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知道了真相,那麼希特勒…容克戰爭集團濫發紙幣的陰謀就會破滅,他們的統治將會遭受沉重打擊……”
在柏林工人聚集區西門子城的一間小小的,沒有什麼顧客的啤酒館內,赫斯曼的老朋友娜塔莉。列辛斯卡雅正端著杯啤酒,在聽一腦袋全禿,眉頭緊鎖,雙眸之中充滿昂揚鬥志的中年男子說話。
說話的男子是德國布林什維克黨的主席,國會議員恩斯特。臺爾曼。兩個月前的大選中,他領導的布林什維克黨遭遇挫敗,但是隻要納粹黨…祖國人民黨聯合政府的執政失敗,原本投票給納粹黨的失業者和破產的小資產階級就會把選票投給布林什維克黨。
“臺爾曼同志,你真的認為只要成為議會多數派就能奪取德國政權嗎?”
列辛斯卡雅的腦海中浮出了赫斯曼的身影。她和他已經有好幾年沒有見過了。倒不是赫斯曼沒有去過蘇聯,而是她的處境一直不好——她是波蘭人,還曾經是托洛茨基派。在列寧去世後,蘇聯國內發生了一連串權力鬥爭和清洗。
而托洛茨基派和波蘭人都是清洗的重點,列辛斯卡雅也因此被免去了一切職務,派去烏拉爾山區的一所礦工子弟學校當老師。朋友和未婚夫都離她而去,在隨時可能被捕的情況下孤獨的生活了幾年。而且各種待遇(她是布林什維克的高階幹部,享用特殊的住房和供應)全都被剝奪,和礦區的普通人一樣飽受“經濟困難時期”供應不足的折磨。
就在她以為自己會在孤獨和各種折磨中度過餘生的時候。一份布林什維克中y組織部的電報將她召回了莫斯科。然後她在克里姆林宮見到了斯大林,還被留下吃飯。
接著她失去的東西都回來了——擁有了漂亮的公寓,配上了僕人和轎車,還得到了司局級的特殊供應待遇,而且還有很多手藝出眾的裁縫上門來幫她做了各種式樣的漂亮衣服。
朋友們也回來了——當然不是全部,這幾年有很多人失蹤了——邀請她去參加各種聚會。還有人非常熱心的介紹男朋友給她。因為她那個在紅軍中擔任旅長的未婚夫已經和別的女人結婚了。
不過列辛斯卡雅一點都不怨恨那個男人,還和他保持著良好的關係。她也不怨恨那些在她落難時對她避之唯恐不及的朋友,因為她也會用同樣的態度對待落難的朋友……這是一個布林什維克黨員應有的良好修養。
在過了一個多月的舒服日子後,娜塔莉。列辛斯卡雅再次被召到了組織部,這次是給她分配工作的。她成了第三國際駐德國代表團的成員,在1931年3月下旬秘密抵達了柏林——帶著特殊的使命!
“臺爾曼同志,你真相信能靠議會多數票表決奪取政權?”列辛斯卡雅只是冷淡地看著德國布林什維克黨的領袖,“你知道現在統治德國的都是些什麼人嗎?你知道他們曾經參與過多少腥風血雨嗎?你知道他們有多瞭解我們布林什維克嗎?
組織上派我來德國,為的是儲存黨的力量。而不是幫助你們奪取政權。。。。。。因為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我知道路德維希。馮。海因斯貝格…赫斯曼伯爵是什麼人!”臺爾曼嚴肅地看著列辛斯卡雅——這個漂亮的女人看起來不像是久經考驗的布林什維克,第三國際派她來柏林絕對是個錯誤。
“所以我才不能讓他胡作非為下去,”臺爾曼說,“他的戰爭路線一旦得逞,德國就有可能毀滅!德國的無產階級就會變成法西斯的炮灰!而德國的社會主義革命勝利,也將會遙遙無期!”
列辛斯卡雅蹙了下眉頭,德國布林什維克黨理論上說雖然是第三國際的支部。但是他們的自主,或者說和支配第三國際的蘇聯布林什維克黨較勁的意識是很強的。自己這個花瓶一樣的第三國際代表根本說服不了他們。
因為這些德國布林什維克從來都沒有把自己當成蘇聯布林什維克的小兄弟。列寧在的時候還好一點。現在換成了“一國社會主義”的斯大林,而且還和德國的反動派打得火熱。德國的布林什維克自然愈發不聽指揮了……
可是組織上為什麼要讓自己來柏林和這些根本不聽勸的德國人打交道呢?自己的拿手的明明是國際貿易啊?列辛斯卡雅心想。從她離開莫斯科時開始。這個疑問一直縈繞在她心頭。
“那麼,你們打算怎樣行動?”娜塔莉。列辛斯卡雅的眉頭緊緊擰著。
“我們要聯合社會民主黨,一起揭發‘創造就業匯票’的真相!”臺爾曼說,“同時我們還會號召總罷工,反對濫發紙幣,要求政府裁剪軍隊以節省開支。”
“如果……如果他們因此