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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部分

米諾連續斬殺了二十幾名敵兵後,才讓出空位給奎薩爾,一邊後退一邊喊道:“一個個上,車輪戰!魔法學徒,全力恢復魔力!”

奎薩爾同樣斬殺了十幾名山地兵,才撤了下來,隨後替上的預備騎士,才斬殺了兩人,就被第三個跟上的敵人抱著跳下山崖同歸於盡了。

米諾見狀焦急地命令道:“量力而行!儲存實力!”

隨後,每一個從貼著懸崖的通道處小心翼翼走出的山地兵,在通道口和對面的預備騎士大打出手時,下一名山地兵都只能貼著懸崖,等待著戰友被砍死後推下懸崖,或者被砍下懸崖摔死後,才能走出來面對對方的另一名戰士。

青年軍這邊,基本上是按著實力排成的隊伍,車輪戰三十幾場之後,兩邊就開始各有勝負了,不時有預備騎士被對方推下懸崖,這時候那名山地兵就可以趁著機會再搶上一步,以便讓另一位同伴從山崖邊擠過來,一起對敵。

一旦有這種情況出現,為了防止被對方搶佔通道口,唐納都會出手,開槍擊中一人,讓通道口始終處於一對一的狀態。而他的魔力也正在緩緩恢復。

戰鬥以一種奇怪而殘酷的方式進行著,每一個站上通道口的人,都像是站上了生死立判的決鬥場。

唯一的區別是,對於青年軍來說,輸了是死,贏了則可以將決鬥場讓給另一位同伴。

而對於敵軍來說,結局只有一個,無非是被第一個對手殺死,還是被第二或者第三個。

這裡進行著的戰爭,雖然安靜而有序,可若論殘酷,卻比數萬人會戰的場面更勝一籌。

雙方爭奪的通道口,已經成了吞噬生命的惡魔之口。

而目睹和參與這樣殘酷的戰鬥場面,對於在場每一個年輕人來說,都是最嚴苛的磨練。

半個小時後,一輪戰鬥結束,青年軍損失了二十三名預備騎士,對面的山地兵則又陣亡了二百多人。

通道出口的地面,已經遍地是血,米諾下令唐納火力壓制的同時,讓火系魔法學徒們將地面烤乾,有聰明的水系魔法學徒,立刻想到了更妙的主意,將更靠近敵人通道的一小塊區域,覆蓋上了一層冰。

隨後,第二輪,又是將近半個小時,這一次,青年軍再損失九人,對面陣亡近二百人。

那層有心覆蓋上去的冰層,沒多久就被火熱的鮮血融化了,不過即使如此還是讓第一個出場的米諾,又多殺了幾人。

兩輪結束後,唐納已經恢復將近一半神元,在他的火力壓制和隨後魔法學徒們的傾力幫助下,預備騎士們得以休息了更長的時間。

到了這時,這些年輕人才意識到,對面真是一直精銳部隊。

即使平均戰鬥力低於本方,但是連續付出幾百條生命後,居然還能這樣堅定地赴死。

這支軍隊,如果不是被擋在這條險要的通道上,而是在之前那個山坡上遇到的話,恐怕自己這邊早就全軍覆沒了。

不過,眼下顯然不是為對方叫好的時候。

第三輪戰鬥很快開始,接著是第四輪,第五輪……每一輪過後,青年軍都有減員,每一輪的時間也變得越來越短。

每有一名同伴被摔下懸崖,唐納都會忍不住多開幾槍,以發洩心中的憤怒和悲傷。

三個小時後,第七輪戰鬥結束時,青年軍預備騎士已經損失了一半,只剩六十七名了。

山地軍陣亡了近兩千人,卻仍沒有退兵的意思。

絞肉機一般的戰鬥繼續進行。

第八輪,青年軍陣亡六人。

第九輪,陣亡七人。

第十輪,五人。

……

天亮的時候,戰鬥已經不知道進行了多少輪,青年軍這邊,站在通道口的,只剩下六個人。

唐納的神元只夠開兩槍,其他魔法學徒,只剩帕斯和韋斯利還不時施展一下魔法。

已經不知道殺了多少敵人了,仍舊不停地有敵人從那條通道里走出來。幾乎所有人都產生了一種錯覺:對方是殺不完的。

通道口不斷留下的鮮血,被火球烤乾後,又蓋上一層新血,幾次下來後,沒有人再有富裕的魔法可以用來烤乾它。

血漿被踩得如同黑色的泥漿,泥濘溼滑,為對戰增加了更多的不確定性。

又一名預備騎士被敵人拉著同歸於盡。唐納叫不出那人的名字,卻記得他是武魔盛會的第三名,甚至還記得,在盛會上三四名決賽勝出時,他臉上那滿足的笑。

現在,只過了一個多月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