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不是這個星球的土著。”
唐納有些驚訝,這個世界上只有和他最親近的幾個人知道這一點。即使費蒙科學院,也始終以為《啟世錄》是一部天才的著作,以為他冰封屍體頸後的神經增生是病變韋斯利沒有授權他們對聖主遺體除了大腦意外的其他部分做研究。
他立刻想到了一種可能性,那就是一直存在於設想中的,那艘位於南半球的外來飛船。
“你從什麼地方來?”唐納沉聲問。
老人笑了笑,似乎對自己的猜測很滿意,微微側頭道:“我一萬多年前就來到了這個星球,帶著我也不知道的某種使命,但是我們顯然失敗了。”
“你們?你不是一個人?”唐納問。
老人點了點頭道:“除了我,還有一個人,但他應該已經死在了冬眠倉裡。”
唐納突然像被電擊一樣,心中猛地震了一下,渾身汗毛都豎立起來。他長長地吸了一口氣後,用試探的口氣問道:“你是……彼得?”
老人剛剛還平靜的臉龐,突然劇烈抽搐起來,整個人往床角退去,聲音顫抖得不成樣子,“你……你是……你是博士?”
“為什麼你還活著?”兩人幾乎同時問道。
……
……
彼得幾乎完全按照博士的計劃,在這顆奇怪的行星上創造出了文明的雛形。
在魔法大陸,他利用光明神使者的身份,發動信徒,殺死了無數的變異人,其中也包括自己的骨肉。
他第一次穿越前的最後記憶,停留在去往中土的大船上,接著是一覺醒來,發現自己成了中土世界的一個貴族子弟。
他比唐納幸運,因為生命漫長,即使被不成熟的轉世技術抹去了大半記憶,也仍然擁有四百多年的記憶,很快拼湊出了前因後果。
在自己一手創造的中土文明中,他如魚得水,又因為神海仍然完好,不多久就回到了魔法大陸,回到了精衛號。
但是這個時候,他的經歷又突然中斷,再次穿越到了中土,第二次見到銀質鳶尾花。
他像進入了一個死迴圈一樣,明明世界上留下了很多自己的足跡,可偏偏自己完全不記得,每一次從陌生身體中醒來,時間都已經過去了幾千年。
最後一次,也是他完全記得的一次,是被精衛逼到南半球去佈教。
精衛的手段很簡單,在為他植入的生物晶片中抹去了關於光明系魔法的內容,讓他失去了光明神使者的身份。
彼得失去了記憶中兩千多年前的家人,萬念俱灰的情況下,選擇接受了精衛的命令,但是到了南半球之後,他才發現不對種種情況告訴他,他已經來過一次了,也就是說,這不是精衛第一次逼他來這裡。
這讓彼得對精衛產生了極度的懷疑和不信任,他暗中潛回魔法大陸,試圖聯合五大聖院,合力摧毀精衛號,但是明明是他一手創立的聖院,卻對他這個所謂聖彼得身份不屑一顧。
彼得憤怒之下,將精神系魔法的秘密教給了一個孩子,並且告訴了他一個極重要的秘:只要把光明教廷的周圍挖空,把聖山下埋葬著的絕境之金剝除,就能見到瀆神的魔鬼顯然,這是借用魔法輻射,摧毀精衛的方法。
為了防止這個計劃失敗,也防止自己再次穿越後遺忘了這些事情,他仿照博士曾經用過的方法,編了一首似是而非的童謠,教給了這個孩子。
“一萬年的輪迴,異族的血,鳶尾花指引的方向,是解脫的彼岸。”
就這樣,彼得再一次回到已經被變異人控制的南半球,以精神系魔法的神蹟,成為了變異人的神。
他在地球上時,曾是一個生物學學者,因此有能力將生物晶片拆除,並且以相對粗糙的手工方式,移植到了一頭長壽種魔獸身上。
然後,彼得就等待著,一直等了將近兩千年,才等到這頭魔獸暴體而亡。
但是,當他帶領著變異人殺回到北半球,想要給那些忘恩負義的人類一點教訓時,才發現中土世界有了科技文明的種子,而一本《啟世錄》更是讓他確定,在繼精衛號之後,又有帶著未知目的的外來文明,來到了這個星球。
他在隨後來到的戰爭中輸得一敗塗地,最後只能四處隱居,利用精神系魔法控制信徒,散佈文明威脅論,試圖把這顆星球重新奪回。
這種努力沒有起到多少作用,最終還暴露了自己的行蹤。
……
……
“精衛告訴我,你早就死了……”彼得像在哭,又像在笑,他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