臉,也會裝作偽君子一般,先辯駁一番,穩住自己,之後再想法子對付自己。所以這種情況,是謝青雲猜到的最可能的,也就這樣發生了。夏陽的話說得算是慷慨激昂,謝青雲當即就裝出一副被說得啞口無言,又有些猶豫,是不是自己誤會了對方的模樣,遲疑了一會,才開口道:“既如此,那你們為什麼要抓我的幾位長輩,我堅信他們都是好人。”這話說得越發像是那種沒有智計的衝動少年了,雖然他明白夏陽若是和裴家相交,多半清楚他當年耍過裴傑,不過謝青雲可以肯定,夏陽當時不在場,也不可能在場,裴家這種睚眥必報的性子,面對他當年的那種戲耍,自是要面子的很,不會和其他人再去說起。那夏陽也難以知道其中細節,以他的精明,不知道就不知道了,不會去尋其他人打聽,如此一來,夏陽多半並不清楚謝青雲的性情,因此冒充一個衝動的少年,當能瞞得過夏陽。說過這話,為了進一步增加夏陽的信任,謝青雲又道:“當年我被張召欺負,多虧首院大人對我欣賞,就幫我批評了張召,不想張召這廝又找來裴元那混蛋,若非首院大人一一安排,讓我有機會當眾戲耍裴家,我怕是不只是要被裴元欺負,死都要死在他的手上了。”這麼說的原因,自然是讓夏陽明白,當年傳出來他戲耍裴元之事,其實一切都是韓朝陽在後面安排,而他得到了這個機會,自是極為痛快的。
說這句話的時候,謝青雲仔細的盯著夏陽看,夏陽雖然沒有什麼表情的大變化,那眼神中卻是閃過了片刻的愕然之色,這樣的眼神被謝青雲看了個真真切切,這讓謝青雲判斷,夏陽已經更進一步的相信了他,相信他是個衝動的少年罷了。
於是,這時候謝青雲才又接著道:“如此好的首院師父,怎麼可能是獸武者,至於我白龍鎮的那些鄉鄰,例證我就不說了,和他們相處的故事太多,說也說不完,我只想告之大人,他們都是老實巴交的普通百姓,又怎麼可能去冒著生命危險,幫什麼獸武者行事。”未完待續。。)
第六百零四章又見胡來客棧
望著面色如常的郡守陳顯,謝青雲繼續將對夏陽解釋過的話,重新說了一遍,道:“這次回來,也是揚京三藝經院的飛舟送我到了寧水郡外郊,我直接進了城,這都是昨天的事情了。我昨日在武華酒樓吃飯時候,聽到人們議論,才四處打聽,我覺著此事蹊蹺,就沒見任何人,等到今日白天,就來衙門擊鼓鳴冤,遇見夏陽大人,只多問了一點情況,他就說他沒權力告之我了。”跟著又道:“方才在下對夏大人有些無禮,只是一時激動,我願意來尋你們,就是自幼聽過兩位大人的名聲,再有那錢黃錢大人的本事,也是我寧水郡百姓都知道的,我相信幾位大人查案,定是公正公道。眼下聽夏大人和陳大人您的話中,這案子,我那幾位長輩還真個是犯下了,只是箇中還有些隱情,我想若是被人利用,他們只是尋常百姓,或許不至於判處死刑,囚禁起來贖罪也是可以的,再有我的師父韓首院,若是他背後還有更強之人,還請大人和朝廷一定要查明,捉拿,那人才是害了我幾位長輩的罪魁禍首。”
謝青雲這番表現,先是激動見夏陽,隨後漸漸平穩情緒,再到此時見到陳顯,聽陳顯說柳姨他們是被利用,也表示自己有一部分相信了,長輩們確是參與了這件大案,整個過程都完全符合一位尋常少年的心思,外出遊歷幾年,剛回來就聽聞長輩出事的少年最為正常不過的反應。自然,這麼做,就是要讓夏陽、陳顯誤以為他的軟弱。他的衝動,更要以為他並不似當初傳聞的那般聰敏。至於對夏陽說過的。當年是韓朝陽首院安排,他才能戲耍裴元。謝青雲沒有對陳顯提及,他相信此後陳顯定會和夏陽見面,詳說這些,若是對方沒有問,自己兩次都重複提到,這兩人一見面對話,以他們的精明就有可能懷疑自己是否有意如此。謝青雲這麼做的另外一個目的,就是先禮後兵,先用最正常的途徑。為長輩們申冤,若是透過這樣的方式無法為長輩們追一個公道,那就沒有什麼好說的了,只能用他的方式來做,另外現在的做法也是在辨明哪些是陷害長輩們的惡人,哪些與此事無關,他才好一一收拾這幫傢伙。一番話說下來,陳顯聽著也是不斷點頭,對謝青雲的警惕下意識的放鬆了一些。只不過以他的性子,看起來眼前的少年仍舊是那個無法習武之人,且性情和尋常少年沒有什麼區別,絲毫沒有過人之處。自己三言兩語就讓他猶豫、意動。不過無論少年威脅是大是小,陳顯都打算交給夏陽、裴家去理會,自己只是配合罷了。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