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哥,我和你一起去見劉易斯,”華萊士和劉易斯也打過交道,知道這個人是非常能搞事兒的,他點點頭說,“一定得把他拉到咱們這邊,如果讓林德伯格搶了先,咱們就有麻煩了。”
約翰。劉易斯雖然是工人運動領袖,但是他並不親蘇,更不是布林什維克,甚至不能算左派。他是個“黑幫”型的工人領袖,敢打敢衝,沒有什麼政治上的主張,就是一心為工人漲工資。
而這樣的工人領袖就很容易被法西斯黨拉攏,從而讓法西斯黨打入原本沒有基礎的工會。這樣在1946年的中期選舉中,法西斯黨就能搶下更多原本屬於民主黨的地盤了。
“可是我們要以什麼名義組織罷工和遊行呢?”菲利普。莫萊接著又問,“我們要組織的是一場政治性罷工吧?我們怎麼號召工人?亨利,你知道的,美國的工人都比較短視,他們只顧眼前的利益。”
這是一個問題,美國工人不大會為了政治目的去罷工,增加工資和福利才是他們罷工的主要目的,對幫助工人階級政黨奪取國會控制權的興趣不大。
“而且現在是1945年,離國會中期選舉還有一年多。”莫萊皺著眉頭說,“如果杜魯門和共和黨勾結,在中期選舉前就完成和談,那麼美國工人階級的利益被犧牲就是既成事實了。”
“這其實就是杜魯門的陰謀!”華萊士咬咬牙回答道:“在他的計劃中,和談必須在中期選舉前搞定,利用民主黨(支援杜魯門的部分議員)和共和黨在國會的優勢,透過不利於美國的和平條約。同時作為交換(換取共和黨支援),也透過廢除一系列新政法案的決議。
而這樣一番交易之後,民主黨或許會在1946年的中期選舉中瓦解,但是共和黨不會瓦解,反而會在吸收部分民主黨政治力量的情況下繼續做大,取得國會多數議席。
之後,美國政壇就有可能出現共和黨把持的議會支援民主黨政府的奇怪格局。而杜魯門在共和黨議員的支援下,就能把他的總統當到任期屆滿。共和黨則可以利用一個註定沒有前提的民主黨政府去幹他們自己不方便乾的剝奪美國工人階級和出賣美國利益的勾當!”
華萊士不愧是華盛頓的老牌玩家了,對杜魯門和共和黨接下去要做的事情瞭如指掌或許杜魯門自己都沒有想好下一步該怎麼走,但是華萊士已經料到了他唯一能走的路。
“我們應該怎麼辦?”被華萊士這麼一說,莫萊這個工會領袖已經有點懵圈了。
“我們必須拖延和談程序,”華萊士說,“絕不能讓杜魯門在1945年內把和平談判的事情處理完畢……如果他們要勾結起來出賣美國和美國工人階級的利益,那麼他們就應該在選舉季去做。因為美國人民手中的選票,只有在選舉時才是最有價值的。”
菲利普。莫萊問:“這樣我們就能在1946年的中期選舉中取得足夠的希望阻止杜魯門和共和黨了?”
“這不可能,”華萊士搖了搖頭,“但是我們會取得足夠多的議會席位,以保證在今後的美國政治舞臺上領導勞動人民進行鬥爭。”
“也就是說,我們還是無法阻止杜魯門出賣美國和工人階級的利益?”
菲利普。莫萊稍稍有些失望,他本來以為華萊士的方法至少可以阻止新政法案的廢除,可結果還是個選舉操作。
華萊士看了莫萊一眼,低聲道:“這不是沒有意義的……如果我們想要真正保護美國工人階級的利益,就必須領導他們取得美國的立法和行政權力。而1946年的中期選舉,將是我們實現這一宏偉目標的開始。”
“我們是……美國布林什維克黨嗎?”莫萊有些不大確定地問。
他是新政派,並不是布林什維克,而且也不想讓美國變成一個和蘇聯一樣的gc主義國家。
“不,我可不是gc主義者。”華萊士笑了起來,“我們是指美利堅勞動黨……一個新的,代表美國勞動人民最廣泛利益的政黨。它將包括溫和的布林什維克黨人和民主黨的左pai以及勞工團體了領袖。”
原來華萊士根本不想帶著民主黨的左pai去投g,而是想要成立一個以自己為領袖的美國勞動黨,還想讓美國布林什維克黨加入勞動黨。
莫萊還是有些懷疑,“亨利,可你有什麼辦法讓那些布林什維克跟咱們走嗎?”
“有!”華萊士看了莫萊一眼,“我們有工會,而且……我還有辦法拖住杜魯門主導的和談程序。”
“拖住杜魯門的和談程序?”莫萊問,“怎麼拖住?”
“通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