皺一下:“這點傷,還死下了我。“
李布衣笑道:“張兄稍安毋躁。”向傅晚飛道:“把一路上鄉民送你的東西揣給神醫瞧瞧。
傅晚飛把小孩童送的小紙船,大孩子送的活蹦蹦的痢蛤蟆,都掏了出來,獨留下那農家女送他的泥巴,他不捨得交出。
李布衣也不追問。
賴藥兒看了看蛤蟆和紙船,笑道:“這早就該拿出來了。”
他笑笑又道:“一件東西一個要求,你可要求兩件事。
傅晚飛道:“我可無事求你,但請你替李大哥、張神捕治治病。
賴藥兒看了看他們傷口一眼,淡淡地道:“這個容易,張捕頭三天可以痊癒,李神捕也六天便可復元。
傅晚飛既不明白賴藥兒為啥一看見溼淋淋的紙船和贓兮兮的蛤蟆就爽炔地答應了要求,更不明白賴藥兒與李布衣關係似熟非熟。他搔搔頭,喃喃道:“早知道你要紙船蛤螟,我多折幾個。多抓幾隻給你好了。
賴藥兒微微一笑。將手一引道:“諸位請進去吧。
突聽胖鬼叱道:“慢著。”瘦鬼遞上兩隻蛤蟆道:“我們也有蛤蚊。“矮鬼遞上一隻用佈擺折的小船,道:“我們也有折船。原來這三鬼雖然遇事夾纏不清,但卻有一雙巧手,見傅晚飛遞上小船蛤螳,賴藥兒便同意治病,迅速用衣襬摺好紙船;並在田裡抓了兩隻大蛤蟆來。
張布衣服見這三個看似糊塗的傢伙,行動如此迅速,心裡也暗自驚詫。
賴藥兒看了看,隨即笑道:“這不是鄉民們給的蛤蟆、折船;我不能破例。
胖鬼懊惱罵道:“他媽的你要我們怎樣才醫!
瘦鬼揮量道:“跟他談什麼理,抓回去看他敢不敢不治!
矮鬼急忙張開口想說話,卻見賴藥兒藍袍一拂。
這一拂之力,把矮鬼要說出口的話,全掃了回去。
胖鬼大喝一聲,短量刺出,賴藥兒卷出去的袖子一卷,已把短量卷人袖中,闢鬼只覺得一股大的力,自虎口傳人,震盪下不得不鬆手,半招之間,兵器便失。
瘦鬼也大喝一聲,中曼朝出,賴藥兒袖子倒卷,像刀切在豆腐上一般把是切成兩段,也收入袖裡。
矮鬼也想一喝,只見袖口迎臉一罩,他急忙用長處一攔。格格格格四聲,長量竟給柔力掃出三腳,把矮。瘦。胖三鬼掃得飛跌出去,通通通,不偏不倚地,跌回躍出來的土中深洞去。
三人在洞裡傳來一連串的哎晴聲,賴藥兒這幾下出手姿勢閒淡雅緻已極,但揮袖間即把三大高手掃入士洞中,他人長得十分修長,出手又輕描淡寫,高雅非常,瞧得李布衣為之心悅誠服。
傅晚飛拍手笑道:“好哇,你們名字倒沒叫錯,這回真是醒衝、席壯、陶早!”
他故意把他們名字說成諧音的“橫衝、直撞、逃走”。
賴藥兒像全沒動過火兒,袖子一展“唆咳唆”連響,斷量折量全射了出去,往土洞裡筆直投去,邊道:“東西還給你們。
只見飛量直往土洞投落,便傳來:“哎呀!“哎唁!“哇地!連聲,但聽矮鬼道:“好痛啊。
胖鬼雪雪呼痛邊罵道:“還沒輪到你說話!矮鬼道:“我剛才少講了一句。
瘦鬼道:“你們有完沒完?可有沒有我說話的份兒!三人邊罵,聲音漸沙啞難辨,敢情是知非賴藥兒之敵,在原路潛逃回去。
賴藥兒笑道:“別理他們,請進屋裡。
傅晚飛揹著李布衣、攙扶張布衣,進得屋裡。鼻際使聞著一種淡談的藥香味。
傅晚飛素來至怕吃藥,卻從來未聞過如此好聞的藥香味。使他心忖:假使世間真有如此清芬好聞的藥材。叫他當飯吃又何妨!
走進了茅屋,只覺得甚為寬敞,地上曬了些枯花似的藥材,倒不見著什麼研藥的器具,也無藥埋、藥罐、藥鍋等東西。
賴藥兒請三人在一張甚為乾淨、雅潔的木桌邊坐下,向內叫道:“阿鳳、倒茶。
後頭有人隱約應了一聲,小狗豎起了耳朵。很快樂地蹦跳到後面長廊去了。
這茅舍窗明几淨,給人一種甚為明淨寧詛的感覺,其他倒沒有什麼特別,倒是向東靠門處,有七八十塊小木牌,傅晚飛初以為是供奉神主牌,但仔細一看,只見牌上有一行大字。
寫著一人的外號姓名,旁邊還有數人,甚或數十人的細小名字,傅晚飛心中大奇,不禁問:
“這是供奉些什麼呀?”
賴藥兒臉色稍稍一變,沒有立即作答,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